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冰冰這個問題,按照德旺大叔的說法,他那個師傅應該是還活着的,但是世事無常,這一眨眼就不見了的說法,終究還是有許多的可能性。[ <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這個人十分的神秘,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對了,他和姨母怎麽認識的呢?”我問。
“這個我倒是知道,那個時候我去上劍術課,我特别喜歡上劍術課,因爲母親會陪我一起去。母親和老師很投緣,她每次提起老師的時候都很幸福的樣子。我有一次大着膽子問她是不是很喜歡老師。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脾氣,隻是笑着說,你老師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她還說老師和她是在大學認識的,他們好像彼此心有靈犀一樣,一見如故,之後母親回家開始繼承家業,而老師也就在上海開了家劍術館。他們一直保持聯系,直到母親結婚,後來去了日本,他都始終陪在他們身邊,他可能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是母親身邊的人,但是他不介意。”冰冰說。
“沒想到背後竟然是一段唯美的愛情故事。”王娜姐說。
“那麽關于我們家的事情,這個人知道多少?”我問。
“我們家的事兒?他應該不知道吧,他不是個日本人麽,怎麽能知道咱們家的事兒,就算他知道那也應該是母親和他說的吧。”冰冰說,“對了,你們那邊缺不缺人手啊?我可以飛回去增員你們的。”冰冰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少來啊,别忘了你怎麽答應我的,好好讀你的書。”我故作嚴肅的說,“好了,先到這裏,改天再聊。”
“知道啦,各位,晚安啦。”冰冰做了個鬼臉之後關掉了視頻。
“陰陰,你怎麽看這件事兒?”雲希明問我。
“從冰冰的說法來看,這人确實和姨母熟識,并且也幫助姨母執行過行動,隻是行動失敗了,所以他和姨母失去了聯系。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解釋不通。”我說。
“什麽問題?”希明問。
“如果那次行動是姨母授意的,她不會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即使那次行動失敗了,姨母也不會放棄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根本不知道這次行動的目的地,隻是爲他提供了人手。但是如果這個日本人是行動的主導者,他一定是知道這水面下有什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也知道我們姒氏一族的事情,那他到底是什麽人呢。”我說。
大家全都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大哲說,“會不會是水下太危險了,他們折在裏面了,所以才沒有了消息,而你姨媽也覺得危險就放棄了?”
“不會,按照姨母的性格,越是危險,越是接近事實真相,她不會放棄的,她唯一可能放棄的原因就是,她被騙了,一無所知,完全失去了調查的方向和線索。”我說,“而且,從她說你不會死來看,她應該堅信那人沒有出事兒,又或者能力出衆,不會輕易喪命。”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在這裏幹看着吧,然後猜測這個人在哪兒什麽的?”雲顯明顯有些失去了耐心。
“咱們去湖邊看看。”我說。
“湖邊?現在?”大哲看了看我。
“沒錯,就是現在,之前德旺大叔在湖邊看到他的時候不就是晚上麽。”我說完帶頭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大家沒有辦法隻好跟着我。
現在已經是晚間十一點多了,按照之前德旺大叔說的,他看到那個日本人的時間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我們現在湖邊,周圍一片漆黑,不過村子裏在這邊爲了不少的夜燈,也是爲了防止有人失足落水,所以湖面上的能見度挺好,能看到挺遠的地方。這麽來說如果有個人從水裏上來确實是很容易現的。
“我問過村長,他說因爲這裏有船經常停靠,碼頭又很老舊,所以湖邊沒有建設圍擋,爲了安全起見,很早以前就已經在這裏安置了圍燈,現在岸邊的石頭栅欄卻是近幾年才圍的。所以說,德旺看到那人的時候這裏确實有燈,應該是沒有錯的。”6大叔說。
“我看了地形,我們現在站的位置就是差不多當年的地方,右手邊就是當年德旺家的房子。”王娜姐說。
“我天,那我就奇了怪了,這個人難道就在這麽敞亮的地方,就在德旺父子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不見了?”大哲說。
“會不會是被人劫走了?”阿羅說。
“應該不會,這裏開闊平坦,往前,或者往兩邊都是很開闊的,劫走一個人還要不被他們兩人現,實在是不太可能,會不會德旺沒有說實話?”雲希明說。
“他沒有說謊,我和陰陰姐一起去的,這一點可以肯定。”雲凝說。
“那真是奇了,這地方離水那麽近,離岸邊那麽遠,他是長了翅膀了?”大哲說。而他的一句話卻讓我忽然茅塞頓開。
“我知道了。”我小聲的說。
“你知道什麽了?”大家着急的問我。
“我之前一直很奇怪,爲什麽很多事情姥姥都不知道,姨母卻知道,那些事情就連家裏的古籍也沒有記載,恐怕不是姨母向他說了家裏的事兒,而是他跟姨母說了家裏的事兒吧。”我說。
“陰陰你這是什麽意思?”王娜姐問。
“剛才大哲說這裏離水那麽近,這一句提醒了我,也許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從這個位置消失的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回到水裏去麽。”我說。
“回到水裏?可是陰陰,他爲了這次行動,損失了好多人,裏面的危險可想而知,他爲什麽要回去,這明顯解釋不通啊。”雲希明說。
“對于别人來說是危險,但是對于他來說可未必,他知道那麽多關于我們家族的事兒,還知道這個本家的所在,就隻有一個解釋,他根本就是從這裏來的啊。”我說完看到大家神色疑惑,“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姒氏一族的後人,可能不止我一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