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冷笑了一下,“你也說了那不過是一具屍體,你要他的屍體有用麽,沒有,一件完全沒有價值的東西,你要來做什麽呢?又爲什麽要關心這件東西的去向呢?”隗芸芸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自己的随從身後,在一衆黑衣随從中挑選出來一位,領到了前面,一瞬間我們全都驚呆了,那個人,分明就是……李亞儒。
無論是相貌,長相,全都和李亞儒一模一樣,可是不對啊,李亞儒分明就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還活着。驚訝的不止我一個,李荊大叔,雲顯,雲凝,全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但是眼前的這個李亞儒并不是我們見過的李亞儒,這一點毋庸置疑,他雖然和李亞儒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面色發灰,雙目無神,完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根本就沒有人的靈氣。我用天之瞳打量了一遍,發現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氣團,這簡直太詭異了,就算是已經死去的人,也應該存在的命格之氣,竟然完全看不出來,就像是一個塑料瓶子一樣,這不再是一個人,而隻是一個東西,一件沒有生命的容器。
“你對他做了什麽?”雲顯忍不住質問,雖然已經确認雲顯并非李亞儒的孩子,但是二十幾年的父子,終究還是有一些不忍。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他又不是你老子,你放心吧,他已經死了,不對應該說他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人,不過是我的一件試驗品。早在李亞儒還在日本的時候,他就已經答應我,願意爲我的實驗做出貢獻,但是但凡是實驗就一定存在風險,所以他并不在乎。既然他活着的時候都沒有怨言,那麽死了之後,就更不會有什麽不滿了。況且你看看,與其讓他作爲一件屍體。冷冰冰的躺在那裏,最後躲不過被燒毀的命運,還不如現在這樣。他能夠走路,吃飯。唯一無法做到的就是思考。這正是我所需要的,完全的,毫無保留的服從。”隗芸芸驕傲的說。
“你在做活體實驗?!”我質問她。
“活體實驗?不不不,這可是屍體,不光是他。這身後所有的全都是,他們都已經死了,用現在流行的說法說,我不過是在廢物利用罷了。”隗芸芸說,“事實上,多虧了李亞儒的幫忙,我才不小心發現了這個方法,要不是他死了,卻被我發現屍體并不腐爛,各種身體機能全都保持着鮮活的狀态。我還真的不知道,我的藥還有這樣的效力。”隗芸芸說。
“自古以來生死由天,你這樣的颠倒生死,無視命數,一定會遭到天譴的。”貴叔語重心長的說。
“老東西,管你什麽事兒,姜家的本事遠遠不止這些,别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麽?就因爲什麽遵紀守法,什麽天道輪回。你們就根本就去做這件事情,你們難道不覺得慚愧麽?”隗芸芸就像是瘋了一樣,最然她的體質虛弱,這樣大聲的咆哮讓她自己連站立都有些搖晃了。但是她依然視而不見,我行我素,“你們可知道,這是多麽偉大的發明,這是一項奇迹。”她陶醉的說。
“可是這些所謂的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情。你要他們又有什麽用呢。”我無奈的問他。
“沒有用?怎麽會沒有用,你們知道麽,現在已經有很多的合作夥伴了,他們願意出資,讓我繼續試驗,這樣的不知道恐懼,不知道疼痛的機器,是天生的戰士,隻要把他們運用在軍事上,就會無往不勝。我做這個實驗,這其中的花費有多麽的巨大你們能夠想象麽?這絕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完成的,所以我的背後,有着更加龐大的支持,至于你們,别說是你們三大家族聯合,就算是三十個你們這樣的家族聯合,恐怕也不是我的對手。”隗芸芸說。
我們這邊毫無反應,看着她瘋癫的自言自語。
“但是我不能滿足,這并不是我的終極目的,我遇到了瓶頸,但是我知道解開命題的關鍵在哪裏,就在這裏,就是這兒。但是你們,你們全都是我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現在,沒錯,就是現在,我不管你爲什麽知道了那麽多的事情,這些都不重要,全都不重要,什麽都不可以阻撓我的計劃,把他們殺了,全都殺了。”隗芸芸歇斯底裏的說,他身後的那些沒有思想的傀儡人全都逼近了過來,我們這邊大家也全都嚴陣以待,但是我們這邊人少,就算加上貴叔的那幾個送補給的朋友,人數也不過隻有他們的三分之一,一場惡戰眼看就要拉開序幕,我聽見大哲緊張的咽口水的聲音,不過他也算是身經百戰,熟練的從貴叔的人手裏接過了槍械,上膛,瞄準一氣呵成。就連平日裏最膽小的大哲都這樣胸有成竹,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更可況我還有可以讓我完全不用擔心的至終的法門。
