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我還沒有想出怎麽懲治這個劉智,第二天一早,桃花竟然來到了我們的小院,看到貴叔的院子,桃花很是驚訝,但是讓我們更驚訝的是,那個明秀的孩子,因爲傷口感染沒有保住已經夭折了。
“這恐怕竟然是這個小孩子的最好結局了,如果他就這樣活了下來,長大之後隻會活得更加的艱辛。”王娜姐感慨說。
“婆婆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那孩子現在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婆婆把他埋在了孤兒院的後院,還種了一棵小樹苗,就算是代替那個孩子了。”桃花說。
“知道了,辛苦你了桃花。”我感激地說,雖然就算是倒退回去一百步,明秀,明悅,劉智,還有那個寶寶都與我們沒有半點關系。李家出面資助了孤兒院已經是做到了仁至義盡,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始終都松不下這口氣。
“你要是想去做,就去吧。”陸大叔說,“就算你不做,我也回去做的。”
“你們在說什麽啊?你們該不會是想去懲治那個劉智把?不過這事兒畢竟和我們不相幹,你們就這樣去做隻怕是要讓上面引起注意了。聽說袁茹就在附近,咱們現在還是謹慎行事的好。”王娜姐勸阻說。
“袁茹在這兒附近?”我問。
“是啊,我也是收到了郵件,他最近下來調查之前的助學案子,似乎背後牽扯到一個跨國分子,所以才勞動了她過來,她聽說你在這裏,也說要過來看看你,據說就是這兩天就到。我也是今天早上收到的郵件,還沒來得及跟你們交代。”王娜姐說。
“太好了,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有事兒找他幫忙。”我說。
“找她幫忙?什麽忙啊?”闵瀾問。
“演戲!”我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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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世界上雖然沒有神仙,這世上雖然不公平的事情數不勝數,但是隻要是被我們趕上了,我們就一定不能夠放過。
市中心的報業大廈。是這附近最氣派的大廈了,曾經無數次,劉智都夢想着自己能夠在裏面謀得一個辦公桌,然而就在助學事件之後,劉智得到了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位置。爲了能夠拿到助學事件的一手材料。市日報社,給了他一個臨時專題欄目組的制作人的位置,讓他負責專版,還幫他聯系了市電視台的晚間黃金時段的專題播報。
一時之間,助學事件成爲了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的談資,而那些受到牽連的女孩子,如果不是有李家人的可以安排,遠遁他鄉,隻怕處境隻會是更加的艱難。劉智得意洋洋的坐在自己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裏,而這個位置。下面鋪墊着的是那些受害女學生的平靜生活和卑微的自尊。
今天是劉智上任的第三天,明秀的死似乎并沒有對劉智産生任何的影響,短短兩天時間,他出席了三次市政的聚餐,成爲了炙手可熱的新聞人物,現在爲他做事的秘書,大學畢業,身材高挑,舉止優雅,并且樂于投懷送抱。劉智隻用了幾分鍾。就抹掉了之前深愛的明秀,他将這一切歸結爲曾經的自己不懂事兒,沒有見識。
上午九點整,秘書引領着一位女士走了進來。
“劉主任。這是專門來找您的袁女士,她是中央電視台制作組的同志,想問問您,關于助學事件的具體情況。”秘書介紹說。
“您好,您好,快請坐。”劉智市儈的說。一聽到中央電視台幾個字,他就開始眼光發亮。
“劉主任,您好,沒想到劉主任這麽年輕,真是一表人才啊,我們工作組就缺少您這樣的人才。”袁茹一邊說着一邊不經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點點黑色的蕾絲内衣。
劉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看多了電視劇分分鍾就以爲自己已經成爲了央視想要補習手段招攬的青年才俊,再看袁茹,三十出頭的年紀,知性成熟優雅,這樣的優秀美人絕不是自己身邊那幾個稚嫩的大學生秘書可比的。劉智仿佛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未來,被這位美女引領着進入央視,然後平布青雲,再動動手腕,把這樣的美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劉主任?劉主任?您在聽我說話麽?”袁茹問。
“啊,實在是對不起,可能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是這樣啊,那我長話短說不打擾您休息。我們制作組也想要開一檔節目,主要就是關于地方上的一些霸行的揭露的,我們覺得你們的這個助學計劃特别的有代表性,但是現在這個專題的版權和一手資料還在您這裏,我們想看看是不是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
