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哲還有些不舍得,要知道那把上古神兵驚神戟可是用開天斧的碎片制成的,這樣來看,又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好了,胖子,你就不要再心存怨念了,這個古墓的設計之人,既然這樣做了,就一定不會輕易的讓人拿走這裏的任何一樣寶物,走吧。”雲希明說,于是大哲一步三回頭的不甘心的走向了通往下一層的階梯,嘴裏還不停的嘟囔着。
“下一層,下一層,不知道下面還有多少層,但願下一層能有點好東西,最重要的是,一定得是能帶走的。”
通往下一層的階梯竟然慢慢的變得昏暗起來,終于走到了下一層的墓室,這一層墓室可謂是昏暗至極,周圍的那些燈座全都不見了,隻有正中央放着一盞小燈,孤零零的立在一個石頭台子上,這個墓室最然沒有上面的基層大,但是面積也不小,那盞小燈的光亮微弱,隻感覺到顔色很是五彩斑斓,卻看不清楚具體燈長成了一個什麽樣子。陸大叔拿出随身攜帶的手電,但是手電卻并不好用,完全沒有光亮。雲希明也試了試自己的手電筒,也是同樣,我們身邊所有的可以用來照明的東西,在這盞小燈面前竟然全都失去了效力。
“這是怎麽回事兒,一定是這個妖燈搞的鬼,我過去把他滅了。”大哲說着往前走了過去,我事先用陰陽術看過了,這裏倒是沒有什麽不妥,所以也并沒有阻攔大哲,但是奇怪的是,看上去隻有十幾步的距離,大哲竟然已經走了二十多步,還是沒有觸到那盞燈,而且看上去那盞燈似乎離得還是很遠。
“胖子,你趕緊回來。不對勁。”雲希明大聲的喊道。
這一次大哲竟然學精了,他沒有說一句話反駁,就立刻撤了回來。“怎麽回事兒,看上去離我明明很近的。怎麽竟然走了那麽遠還是沒有走到,這東西有點邪門,會不會又是什麽幻象?”大哲說。
“你倒是聰明,連幻象都聯想到了。”雲希明說。
“那不然,你說。這是什麽?”大哲問。
“這是什麽不重要,我們身邊突然多了一位朋友,這才是最重要。”雲希明說着看了看阿羅的身後,而那個地方正是薊子洋站立的地方。
“我天,慕容铮,你不是…你怎麽在這裏啊?”大哲吓得倒退了幾步。我心中也是一驚,怎麽回事兒,爲什麽雲希明,大哲,還有大家。可以看見薊子洋。
“老鬼…他們好像能看見你,這是怎麽回事兒?”阿羅問。
“我當然知道他們能看見我,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在這裏,當然他們能看到我。”薊子洋竟然無所謂的說。
“恐怕這不是我們認識的慕容铮,您應該就是陰陰的那位鬼傀前輩吧,終于見到本尊了。”雲希明的話中帶着醋意和敵意。
“你知道了我是誰,對于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什麽幫助麽?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她的鬼傀,前輩可倒是當不起。一個小人物罷了。不過我隻是鬼傀,也隻能是鬼傀,我這麽說,你明白了麽?爲了以後少些麻煩。接着這次短暫的見面機會,我醜話說前面。我,對這個黃毛丫頭,沒有興趣,我的使命,就是保她不死。”薊子洋說。這下倒是雲希明無言以對了。
“好了,死老鬼,你趕緊說吧,這是什麽東西,爲什麽你會現身在這裏?”我問。
“并不是我現身在這裏,而是這盞燈暴露了我的位置,你們的運氣不錯,竟然在這裏遇上了這麽多的絕世珍寶,這一次你們遇上的是燃燈道人的神器。”薊子洋說。
“燃燈道人?!”我和雲希明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你們這就是…又知道了?好吧,那麽就解釋吧,這個點燈道人,又是誰?”大哲問。
“不是點燈道人,是燃燈道人。燃燈道人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他曾經幫姜子牙破十絕陣,收有弟子李靖。他是闡教副教主,大羅金仙。闡教十二金仙亦稱其爲老師。說起這位仙人,真可謂是,神仙班首,佛祖源流。據傳,佛教中燃燈古佛的原型即爲燃燈道人,又稱爲燃燈佛,佛教中縱三世佛之過去佛,爲釋迦牟尼佛之前的佛,地位尊貴,因其出生時身邊一切光明如燈,故稱爲燃燈佛。傳說之中對給他的定位是非常高的,說有這樣一位道人,跨鹿乘雲,香風襲襲。怎見得他相貌稀奇,形容古怪。這就是對燃燈道人的描寫,但是這些也都是傳說和小說裏面的記述,怎麽能夠作數。”雲希明說。