“姨母,我尊稱你一聲姨母,就是念在我們還有一分血緣的羁絆,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在傷害是你自己,還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我看了看小姜,她眼神有一絲遊弋,顯然是有話說不出。
“傷害自己?這關你什麽事兒?你這樣的說話真是幼稚,你知道麽,像你一樣幼稚的人,有三個,一個是你姥姥,一個是你媽媽,我厭煩他們,所以選擇離開隗家,離開了隗家,我才獲得了真正的自由。不過我倒是真的後悔,當時我還年幼,沒有殺人的勇氣和膽量,不然的話,我真的應該,當時就殺了他們。還有一個人,也是這樣說的,她說我這樣做就是在自傷,讓我停手,你知道她的下場麽?”隗芸芸說,我大概想到了那人的下場,又看了看隗芸芸身邊的姜冰冰,她一聽到這話,竟然打了一個冷戰,一臉的恐懼。
“你殺了他?”我問。
“沒錯,我殺了他。”隗芸芸的語氣竟然還有些沾沾自喜,“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隗家的第一個孩子,如果她還活着的話,應該比你年長兩歲,那恐怕是除了以你外,整個隗家最聰明的孩子了。但是我對她卻是失望的,從她一出生,我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失望透頂。因爲她長得一點都不像我,這也就是說,她不是隗氏的繼承人的人選。按照我的現在的心性,我一定會當時就殺死她,可是那個時候我還年輕,一心被親情所蒙蔽。不過好在她足夠的聰明,足夠的伶俐,當然也足夠的善良,善良的讓人厭惡。”姨母惡狠狠的說。
“不過讓我更加生氣的是,兩年後你出生了,長的竟然和我一模一樣,真是沒有想到,我那個庸庸碌碌,一無是處的姐姐,竟然能夠有這樣的福氣,生下了我們隗家的繼承人。”隗芸芸看着我,如果現在她的眼神可以幻化成利刃的話,想必我早就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被選中成爲繼承人的是我,你爲什麽不幹脆殺了我?”我問。
“你以爲我沒有想過麽?趁着你還年幼,殺了你,一了百了,但是我這樣的念頭剛剛萌生,計劃就全都亂套了,他們竟然把我們母女送到了日本,從此再也沒有讓我有機會回來。”隗芸芸說。
“他們?”我問。
“沒錯,隗氏的族人,還有我那位有名無實的入贅姜家的丈夫,那個日本的留學生。我沒有想到,他竟然也偏幫着族裏的人,背着我連夜就将被人設計陷入昏睡的我們母女倆,送到了日本。他這個殺千刀的,也不想想,當初他孤身一人來中國求學,誰知道家中企業破産,他父親跳樓自殺,母親逃到國外,一夜之間他變得一無所有,連回國的路費都沒有,是誰收留了他,又讓他入贅隗家,成了隗家的女婿,爲什麽到頭來,他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幫了别人。我想不通,我想不通!”
“那是因爲,他還沒有喪失了自己的良心,你所做的事情,讓他明白,你已經無藥可救了,送你去日本,已經是最大的恩典,你不知道感激,反而變本加厲,在日本拉攏自己的勢力,作出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譴責道。
“傷天害理?什麽是天理?我生了女兒,她的命是我給的,她就應該聽從我的所有安排。可是我的大女兒,她拒絕接受我安排的和日本皇室的聯姻,還勸說我什麽早日收手不要再做傷害自己和家人的事情。你說她這說的是什麽渾話,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他們,爲了我的親人,他非但不懂我的心意,還處處和我作對,我怎麽能夠容他。不聽話的女兒,就不配再留在我的身邊。”隗芸芸喪心病狂的說,“好在冰冰像我,這一點倒是沒有遂了她那個不争氣的父親。”
“你動手殺了自己的女兒,難道就不覺得有一點點的後悔和心痛麽?”我問。
“那不是你應該管的,你也不用在這裏拖延時間,我跟你說,今天你們絕不會活着離開這裏,就算你們逃得過今天,也絕對沒有任何的勝算,因爲我們雙方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對等的層面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