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雲希明小聲的問道,“那麽這個聲音是什麽?”
那種清晰的咔哒咔哒的聲音還在繼續,并且越來越近,如果我們沒有搞錯的話,我覺得我聽到的更像是一種腳步聲。
“我覺得我聽到的是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小聲的說。
“我真是願望的,我的耳機都被你拆了,MP3沒有耳機還怎麽用啊,你們就是總是喜歡冤枉我,一出了什麽事兒就往我身上賴。”大哲還是很委屈,絮絮叨叨的小聲抱怨。
“胖子,能不能拜托你,暫時閉嘴一會兒?”阿羅忍不住抱怨。
“好吧,我閉嘴,反正我是最沒有用的。”大哲說着真的閉上了嘴,但是依舊生氣的鼓着腮幫子。然而随着大哲的安靜,那種咔哒咔哒的聲音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它可能是某種東西,因爲我們剛才發出的聲音,它才能知道我們的位置,很多長期生長在黑暗裏的生物都是沒有視覺的。”陸大叔小聲說,那是我們能夠聽到的最小的聲音,但是即使如此,我們又聽到了咔哒咔哒的聲音。但是陸大叔的聲音一停下來,那種腳步聲也停了下來。看來陸大叔說的沒錯,這東西是依靠聲音判斷方位的。正當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的手裏被王娜姐塞過來一個什麽東西,我低頭一看,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音。王娜姐真是神人,這個時候竟然能夠找到黑色的記錄卡紙和夜光筆。于是我們大家紛紛低頭在紙上寫了起來,令人有些不安的是,這種紙卡相對粗糙一些,在上面寫字也會發出聲音,而且我們的紙卡并不大,想要多寫字,就要把字寫的很小,這個情形倒是挺可笑的,我們身處古墓,危機四伏,卻要向小學考試時候傳遞紙條一樣,偷偷寫紙卡。
我第一個舉起我的紙卡。
“我覺得這像是腳步聲。”我寫道。
“這要是腳步聲,那得有多少人啊?一個軍隊?”大哲寫道,不過我真的很想說大哲,能不能把字寫的小一點。
“胖子,你字就不能寫得小一點麽?”雲希明道出了我的心聲。
“老陸,會不會……是……她們?”王娜姐甚至還寫上了省略号,以表示自己的疑惑。
“應該不會,我看過資料,并沒有那麽多人參加這次行動,這腳步聲一定是另有隐情。”陸大叔寫出來一句話。
“怎麽辦?”這一句是阿羅寫的,她的書寫練得并不熟練,很多字她還寫不出來,所以這句話應該是經過簡化的,我現在倒是有些懷疑,當時她是怎麽擔任王娜姐的秘書得了,估計王娜姐很頭疼吧。
“這麽待着不是辦法,咱們還是得離開這裏才是。”雲希明擔心地寫道。
“那麽我們要怎麽辦?”王娜姐寫道。
“先弄清楚這東西在哪兒。”雲希明飛快地寫道。
“這個簡單。”陸大叔恢複了一條,然後我看見他從褲兜裏拿出來一個東西,我猜那是一個類似于指甲鉗一樣的東西,一間微微的一道反光,一個亮點消失在黑暗裏,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落地的聲音,然後那種咔哒咔哒的聲音,又再一次響了起來。陸大叔仔細的聽着辨認着方位,然後在他的紙卡上畫出了一個鍾表,指針指着十二點整,看來這東西在我們的正前方,沒有别的辦法了,想要繼續前進即必須要穿過這個東西。我忽然覺得後背一陣寒意,不知道爲什麽我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害怕,又或者是有什麽東西在害怕,這樣的感覺影響到了我。我擡起手腕,果然我的手镯在微微晃動,小腓似乎感到害怕,在不斷的戰栗。
“他如果對光亮沒有感覺的話,我們就看看它的樣子。”我在紙卡上面寫道。
“沒問題。”雲希明寫道,他手裏此刻正拿着我們最亮的一盞手電筒,他把手電調整到最亮,朝着正前方照了照。然而前方除了古老的青磚堆砌的長長的墓道再無其他,雲希明有更換了幾個角度都沒有任何發現,我們陷入了深深的恐慌,這東西難道還能變成青磚不成。
“什麽情況?”雲希明收了手電筒,忍不住問出一句話,他剛一出聲,那種咔哒咔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噓……”我趕緊制止他。
“可能是剛才看的還不夠清楚,咱們弄點更清楚的。”大哲在紙卡上寫着,然後在自己的小背包裏不停的翻找着,事實上之前我一直以爲大哲的背包裏隻有炸藥,沒想到竟然還有别的東西。然後猝不及防的,大哲順手撇了一個東西出去,直到那個東西落地我才意識到那是什麽,那是一根熒光棒。熒光棒落地,前方一大片的位置都被照亮了,依舊什麽都沒有,但是我們的臉色卻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那是什麽????”大哲在自己的紙卡上這樣寫道。就在剛才熒光棒停留在空中的那麽一瞬間,牆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我沒有辦法形容那是什麽東西,或許是一隻巨大的蟑螂,又或者是一隻螳螂,也有可能是蜈蚣,總之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種昆蟲,一種長着無數條長長的足的昆蟲。不管那是一種什麽蟲子,單單從影子裏我們能夠知道的就是,這東西十分的巨大,超出我們的想象。而且那影子還隻是這東西的一部分。
“不管那是什麽,我想我們遇上麻煩了。”雲希明小聲的說道,但是還是驚動了那個東西,密密匝匝的腳步聲朝着我們過來了。
“真是難得,竟然有公子哥搞不定的事情。”大哲抱怨着,大家本能的抱着東西,往後退了回去,一路退到了墓道的石壁之下,已經無路可退了。
“聽着,丫頭。”薊子洋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想起來,“你們現在面對的這東西,我或許聽說過,這東西徘徊在陰陽兩界的邊緣,我們管這個東西叫,百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