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他已經死了?”我激動的忘記了控制自己的音量,竟然大聲的喊了出來,薊子洋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沒錯,他确實是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以前,就已經死了。”薊子洋淡定的說。
“可是你之前占據别人的身體,都不需要他們死啊。”我說。
“沒錯,我可以占據和控制别人的身體,但是那樣做有諸多的前提條件,比如說那個人沒有堅定的意志,并且那個人處在深度昏迷或者沒有自我意識的情況,再比如說,控制的時間,我不可能一直控制着别人的身體,我隻能持續一段時間。但是如果這個人徹底的死亡了,身體就隻剩下了一具驅殼,這樣一來就可以大大的增加我控制他的身體的時間,直到這具軀體終于要變得腐朽,無法使用。但是像我和慕容铮這樣的,就不一樣了。慕容铮原本就是我的靈魂分裂出來的另一個我,而這個我同原本的我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我在現世爲自己找到了一具新的軀體。”薊子洋解釋說。
“所以說,你就讓他,死了?”我驚訝的問。
“你不會是以爲是我弄死了他吧?那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他是一個月前在美國進修的時候遭遇了車禍身亡的,當時我剛剛找到他不久,不過我什麽都沒有做,我的分身受到我的影響,全都不會太長壽,所以說我料定他陽壽不多,卻不想竟然這麽快。我和他的魂魄做了一個交易,我保證他在這段時間内可以魂魄不散,能夠繼續留在世間,他要保證在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把自己的軀體供給我使用,這樣一來也就是說我們是兩個相似的靈魂同處在一具軀體之内。”薊子洋說。
“可是,那爲什麽。這麽久以來,我都沒有看見他本人,我們見到的一直都是你,是吧?”我問。
“沒錯。這也不能怪我,他的靈魂畢竟是獨立的,他不是我,所以自然也沒有我這樣的本事,所以說他的魂魄不可能在已經死了之後還可以長久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如果它能夠做到那樣的話。那就是死而複生了。所以每天他的複活的時間有限。我們商定好,等到他那位已經确診了癌症晚期的母親先走一步之後,我就結束這次交換,讓他陪同他的母親一同超生。所以他僅有的那麽一點點時間,全都用在了陪伴他的母親。”薊子洋說。
“所以說你才會經常晚上不在,其實都是因爲去了醫院陪伴他的母親。”我說。
“沒錯。”
“可是,按照你這樣說,那豈不是就是說,你已經可以死而複生了?你有比他強大的法力,也有他的軀體那麽在他飛升之後。你不是就可以完全占據他的身體了,那時候,是不是就是說,你活過來了?”我問。
“當然不是,陰界自然有陰界的規矩,我同他做的隻是交易,等到交易結束,我自然就沒有辦法在控制他的身體,就算他願意永久的将自己的身體借給我,等到他飛升之後。我也無法繼續使用,如果真的有永久可以使用别的軀體的法術,我有何苦這麽多年還在苦苦的尋找我自己的屍身?”薊子洋說。
“你說的也對,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方法。恐怕,你早就已經使用了,不會到了現在還在尋找自己那具不見蹤影的屍身。但是你和李荊大叔的配合倒是真的天衣無縫,我之前也有猶豫過,你是怎麽做到的,瞞得過李荊大叔的眼睛。”我問。
“如果我說我并沒有隐瞞呢?”薊子洋說。
“你是說。你根本就沒有隐瞞李荊大叔,他其實什麽都知道?”我驚訝不已。
“沒錯,從我回來的第一天,那個胖子就知道不是他的寶貝徒弟,因爲慕容铮父親早逝,母親重病,所以他出事之後,美國方面第一個通知的就是他在中國的導師,李荊。所以當我出現在李荊面前的時候,李荊驚訝不已,但是他卻表現的很鎮定。或許********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上的本事,這個胖子雖然不是讀心大師,但是看人奇準。我還沒有開口說我編好的理由,那個胖子就搶先問我,你是誰。”薊子洋。
“那後來呢?你全都跟他說了?”
