“唔唔唔……夠、夠了，韓适！！”她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把韓适從自己身上拽開，紅唇被他咬的通紅，像是要滴血的惑人，卻瞬間拉回了韓适緊繃的理智。
他難堪的低下頭，也是懊惱和挫敗卻顯而易見。
“夠了……真的是夠了，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說是再此之前，素卿瓷是怎麽也不會想到他會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他怎麽可以就這樣随意的……親她……
恍然間，她好像嗅到了那股淡淡的墨質香，那個也近乎于強勢的吻，可爲什麽那個吻除了讓她臉紅羞惱的想跺腳之外，卻沒了反感？
怎麽會……呵呵，怎麽會呢？
韓适将她眼中所有的情緒全部納入眼底，心卻愈發的寒涼，他是那麽清晰的看見了她眼中的不可思議和隐約情愫，但是他又是那麽情緒，這份悸動絕不是因爲他……
否則，剛才她就不會那麽毫不猶豫的推開他了。
卿瓷，這個清冷似木蘭，火熱如薔薇的女子，真的已經一步一步退出他的生命了……
或許說，六年前就已經退出了。
“即使……我們真的諸多不行，那就做個尋常的朋友吧，隻有在生活還能看見你就好了，别當做……我們不認識就好了，隻是這樣也好……”韓适的嗓音透着慘痛的卑微，上前幾步将素卿瓷攬入懷裏，卻保持了禮節疏遠。
他懷中的女人心頭狠狠一顫，仿似倏然見到了曾經那個少年，又讓她不由得心軟。
可素卿瓷又是那麽殘忍的知道，他再也不是那個人了。
我們總是會變的……
“韓适啊，爲什麽你不願給我們之間的過往留下最後一點仁慈？”意外的也沙啞了嗓音，她不是冷血的動物，即使注定分開了，也不能說自己一點兒也不念舊。厲時謙說的對，她不過是被傷害傷的害怕了，所以甯願用冷硬把自己包的死死地，也不想再看見曾經痛哭流涕的樣子。
“就當是我放不開的自私吧。”良久，韓适輕聲道，好似真的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結實的手臂松開了她的脖頸和後背，然後各自推到了自己的界限裏。
“那麽，别對不起江檬，别對不起她的一番真心。”素卿瓷斂下了眼眸中的淡殇，輕聲的訴說。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每一次見到韓适都會這麽重複着，或許隻是因爲江檬好似曾經的自己？
哪怕隻是相似的那麽一點點影子，她也不希望那個像當年自己那樣的女孩和她一樣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