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已經知道她去做什麽了?”大哲問。
“不知道啊,我也隻是猜測,我的意思是說這個猜測很合理。”雲希明說。
“我還以爲你那麽神已經知道了呢。”大哲懊惱的說。
“咱們還是往下看吧,說不定下面這一幅畫上,就會有咱們想要的答案了。”陸大叔說。
于是大家走到了下一幅畫所在的牆面前,大哲最是着急跑在最前面,最先看出端倪的也是他。
“不對啊,這幅畫好像并沒有說我們想知道的,看上去竟然和之前的那幅畫一點關系都沒有啊。”大哲說。
第三幅畫在西面的牆面上,畫上的内容仍然是以那個女人爲主,然而讓我們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一幅畫,竟然和第一幅畫驚人的相似,也是一幅畫着衆人朝拜的畫。
“這似乎看着挺眼熟的,和第一幅大同小異啊。”大哲說。
“什麽大同小異,胖子啊,你就是經不住誇,你就沒有發現麽,這回朝拜的這些人并不是第一幅畫裏面的那些人。你看看這些人,他們穿的整整齊齊,然而第一幅畫裏面那些人全都是****着上身的,所以這些人并不是之前的那一批人。”雲希明說。
“難不成這個女人那麽厲害,走到哪裏都能夠當上領袖,她換了個地方,雖然說有些不情願吧,但是還是有當上了領袖,又接受另一批人的朝拜了,是這個意思?”大哲問。
“眼下來看,似乎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解釋了。”陸大叔說,“倒是不清楚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竟然有這樣的能力,一定是個人物。”
“我倒是不這麽覺得。”我說。
“怎麽,陰陰,你看出了什麽?”雲希明問。
“我覺得,這些人好像不是在朝拜這個女子。”我說,“你們看這些人,雖然都跪在地上,也是朝着這個女人的方向,看上去好像是在朝拜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的狀态卻不太對。她并沒有面對着這些朝拜的人,而是側着身子,或者說幾乎是背對着這些朝拜的人,她的眼睛看的地方也是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而且上一次她接受衆人的朝拜,是坐在尊貴的高台上的,但是這一次,她并沒有尊貴的高台了,隻是和普通人一樣站在平地上,她隻是沒有下跪而已。還有就是這個女人的眼睛,你們覺不覺得,她的眼睛和之前不一樣了麽,我感覺她的眼睛比之前還要大了,像是因爲驚恐和慌張而瞪大了眼睛一樣。”我說。
“叫陰陰這麽一說,還真是,那你覺得這些人是在朝拜誰?”雲希明問。
“這幅畫上并沒有畫,我覺得有可能這不是一次朝拜,而是…一次送行,因爲被送走的那個人身份尊貴,所以這些人才都紛紛跪拜,而這個女子一個人沒有跪拜,說明她的身份與那個人相當。因爲被送的人已經走遠了,所以這幅畫裏面才并沒有畫出來那個人,又或者是作畫的人隻是想要凸顯這個女人,所以并不想要把别人也畫上,于是就變成了這樣。”我說。
“倒是合情合理,隻是看這個女人的樣子似乎算不上開心啊,我想她心裏恐怕非常難過吧。”雲希明說。
“這次分别竟然成了訣别,這女人怎麽能不難過,又或者說她也不知道這是訣别,隻是要與自己心愛的人分開,所以才這麽難過。”陸大叔說。
“老陸,沒看出來啊,你也會胡說八道了,這哪裏看得出來啊。”大哲問,我們也覺得奇怪,陸大叔素來對字畫什麽的可是沒有什麽研究的,現在竟然能夠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樣的推斷,實在是讓人驚訝。
“老陸,你難道是偷偷摸摸的夜曲學着研究古字畫和壁畫了?”雲希明問。
“我對這些東西幾乎是一竅不通的,不過是我眼神比你們好罷了,我已經知道這畫上的女子是誰了。”陸大叔說。
“真是神了,那你說她是誰?”大哲問。
“你們看這裏。”陸大叔指了指壁畫的右下角,我們随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壁畫的右下角也是一處牆角,光線也不好,大家都在看壁畫的主要部分,所以誰也沒有在意那個地方,現在才發現那裏竟然有一個小幅的壁畫,又或者說是一個記号。那是一隻手,手掌很大,手指細長,應該就是那個畫中的長手長腳的女人的手,那隻手畫的很逼真,竟然像是在撓牆一樣,在牆上留下了爪痕,這和我們剛剛來到左慈古墓的時候,在入口處的地牢裏看見的那些爪痕,一模一樣。