“哎呀……這個,恐怕……你知道現在很多電視台都在跟我們談這個事兒,咱們平台固然好,但是還是需要公平競争,當然我這邊在積極的協調一下,協調一下。”劉智圓滑的說,等着袁茹開出一個足夠誘人的條件。
“當然,您在這個領域聽說早就已經有所涉獵了,想必一定經驗豐富,如果您願意去央視發展的話,我們非常的歡迎。”袁茹懇求一樣的語氣說。
“這個,我還是需要考慮一下,反正您來了也不能立刻就走,這兩天我帶您去現場看看,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其實劉智的心裏已經在呐喊,我願意,我願意,但是他看了看袁茹凹凸有緻的身材,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就這樣錯過,于是獅子大開口,打算得寸進尺。
“也好也好,原本是想讓您今天帶我去現場看看,順便麻煩您幫我找個住處,我來的緊急,沒有安排賓館,不過看來你已經很累了,我就不麻煩您了,我還是自己出去轉轉吧。”袁茹欲擒故縱。
“哪裏麻煩,不麻煩,不麻煩。”劉智說着站起來,帶着袁茹走了出去,“我的車就停在樓下,咱們這就去現場看看,晚上我請您吃飯,給您接風啊。”
“那可真是麻煩你了。”袁茹跟在劉智身後,剛剛上車,袁茹就掏出一支鎮定劑,穩準狠的紮在了劉智的脖子上。
“袁部長,你的這一招練得已經是如火純青了。”我從後座上坐起身來,恭維的說。
“少說恭維的話啊,要不是你多番懇求我,我一個堂堂部長,才不會跟着你們胡鬧。”袁茹假裝生氣的說。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我不求你,恐怕你也不能容忍吧。”我說,“不過如果有别的法子我也不願意麻煩你,我們這邊的人他基本上都見過,爲了不讓他懷疑,還是你出馬最合适了。”
“好在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市電視台的制作組主任,要不然真的讓他坐上了更高的位置隻怕是又是一個人渣。”袁茹生氣的說。
“現在不是遇上了我們了麽,怎麽可能讓他醒過來。”我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劑針劑注射進了劉智的體内。
“你又給他弄了什麽?”
“人如果喝多了的話,不管做出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不是麽?”我說。
“那麽現在我們去哪兒?”袁茹問。
“養豬場。”
豬這種動物,看上去憨厚溫純,因爲經過飼養的家豬基本上都是投放飼料,所以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豬也是雜食性動物。
第二天一早,一條勁爆的新聞取代了助學事件的跟蹤報道,登上了市日報的頭條,《記者一夜成名變鳳凰,私生活糜爛醉酒卧豬圈,遭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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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手裏的報紙,放在餐桌上,上面有劉智毀容後大聲呼喊的照片,他的右半邊臉已經面目前非,不管是什麽樣的神仙在世也挽救不回來了。市日版社以生活作風問題,将他開除,
“這件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現在你終于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吧?”闵瀾問我。
“隻是毀了容,怎麽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我喝了一口咖啡随口回答。
“那你……”
“你放一百個心,殺人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會做,不過明秀和寶寶死的确實冤枉,趁着他們還沒有超生,我不過是爲他們制造了一點便利,讓他們晚上前去問候問候劉智罷了。”我說。
“大消息,大消息。”大哲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什麽大消息,你看看你跑的,一頭的大汗,趕緊有話快說。”闵瀾不耐煩地說,但是卻下意識的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讓給了大哲。
“就是那個劉智,你們記得吧?”
“廢話,前天才出的事兒,我們哪能忘得那麽快,他怎麽了?”我問。
“這家夥被人救了之後送去了醫院,臉是肯定不能看了,而且據說,關鍵部位也受了傷,他一直昏迷不醒,不知怎麽回事兒,今天突然醒過來,大喊大叫着朝着病房外面跑過去,當時事發突然,沒有一個人攔住他,他徑直從五樓的病房走廊窗戶上,跳了下去,已經不治身亡了。”大哲說的反而有些開心的樣子。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這件事兒,到了這裏,才算是告一段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