“沒錯,還有什麽辦法呢?不過我是讓慕容铮自己出來解釋的,這才得到了李荊的信任,之後他爲了完成自己這個寶貝徒弟的遺願,開始配合我,這才有了瞞天過海的各種招數,暫時瞞過了你們的眼睛。”薊子洋說。
“好吧,以上你說的這些,我都相信,但是我還有一點并不明白。”我說。
“你還有什麽不明白?我發現你受傷修養的時候,似乎問題格外的多。”
“即使你是魂魄的樣子,你也可以待在我的身邊,我也看得到你,爲什麽你還要費盡心機的爲自己找一個這樣的軀體,可以辦成人的樣子。”我問。
“沒有爲什麽,因爲我想!”薊子洋小聲的回答,“我也想,有時候,像個正常人一樣陪着你。”說完他身影閃動,又不見了蹤影,獨留我一個人愣在原地,滿心感動。
這一夜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我起床沒多久姥姥就和貴叔一起回來了,這回我們沒有給他們回到自己房間休息的機會,而是直接将他們堵在了正堂。現在正堂已經被重新收拾過了,除了古色古香的擺設,還加了很多的現代設施,中西結合,更像是個家的樣子了。
“貴叔,我找你,有事情。”我說。
“少主人,我先下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張羅,如果不急的話,咱們可不可以……”貴叔又要找理由推脫。
“陰陰,我還有些事情要和阿貴說,你等晚些時候……”姥姥也在一旁幫腔。
“姥姥,就是現在,我有些事情要問,不會耽誤太久的。”我說。姥姥一看我認真的表情,也隻好點頭同意。
“希明,交給你了。”我說。
雲希明從後面走了上來,“貴叔,關于我這個隗家的管家的位置,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雲家和他們隗家到底是什麽關系?”雲希明問。
“合理的解釋,這需要什麽合理的解釋,這是早就在祖譜上定好了的,知道什麽叫做定好了麽?那就是命運,你們每一個人,不不不,應該說我們每一個人的命運早就已經被安排好了,已經成爲了既定的事實。我現在問你,就算你現在一無所知,什麽都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是願意留在隗家身邊,作爲管家輔佐他們,還是說,如果不知道緣由,你就打算放棄管家的身份,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貴叔問。
“我同陰陰從小一起長大,我必然不會棄她于不顧,必然會守在她的身邊,護她周全。”雲希明說。
“你看,這就對了,既然知不知道理由,你都願意待在隗陰陰的身邊,那麽追究這樣一個過程和理由,又有什麽意義?”貴叔問。
“自然是有意義的,我願意留在陰陰身邊,這是我的個人意願,跟什麽所謂的命運安排都沒有關系,但是如果這中間有什麽人或者事兒在引導事情的走向,那就不是小問題了,那就是一個陰謀,所以這個理由我必須知道。”雲希明斬釘截鐵的說。
“真是那你們這些孩子沒有辦法,好吧,我就跟你說說吧。”貴叔無奈的說,他扶着姥姥坐下,自己坐在了姥姥的對面,他指了指杯子,王娜姐立刻出現斟滿了茶水。
我先問問你們,“少主人,關于姜家和隗家,你都知道些什麽?我猜想您身邊的那位神秘的客人,他應該跟你說了不少的事情吧。”
“确實,子洋跟我說了一些關于隗家和姜家的事情,但是因爲他是别的家族之人,對我們一族也不是很了解。”我說。
“不要緊,知道多少就說多少,讓我聽聽。”貴叔說。
“我隻知道,我們姜隗兩個姓氏,原本是一家,也就是姒氏,我們肩負着神秘的使命,但是後來因爲突生變故,很多族人死去,存活下來的人們改名換姓融入了世間的平凡生活,後來在發展便分成了兩支,隗氏一族繼承了陰陽術,姜氏一族則是過着普通人的生活,尋求謀生的道路。”我說。
“你可知道是什麽樣的變故,讓姒氏一族最後沒落至此?”貴叔問。
“聽說是因爲秦始皇尋求長生,最後認定我們隗氏一族有長生的秘方,最終才引來了殺身之後。”
“很好,說的不錯,隻不過并不準确,你們姒氏一族原本是下仙,雖然地位不高,但是法力高強,衆神飛升之後,留下一寶物,藏在一處寶地,由姒氏一族保管,但是誰知道秦始皇堅信那個寶藏和長生不老有關,于是大肆屠戮。”貴叔說。
“可是這和我們雲家有什麽關系?”希明問。
“表面看确實沒有什麽關系,那是因爲,你們有可能原本就不是人類,在姒氏一族遺留下來的零零散散的記錄之中,提及到你們雲家的事情并不多,不過看上面的記錄來說,你們雲家應該是一種化身,一種神符的化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