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說。
“所以說我剛才聽說你們要出門旅行,馬爾代夫?恐怕你們的旅行要稍稍延後了,要不咱們改變一下路線,去趟廣西?”袁茹說。
“當然還是局裏的工作重要,旅行什麽時候都可以的。”我說。
“我們無所謂啊,去哪裏都行,國外也沒什麽好,偶爾也在國内走走,也不錯。”雲希明說,大家也都跟着點頭,隻有一個人整個人都不好了,離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的暗黑負能量。
“大哲,你别着急,下次一定讓你好好的去國外遊玩一趟,這次還是先顧着局裏的工作吧。”我說。
“下次下次,我這次的假都是軟磨硬泡才從老陸那邊請下來的,你不知道老陸這個工作狂,有這麽個領導,我的下次假期都不知道在哪兒呢?”大哲抱怨說。
“這次的不算,下次再給你補一個假期。”陸大叔在那邊漫不經心的說。
“真的?!老陸你真是太好了,我就說老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領導,老陸萬歲!”大哲欣喜的歡呼。
“剛才是誰還說陸大叔是工作狂來的?”雲希明在旁邊不忿的說。
“此一時彼一時嘛,老陸同志能夠及時的意識到自己的缺點,這就是好同志,值得我們大家學習。”大哲煞有其事的說。
“小心我取消你的假期啊。”陸大叔說。
“老陸,局長,我知道錯了,就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大哲可憐兮兮的說。
“這個死胖子,真是活該。”闵瀾說。
“好了,大家别鬧了,現在我們讨論一下吧,我們的行程問題。”
讨論的過程和準備的過程一概而過,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出遠門,有萬能的王娜姐。準備東西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足挂齒。總之三天後,我們大隊人馬集體出現在了廣西省的境内一個叫做巴峽縣的地方。
一進入到巴峽縣,讓我們覺得有些不适應的是,竟然沒有人前來迎接我們。
“我說袁茹部長。你真的已經和當地的領導打過招呼了麽?怎麽好像都沒有人知道我們要來啊?”大哲問。
“就是啊,咱們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啊,咱們十七局可是走到哪裏都是格外受歡迎的,這一次怎麽這麽受人冷落啊。”闵瀾也覺得不忿。
“我确實已經跟當地的領導打過招呼了,說我們過來協助調查巴雲村的事情。但是一來這裏是旅遊勝地,媒體,各級領導,全都來過,所以我們也算不上是什麽大人物。二來,我沒有說我們的具體職級,這樣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煩,所以他們并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這樣的鄉鎮級别,不清楚十七局的具體作用。我們就還是低調行事比較好。”袁茹說。
“原來如此,你這麽一說,倒是也有些道理。”大哲說。
一路上到處都是巴峽歡迎您的橫幅,到處都是土特産品的介紹廣告,一副旅遊景區的樣子,反而我們最想看到的民族文化,卻沒看到多少,心裏難免有些失望。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光景,按照袁茹說的。我們的住宿被安排在當地最好的旅館,要走到縣城裏面,我們也沒有開車,權當是出來旅遊觀光的。倒是也挺自在。
巴峽縣的縣城并不大,市中心就是一條旅遊觀光的商業步行街,走起來倒是也方便,一條大道,筆直的走到頭就好。現在正是旅遊的旺季,身邊來來往往的是形形色色的遊客。有跟着旅行團來這裏觀光的老年旅行團。到哪裏都是一副到此一遊的招牌微笑。也有獨自出來旅遊的大學生或者背包客,三兩成群,是不是的駐足在特色工藝品的攤位前面,也不選購隻是看看,然後發表一番感慨。還有各種網絡營銷公司的買手,他們倒是對風景沒有興趣,看到有什麽攤位新進了好貨,就開始讨價還價的采購一番。
“再往前面走一個十字路口應該就到了。”闵瀾說。
“站住,你給我站住!”這個時候身後的一陣叫喊聲引起了我們的注意,迎面跑過來一個中年男子,他穿着白大褂,顯然是個大夫,正在追趕一個人,這個人看面相有差不多四十歲,不過是個侏儒,所以我們一開始隻看見了奔跑追趕的那個大夫,卻沒有看見被追趕的目标。這個侏儒身材矮小,穿着病号服,雖然四肢短小,但是活動非常的靈活,在人群中來回穿梭,竟然跑的飛快,難怪那個醫生跑的氣喘籲籲,也沒能追上他。
那個侏儒跑過陸大叔的身邊,陸大叔是什麽人,眼疾手快,伸手一提,就把那個侏儒提在了手裏,那個侏儒瞪着陸大叔,愣了一下,然後突然開始放聲大哭。