“小說裏面記錄的東西也不單單是假的,隻不過很多都誇大了而已。”薊子洋說,“琉璃燈,是燃燈道人法寶。因爲放在靈柩山中,所以又叫靈柩宮燈,四大靈燈之一。傳說燈内有一團灰色火焰,名喚幽冥鬼火。此火直通幽冥,有顯現逝者一生情景之能。相傳此燈爲燃燈道人的伴生寶物。四大靈燈分别是寶蓮燈、八景宮燈、琉璃燈、翠光兩儀燈,其中寶蓮燈乃混沌生成一靈物,爲四大靈燈之首。”薊子洋說。
“所以說,就是因爲這盞燈,你才現形了,讓我們這些即使沒有陰陽術的人,也能夠看見你?”雲希明問。
“沒錯,現在在這個古墓之中的人,鬼,妖,神,但凡是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都能夠被琉璃燈找出身影,不過這個古墓着實是古怪,竟然沒有任何的神鬼敢靠近,我剛才在這周圍偶遇了以爲孤魂野鬼,跟他攀談了幾句,他說之前來到這裏的鬼怪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出去的,時間久了,也就沒有鬼怪敢靠近這裏了。不過我和這個丫頭,畢竟和一般的鬼怪還是不同的,到也沒有什麽異樣。”薊子洋指了指阿羅說。
“周圍的低級花妖也這樣提醒我,不過我倒是沒有什麽不适,不過我心裏也是繃着個弦兒,萬一等一下下面幾層有什麽不妥,你們可别怪我臨陣逃脫啊,我活到現在那可是相當不容易的。”阿羅說。
“你也就是嘴上說說。”王娜姐立刻反駁道,“之前陰陰遇到危險,不顧自己安慰跑過來搭救的,我可不知道是誰。”
阿羅立刻沒了話,我也知道阿羅這話就是說着玩的,讓她撇下我獨自逃命,隻怕這樣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發生。
“那這個麽說,前輩,你認識這東西,也知道它是琉璃燈,是不是同樣也就知道這東西的弱點,或者說,去往下一層的方法。”雲希明說話的語氣終于緩和了一些。
“妄我我一直覺得你有點腦子,覺得隗陰陰跟了你不會受委屈,現在看來,還真是不怎麽樣。會吃飯的人,就一定會做飯麽?識字的人,就一定會寫書麽?我認識這東西,就一定要知道他的缺點麽?所以你這話文的就有問題,我要是知道的話,根本也不會站在這裏跟你們廢話了。”薊子洋還是那樣的毒舌,說的雲希明啞口無言。
“你光在這裏說别人,到底怎麽辦,你好歹也是活得最久的,趕緊拿個主意。”我假裝生氣的說。
“少來這樣的激将法啊,沒有用,再說了我隻是死的最久的,可不能算是活得最久的,你這話說的有待商榷啊。”薊子洋說,不過他的說這話的時候眉毛不經意的向上挑了一挑,這個微妙的表情立刻就被我捕捉到了。
“想到了什麽就趕緊說,不要磨磨蹭蹭的。”我說。
“腦子不好用,眼神倒是不錯。”薊子洋抱怨說,“不過這小子有一點倒是讓我想到了,既然這是一盞燈,那麽想要破解,無非就是一個辦法,那就是,點燈或者滅燈了。”薊子洋說。
“這個話跟沒說一樣一樣的,我剛才一來到這裏不是就嘗試了麽,别說是滅燈了,就連這個燈我們都碰不到,越走越遠,實在是摸不到啊。”大哲說。
“你們不知道法門自然碰不到,你們對戰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怎麽能夠戰勝對手,就像是這盞燈,你們隻當他是一盞燈來對待,自然不算是找到了法門。關鍵不在于燈。”薊子洋說。
“關鍵不在于燈?那在于什麽?”大哲問。
“燈亮了,難道發光的是燈本身麽?”薊子洋問。
“你是說…其實是…燈芯?”雲希明恍然大悟。
“這琉璃燈的燈芯可不是普通的燈芯,他也有名字,并且也是一件上古神器,叫做乾坤尺。”薊子洋說,“乾坤尺,在鑄造的時候裏面蘊含了乾坤一氣,是用世間的陰陽乾坤合一而形成的,原本以爲會成爲一件十分厲害的神兵利器,卻不曾想,陰陽相抵,乾坤融合,竟然成就了一根不熄不滅的燈芯。燈芯分爲兩股,相互纏繞,代表世間的陰陽。這東西别的用處基本沒有,爲有一點,就是可以看見世間的陰陽兩界,也算得上是溝通陰陽兩界的一種媒介吧,與隗丫頭的陰陽術,異曲同工。”薊子洋說。
“可是你說不熄不滅?”雲希明問。
“不熄不滅,那是因爲燈芯想熄滅,但凡是燈,怎麽會沒有熄滅的一天。”薊子洋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