“陸大叔,這些爪痕和之前我們看到的一模一樣,難不成這壁畫上的女人就是這個左慈的愛人,那個叫做雅蘭的女子?”我問。
“恐怕是的,這麽一來這幅畫的内容也就能夠解釋清楚了,他們相送的人正是左慈,左慈爲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也爲了能夠打破部落裏面隻能内部通婚聯姻的法度,決定去遠處修行學習那些上古卷宗,一次作爲交換條件。”雲希明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陸大叔說。
“隻是這幅畫似乎沒有說之前的那幅畫後面的事情,好像跳過了不少内容,按照左慈說的他們兩個人應該是非常相愛的,總不能因爲出嫁,那個雅蘭才那麽難過的吧,這說不過去啊。”王娜姐說。
“确實說不過去,這個雅蘭有可能中間還經曆了什麽,但是壁畫上沒有記載。”我說。
“現在雖然知道了這女子的名字,她就是雅蘭,是左慈的妻子,但是從前兩幅畫來看,她的出身,身份,來曆,經曆,遭遇,都成了謎啊。不過這個左慈也真是的,怎麽在進門的時候那個墓志銘上面也不寫寫。”大哲故作老成的說,一邊說還一邊捏着自己的下巴。
“胖子,不是我說你,你總結的倒是不錯,但是你這個假裝撚須的樣子,實在是不怎麽樣。”雲希明挖苦道。這個時候阿羅,雲凝,雲顯,闵瀾,也都跟着湊了過來。
“你們都沒事兒了?”我擔心的問,主要還是擔心雲凝和雲顯。
“都沒事兒了,剛才不過頭昏了,恐怕有電腦震蕩是難免的。”雲顯說。
“我也沒事兒,我就是想要利用讀心術控制那個怪物的大腦,雖然成功了一下下,但還是太勉強了。”雲凝說。
“不能那麽說,那一下下可是真真救了我的命。”我感激的說。
“我是實實在在的吓傻了,抱歉,沒能幫上什麽忙。”闵瀾說。
“怎麽能這麽說,你沒事兒,就比什麽都重要,你好好的躲着,我們還等着你的最強大腦呢。”大哲趕緊安慰說。
“大哲說的對,咱們各有所長,你沒有事兒,就是萬幸了。”雲希明也說,我也點點頭,摟了摟闵瀾的肩膀,她這才笑了笑。
“還有一面牆,咱們還是趕緊看看吧,王娜姐,你準備點吃的吧,順便統計一下我們現在的物資損失,也好有個計較。”我說。
“剛才就已經統計過了,别的都還好,隻是食物和水确實不多了,吃的就隻剩下了一些壓縮餅幹,恐怕還能堅持三天。”王娜姐說。
“三天,且不說我們出不出的去,就算是出去了,也來不及救蔣醫生了,他可是不會停止使用神農家那個救人的法陣的。”雲希明擔心的說。
“事不宜遲,咱們抓緊時間。”我說。
“其實沒有水也不要緊,陰陰不是有那個萬能的寶貝麽。”大哲說。
“你還是不要指望那個寶貝了吧。”我沮喪的說,“剛才在制造冰的時候我就發現那東西在不斷的縮小,就像是冰塊化掉了一樣,剛才混亂之中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們,那東西已經完全化成水了,戰天刺這東西,依然不存在了。”
大家全都陷入了沉默,還是陸大叔先開口,“還是抓緊時間,幹正事兒吧。”
大家于是來到了第四幅圖面前。北面的這幅圖看着一目了然,仙霧缭繞,宮殿高聳,金碧輝煌,雕欄玉砌,畫面正中央畫的是一扇大門,這大門雖然閉合着,但是裏面的場景卻也躍然牆上,不是别處,正是我們剛剛經過的,那位左慈老兄斥巨資打造的天宮。
“這不就是那個天宮麽,你了這個是淩霄寶殿,這個大門,就是南天門吧。”闵瀾說。
“正是。”我說。這回的畫上竟然隻有那女子一個人,她站在南天門的大門外正要用手推開那扇大門,推門而入。
“這又是啥意思?這個女人要進入天宮?難不成她是神仙?”大哲問。
“我明白了。”我說,“有道是,愛一個人,傾一座城。這富麗堂皇的天宮,并不是爲了什麽神仙的後人而準備的,事實上,左慈真正的用意,就是将這座宮殿獻給他最心愛的人。這天宮之上也有那樣一把高高在上的龍椅就像是當初雅蘭曾經坐的那把一樣,這天宮說白了隻是爲雅蘭一人建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