他的這個舉動,吓了我們一條,誰能想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會說哭就哭啊,這個樣子也實在是太滑稽了。
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醫生走了過來,“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同志,你們是來旅遊的吧,多虧了你們幫我抓住了這個孩子,要不然我可不知道還要跑多遠,這小東西跑得太快了。”醫生說。
“您說,他還是個孩子?”我問。
“是啊,實不相瞞,這附近的一個叫做巴雲村的地方,最近突然出現了一種怪病,大人孩子全都開始迅速的變老,原本巴雲村是咱們這個長壽之縣的核心,村裏的長壽老人最多,但是一個星期之内就走了一半多,就連正常的男女,孩子,全都開始衰老,速度之快,實在是匪夷所思。”醫生說,“你們是來旅遊的,看來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們一定是自助遊吧,要是你們跟着旅行團你們就會知道了,現在旅行團很多都取消了原本去巴雲村參觀的形成,改了别的項目。”
“不瞞你說,我們是省裏派來的,就是來調查一下這個怪病的由來,我們幾個都是搞科研的,看看除了病理方面,是不是還有别的原因,引發了這種怪病。”袁茹說。
“你們是省裏來的啊,都是專家啊,真是太好了,我們醫院現在住滿了這樣的病人,有些嚴重的已經送到了省裏,還有一些就留在這裏,但是用什麽藥,要怎麽治,我們實在是沒有頭緒。”男醫生說。
“袁茹,我們還是不要着急去酒店了吧,現在反正也是順路,咱們直接去醫院看看吧,也好對這個病有個初步的了解。”陸大叔說。
“陰陰,你覺得呢?”袁茹詢問我的意見。
“酒店什麽時候都可以回去,咱們還是先去醫院吧,雖然咱們不是學醫的,但是看看臨床症狀,也好歹心裏有個預期,接下來調查的時候,也好有個方向。”我說。
“這位同志,那就有勞你了,帶我們去醫院看看,順便你是不是也要把這個患者送回去?”袁茹說。
“沒錯,沒錯,我是得給他送回去,各位跟我來吧,我帶大家過去。”那個男醫生說。
往醫院走的路上,男醫生跟我們說了一些情況。這個男醫生是縣裏中心醫院的大夫,主要負責的是精神疾病方面的治療,姓蔣。因爲這次巴雲村的病情非常的緊急,所以即使他不是負責這個病理的醫師,也被借調過來,幫忙診治,算上醫院原有的大夫以及省裏派來的大夫,現在中心醫院已經有三十多個醫師了,都在研究這個怪病。按照蔣醫生說的,現在縣中心醫院,省醫務研究所,都在積極的尋找突破口,每天都要開各種各樣的視頻會議,非常的焦急,但是卻沒有頭緒。截止到目前爲止,已經有三十多人死亡了,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已經年過百歲的老人,他們是這種怪病的直接受害者,原本就已經衰老的器官,幾乎是瞬間衰竭壞死。也有極少數的死者是成年人,甚至還有兩個孩子,他們的死因全都是器官衰竭,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老死的。
“這是什麽情況,我說蔣大夫,會不會是他們之前吃錯了東西,中毒了,又或者是他們吃錯了什麽藥,引起的啊,這好好的人,沒幾天就老死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大哲說。
“我們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飲食結構,飲用水,日常藥物,我們全都研究過了,最終得出的結論竟然是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别說是這些日常的行爲,就連患者本身,也沒有中毒的迹象,他們隻是衰老,正常的衰老。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們衰老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每一個人衰老的速度都是正常人的十倍,甚至十五倍,也就是說他們的生命被大大縮短了。”蔣醫生說。
“那有沒有可能是基因突變呢?比如輻射什麽的?”王娜姐問。
“這一點我們也想過,但是最後也排除了。基因突變不可能這麽集中的爆發,尤其是那些老壽星,他們的身體早就已經趨于穩定,基因突變一說不太現實。至于輻射也不太肯可能,至今爲止病人都來自于巴雲村,如果是輻射的話,範圍不太可能控制的這麽精确。”蔣醫生說,“所以我們猜測…”
“你們猜測什麽?”雲凝問。
“他們有可能是中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