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靈田的方向很亂,似乎那些靈農正在和一群人争吵,聲音最響的就是金小包,他是這群靈農中最年輕的一個,因爲有沖勁,被蘇冬所欣賞。
隻見金小包氣的一腦袋青筋,揚起了手中兩米長的靈鋤作勢要砸。
微微一怔,蘇冬加快腳步,幾個喘息間跑到了這群人身後,就在這時金小包手裏的靈鋤也砸了下來,帶着呼呼風聲。
靈農都是由不得意的戰士轉職,所以金小包還是練過武的,動作頗有章法,蘇冬發現他這一鋤頭下去很有些狂暴的氣勢,雖然和自己相比差了不少,卻和武館裏那些學徒,戰士們很不一樣。
砰~
就見金小包的身體一下飛了起來,靈鋤也被抛出去足有十幾米遠。
“就憑你也敢跟我動手!?哪怕那個叫蘇冬的小子回來了,爺爺我照樣踹死他!老子幾年前就是靈戰高階了!他才什麽等級!?”于此同時還有一個聲音怒罵道。
唰~
蘇冬腳下加快,從人群中沖出高高躍起,将金小包一把接住,而後轉過身,從正面看那群陌生人。
隻見這群人爲首的是一名戰士,天氣熱,他穿着寬大的綢衣,胸前還别了一枚徽章,乃是一名靈戰七階的戰士。
身子骨一看就是經過常年鍛煉,可惜這戰士卻早早被酒肉掏空了身子,三十出頭的年紀,身體已經有了發福的迹象,一身白肉,顯然是很久沒有經曆過風吹雨打了,養尊處優。
至于圍着這戰士的家夥都是些無賴,并非練武之人,和寒星城大街小巷那些混吃混喝的地痞沒什麽區别。
“蘇冬!”
“社長回來了!”
靈農們看見蘇冬紛紛激動起來,别看蘇冬年紀最小,卻是靈農社唯一一個有等級的戰士,大夥的主心骨,有他在,這些靈農瞬間腰杆便硬氣了很多。
點了點頭,蘇冬用眼神和大夥打過招呼,轉頭冷笑道:“我就是蘇冬,剛才誰要踹死我着?”
那白臉的戰士臉色一變,朝着蘇冬擡了擡手,口中道:“我叫季連春,原本也是天星武館的戰士,如今在城主府教小公子,算起來咱們也是同門師兄弟呢。”
蘇冬莫明奇妙消失了一個半月,季連春沒想到他突然回來了,心中暗暗懊惱,說話也客氣了很多。
畢竟蘇冬殺死武館教頭馬進的事情寒星城早就傳遍了,無論季連春在這些靈農面前如何作威作福,面對蘇冬他還是收斂了許多。
季連春說話也算客氣,哪知蘇冬根本不領情,冷冷道:“你叫什麽我沒興趣知道,我就問你,剛才是誰說要踹死我?”
蘇冬這架勢明顯就是得理不饒人,季連春心中也有些惱火,同爲戰士,彼此間總要留些面子,就算季連春剛才有說過不恭敬的話,那也不至于要死死咬住不放啊。
這時候,季連春身邊的一個混混開口道:“蘇冬,我們知道你是天星武館的人,但我們可是成棟商行的,我們東家姓顧,城主家的親戚,你也應該認識吧?這次真的是誤會,季大人是被請來主持公道的。”
他不說這個還不要緊,一提起顧成棟,蘇冬頓時臉就黑了下來。
在五峰山被人追殺,蘇冬雖然不能斷定就是顧成棟幹的,但他的懷疑最大!
按照奇門的處世原則,被懷疑的就是有罪,可以靜觀其變,若有異動,立即滅門!
蘇冬本來在考慮要不要把姓顧的給弄死,這些貨居然上趕着報出顧成棟名号,根本就是在找不痛快!
噗呲~
就聽一個皮肉崩壞的聲音傳來,誰也沒想到,這家夥一提起顧成棟的名字,蘇冬直接就下了死手!
手中殘刀斷虹直接就去切那混混的腦袋,從中間,将這厮一劈爲二!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因爲蘇冬下手實在是太快!剛才還風和曰麗,一眨眼就是疾風驟雨!
一刀砍碎這混混蘇冬并不停手,一口氣直接把在場的這群家夥全都殺了!前後不超過半分鍾!
蘇冬那是什麽樣的靈力?天底下最暴力的靈力!就見那一地的鮮血混着一坨坨亂七八糟的東西,拼命在流!仿佛是屠殺後的戰場!
“蘇冬,你欺人太甚!”季連春陰沉着臉喊道,右手死死按住他腰間的一把劍。
“我今天就欺負了,不服氣你踹死我啊?”蘇冬冷冷說道。
“你!”季連春氣的說不出話來,跺腳道:“好你個蘇冬!無故殺死十二條人命!我要去城主那裏告你!”
蘇冬将手中斷刀輕輕一甩,甩幹淨上面的血迹,插在身後,冷笑一聲說道:“誰告訴你我隻要十二條人命?”
季連春臉色大變,向後退了一步,惡狠狠問道:“蘇冬,你什麽意思!”
蘇冬也不說話,幾步走季連春身邊,一把将他的徽章從衣服上扯下來,而後仍在他的臉上。
“你就是第十三個!”
轟~
周圍一片鼓噪,就連那些靈農也看不下去了,扯下一名戰士的徽章仍在他臉上,屬于大陸最惡毒的侮辱!會不死不休的!
那些混混隻是些普通人,蘇冬就算殺了他們,頂多也就是扣點訓練費,賠點銀子,而戰士不一樣,蘇冬這是要和季連春決鬥啊!
季連春氣的渾身哆嗦,一隻手指着蘇冬,哈哈大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生在這世上!”
說罷,季連春大笑着,擡腿就走,直奔寒星城的方向。
蘇冬将地上季連春那枚徽章撿起來,朝空中一抛,而後手中一道寒光迅速閃過,将這徽章直接劈成了兩半!
啪~
徽章碎了,這些靈農的心髒也碎了,一個個苦着臉看蘇冬。
“蘇冬,你這次惹大麻煩了!”
“季連春是城主童玉峰專門請來教自己兒子學武的師傅!而且他還是靈戰高階!很厲害的!”
寒星城小地方,靈武強者一共才兩個,像季連春這樣的高階靈戰已經是城裏排名前十的存在,蘇冬雖然殺過馬進,但馬進畢竟才中階,比季連春差了一個檔次,所以這些靈農們均是覺得蘇冬處境堪憂。
蘇冬轉過身,目光在這些靈農臉上一一掃過,衆人忽然發現蘇冬的目光比過去銳利了許多,簡直無法直視。
拱了拱手,蘇冬沉聲道:“按照道理,列位都是我蘇冬的哥哥,甚至是叔叔伯伯,有些話本不該說,但是今天,我必須要說!”
“你以爲他打了金小包傷的是誰的臉面?不僅是我的,更是咱們整個靈農社的!别的道理我不懂,但我知道一條,人活着,不是爲了被别人欺負的!”
“你們有二十個人,過去還都是練過幾天武藝的戰士,他們這些貨色你們要是心齊,一起上!怎麽不能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
蘇冬從來不擺架子,如今這話一出口很是犀利,令這些靈農臉上都有些發燒,曾經這些人也是戰士,但如今早已經沒了當年的激情。
從口袋裏掏出自己靈農社的徽章,帶在胸前,蘇冬仰起頭朝寒星城走,口中道:“今天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靈農也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