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這個天宮是給誰造的,我現在就隻有一個問題,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麽,這個墓室沒有門,我就想問問,咱們怎麽出去?”大哲說。
“胖子,你是第一天進古墓麽,哪有那麽明面上就告訴你門在哪裏的。”雲顯說。
“依我看,這個左慈倒是心眼不壞,雖然說那個天宮不是給神仙後裔的陰陰準備的,但是一路走來,這些入口卻全都是設計好的,顯然并沒有想要刁難我們的意思,就比如這個墓室,他就已經明确的告訴我們了門的位置。”闵瀾說。
“他告訴我們了?哪裏告訴我們了。”大哲問。
“門,你就在這裏麽。”闵瀾指了指壁畫上的南天門,那裏正是雅蘭準備推門而入的地方,闵瀾走上前去,輕輕一推,那壁畫上的南天門竟然真的,開了。
“我天,真是神了。”大哲感歎道。
大家沒有多言,魚貫而入。緊接着的又是一件墓室,目測和滿是壁畫的那間大小一模一樣,隻是這一間有不少那種長明燈不亮了,以至于十分的昏暗,雲希明和陸大叔又點亮了一些,這才好多了。這件墓室依然是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這有滿牆的文字,密密麻麻。
“我天,剛才的全是畫,這個全是字,這個左慈還真是個有學問的。”大哲說。
“胖子,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銘室,什麽都不放,隻是用來在牆面上記錄銘文的,很有價值。”雲希明說。
“那你們還不趕緊看看,這牆面上都寫了些什麽。”大哲說這趟倒在了地上。
“這還用你說。”雲希明回敬了一句,于是大家看是仔仔細細的閱讀銘室牆面上的銘文,我在這裏把原文複述出來,希望大家看得更明白。
東面第一面牆的銘文,原文如下:
“吾人左慈,左國人,雖生于左國,然而少不好左國也,以族中之人多迂,愚,愚不可及。吾父爲左國之族,以吾幼慧,大好寡人,家兄弟多,而謂吾異。雲左國有古之寶物,故族中之人皆不能離吾所居之小山,然以吾志遠異,吾父乃請出遊。左國人皆是先天而有疾者,吾自一生即是佝偻,右手足之欲于左之手生多,行則蹒跚之。于左國中臣者尚爲輕者,不被人輕,然至于外,而于諸之笑。又以吾有些左國世之小術,故爲巫者。”
“吾來一未來處,其人以其狀,以吾爲不祥之人,此愚之民以吾投崖之深矣。不意吾竟大難不死,且從崖下一已死之巨龜之龜殼中得之《太清丹經》三卷,《九鼎丹經》一卷,《金液丹經》一卷,如獲至寶。餘從崖下之裂谷入,見一個絕世的小部落,名曰丘岩,亦即于此,吾見其愛,雅蘭氏。”
這面牆上有這樣的兩段,翻譯成現代的說法就是:
“我叫左慈,左國人,雖然出生在左國,但是卻從小就不喜歡左國的風氣,覺得族中之人大都迂腐,愚笨,愚不可及。我的父親是左國的族長,因爲我從小聰慧機智,非常喜歡我,家中兄弟衆多,卻對我另眼相看。據說左國有上古傳下來的寶物,所以族中之人都不能離開我們所居住的小山,但是因爲我志向高遠與衆不同,我父親于是允許我外出遊曆。左國人全都是先天就有殘疾的,我從一出生就是佝偻,右邊的手腳要比左邊的手腳長出不少,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在左國之中我這樣的人還算是輕的,并不被人看不起,但是到了外面,卻受到了諸多的嘲笑。又因爲我會一些左國世代相傳的小法術,因此被當作巫類。”
“我來到一個從沒來過的地方,這裏的人因爲我的長相,覺得我是不祥之人,這些愚鈍的人民把我投入了山崖下的深谷。沒想到我竟然大難不死,并且還從山崖下的一個已經死去的巨大的烏龜的龜殼中找到了三卷《太清丹經》,一卷《九鼎丹經》,一卷《金液丹經》,如獲至寶。我順着山崖下的裂谷往裏面走,發現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部落,名叫丘岩,也就是在這裏,我遇見了我的摯愛,雅蘭氏。”
大哲看完了之後長了長嘴似乎想要問什麽,但是猶豫了一下又沒有問出來,倒是也沒有人管他,大家都急着看向了下一面牆。
南面的這面牆上的銘文,原文如下:
“丘岩爲一世之上部之遺民,其分爲五大之族,部中又奉五毒之蟲,亦即蛇,蜈蚣,蠍,蟾蜍,蜘蛛。此蟲爲聖神。每一族掌一聖毒。此聖毒辄取同類之性最毒,由族中之主之子掌,此子謂聖守。聖守于族中之微甚之高,或可高于首。每過五年,五族則爲一聖會,由諸族之聖毒争,終勝之聖毒,其所主之聖守,即新之族。”
“雅蘭在之氏族典之聖毒即蜈蚣。其兄五年前與聖會,終以敗,無複歸。丘岩落後生也,族内人身無衣,赭上。飲食多是取之山,得之于水,茹毛,甚夷,故聖會中敗者,下場可知。雅蘭以新之聖守之位,見送上了壇,雖身貴,而無由。”
“吾無意之間入,大者破雅蘭者生。原其族人謀斃,竟被雅蘭攔矣,此或是吾與此同者乎。雅蘭生之日山中幽蘭盛,因以名焉,然其手足其長,狀貌亦異。或者以其亦嘗爲族人擠也,其以吾視爲類,使吾成從,侍于其側。則吾此處之二年,日久生情,然其來者猶以也,聖會那一日竟至矣。”
翻譯過來也就是說:
“丘岩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遠古部落的遺民,他們分爲五個大的氏族,部族之中又信奉五毒之蟲,也就是蛇,蜈蚣,蠍子,蟾蜍,蜘蛛。這些毒蟲被稱爲聖神。每一個氏族負責掌管一種聖神毒蟲。這些聖神毒蟲總是選取同種類中毒性最大的那種,由氏族中的首領的孩子掌管,這個孩子叫做聖守。聖守在氏族中的地位非常之高,甚至可以高過首領。每過五年,五個氏族就要召開一次聖會,由各個氏族的聖神毒蟲相互争鬥,最後勝出的聖神毒蟲,它所對應的聖守,就是新的族長。”
“雅蘭所在的氏族掌管的聖神毒蟲就是蜈蚣。她的哥哥五年前參加聖會,最後以失敗告終,再也沒有回來。丘岩部落生活條件落後,族内普通人甚至沒有衣服,****上身。飲食大多是取之于山,獲之于水,茹毛飲血,十分野蠻,因此聖會之中落敗的一方,下場可想而知。雅蘭以新的聖守的身份,被送上了神壇,雖然身份尊貴,但是全無自由。”
“我的無意之間的闖入,徹底的打破了雅蘭的生活。原本他的族人打算将我處死,最後卻被雅蘭攔了下來,這有可能是因爲我和她是同樣的人吧。雅蘭出生的那一天山中幽蘭盛放,因此得名,然而她的手腳其長,長相也是異于常人。或許是因爲她也曾經被族人排擠吧,她把我視爲同類,讓我成了她的随從,陪在她的身邊。我們就這樣相處的兩年,日久生情,然而該來的還是來了,聖會那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大家又反複的推敲了一遍,确認之前我們說的都沒有錯,這些銘文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這麽說來就什麽都能對得上了,這應該說的就是前兩幅壁畫的故事。雅蘭被送上了神壇,所以雖然雍容尊貴,但是其實一點也不快樂,讓那些朝拜她的人就是他們氏族的那些百姓,這裏不是說了麽,聖守的地位在氏族之中,可是比首領還要高的。”雲希明說。
“沒錯,然後這個雅蘭恐怕就要去參加那個什麽聖會了,所以她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要知道,這是一次非勝即死的遊戲,所以她的表情才是那樣的視死如歸,死氣沉沉的,隻怕自己并沒有獲勝的把握。”我說。
“要我說,這個左慈還真不是蓋的,撩妹高手啊,你看看這妹子,都長成這樣了,他也不嫌棄,實在是難能可貴啊。”大哲沒頭沒腦的說。
“左慈也不是什麽玉樹臨風的人物,他不是說了麽,他天生也是有殘疾的。”王娜姐說。
“可是男人嘛,誰不喜歡漂亮的,這個左慈對這個雅蘭倒是真的是非常的專一啊。”雲顯說。
“左慈和雅蘭,雖然外表異于常人,但是他們的品性和智慧其實是遠遠高于正常人的,不然也不會雙雙成爲族中的翹楚。越是這樣的傳奇人物,其實越是容易實現忠貞不渝,畢竟說到底,他們追求的已經是一種精神伴侶,懂自己的人,才是最好的人。”雲凝說。
“是啦,比如,我就最懂你。”雲顯惡心的說。
“好啦,好啦,大家都看着呢,不要鬧了,你認真一點。”雲凝不好意思的說,“咱們還是接着往下看吧,我倒是很好奇,他們兩個這樣的情深意重,舍不得彼此,那麽這個聖會之上又會發生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