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活的還算不錯,隻是我一直知道我有一個什麽樣的父親,所以我處處小心,我立志也要成爲那樣的人,一個有擔當的人,可是對于一個女人,或者說女孩來說,顯然我的路會很艱難,所以我一步一步的往上尋找機會。”袁茹說,“你能夠想想麽?一個上大學的女學生,當别人都在忙着網購,忙着逃課,忙着談戀愛的時候,我卻想方設法得到了各種各樣的成人高級别會所的會員卡,還有很多的商務酒會,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結交有頭有臉的人。”
“雖然說想要從政并不容易,但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我說。
“何止是太誇張,簡直就是太傻,那些酒會上面就隻有庸俗的商人,根本就沒有什麽政界的人物,我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經曆,我意識到我這樣做就隻是在白費力氣,正當我苦惱的時候,他出現了。”袁茹說。
我知道他說的是部長的兒子,他沒有提到名字,不過我沒有打斷他,隻是聽他繼續說。
“他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不在一個班級,一起上了一堂公選課認識,那是第一次有男生向我表白,長這麽大,我自認爲自己長得還可以,但是也許是因爲我太高傲了,所以才會這樣。原本我沒有想要答應,這樣一個學生,對于我的從政夢想,沒有任何的幫助。可是後來我知道了他是交通部部長的兒子,那就不一樣了。我承認,我接近他,有些不純正的目的,可是慢慢的,我開始離不開他,我想那并不能說明我有多愛他,隻能說明,我們習慣了彼此。可是慢慢的。我們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他開始對我疑神疑鬼,尤其是我們準備畢業開始實習的時候,他開始不斷的盤問我。打電話騷擾我,甚至到了後來開始跟蹤我。”袁茹說話的語氣還有些發抖,顯然想到了不愉快的經曆,有些後怕。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他開始監視我。最開始隻是小打小鬧,他在我的手機上安裝跟蹤木馬,追蹤軟件,後來是在我的住的地方安裝針孔攝像頭,再後來是工作的地方,終于最後達到了他把我囚禁起來,那間屋子裏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要不是被他媽媽無意發現,我到現在還有可能沒有逃脫。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的父親幫助我開始了我的從政生涯。我并不記恨他的父母。畢竟是他們救了我,還幫我完成了自己的夢想,但是對于他,時至今日,仍然全都是恐懼。”袁茹說。
沒有看出來,袁茹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曆,她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堅強獨立的女性,這份堅強獨立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悲慘境遇。
“陰陰,這是我心底最不願意坦誠的經曆,也正是因爲這樣。我不願意一個人背負這種記憶。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莫名的信任你,我把我的這份記憶暫時寄存在你這裏,我希望你可以堅持住。成爲那個永遠對我有價值的人,不要讓我想要放棄你這個朋友。”袁茹說。
“你的這個要求還真是任性,不過我會努力的,盡量不做那個就你沒有價值的人,時間不早了咱們回車上吧。”我說着走下了車子,對于袁茹對我的這份坦誠。我有些意外,也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爲什麽,我這個人總是給人值得信任的感覺,這樣一來,倒是給自己也填了不少的麻煩。
營地裏,開會的帳篷已經亮了燈,大家正在吃晚飯,我以爲是陸大叔準備的晚飯,沒想到王娜姐竟然弄來了一個移動的餐車,我們的晚餐異常豐盛,在古墓裏面對着礦泉水和壓縮餅幹,我實在是已經快要喪失味覺了,這一餐吃的特别的好,吃完之後我打算跟着巡山的隊員,上山去看看,可是卻遭到了所有人的阻攔。
“陰陰,你的傷還沒有痊愈,你還是在山下呆着吧,我們上去就行了,你要是上去再有個什麽事兒,我們就真是群龍無首了。”大哲說。
“丫頭,你就不要去了,還是就在山下吧,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陸大叔說。
“陰陰,你還需要換藥,你的傷口昨天還在滲血,我看,你還是不要上山了
吧。”王娜姐也勸我說。
“你不許去!”雲希明就是這樣的一句話,根本就不給我留有任何的辯駁和解釋的機會。
“可是……”我還想努力的争取,闵瀾也湊了過來。
“你就聽話吧,老老實實待着有那麽難麽。”她說。
“想讓我不去也行!”我生氣的說,“你們也都别去!”我說的是氣話,不過我确實是火冒三丈,我是第十七局的局長,但是出門在外,我卻竟然一點自由都沒有,處處收到限制。
屋子裏面正在争辯不下的時候,之前跟我們彙報過工作的那個小幹事又走了進來,給我們送來了熱水。
“唉?!你來的正好,通知巡山的同志,現在就出發,不用等我們了。”袁茹突然這樣安排說。
“袁部長,你這是……”我生氣的問。
“大家還是都别去了,就隻是巡山而已,手下的人也可以完成,我會讓他們如果發現異常不要輕舉妄動了,更何況,已經找了這麽久也沒有找到什麽線索,現在又是晚上,更不方便了,咱們還是休息一晚上等到天亮了,我們在上山仔細查找。”袁茹說。
我真是雙拳難敵四手,現在簡直就是在舌戰群儒,沒有辦法,我隻好打消了上山的打算,大家回到了各自的帳篷裏,準備休息,我在心裏暗暗的下定決心,明天不管怎麽樣,我都要上山去一探究竟。我對什麽日本人,什麽縱火犯不感興趣,我更關心的是那座古墓,它還有幾個進出口?都在什麽地方?甚至還有人多的沒有弄明白的疑問,等着我一一的解開。
我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睡不着,我開始仔細研究一把青銅的鑰匙,那是我從古墓中帶出來的唯一的東西,不過我并不擔心,過不多久就會有專業的發掘隊伍過來開發,但是不幸的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能夠弄明白古墓裏面的構造,況且我們除掉鬼嬰的時候,引發的坍塌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古墓。就是這樣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我的夢境有點長,在裏面有一個地方,那是一條古色古香的長廊,就是宅院裏面才會有的那種雨廊,這雨廊的柱子和棚頂上面刻畫了百鳥朝鳳,栩栩如生。我現在長廊的盡頭,這裏我有一點熟悉,也不知道爲什麽,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似得。不過我可以确定,我長這麽大,這個地方我根本就沒有來過。我順着雨廊往前走去,走到了一處拐彎處,我的腦子告訴我,往前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個矮小的樓梯,就能夠到中間的庭院中,我往前走了幾步,果然就看見了那道短短的小樓梯,奇怪爲什麽我好像對這地方很熟悉的樣子。
我沒有走下樓梯,而是順着回廊繼續走。前面有個大堂,大堂裏面有一個人在等我。這些意識自己從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走,果然看到前面有一個宅子,可是那個宅子的正門,竟然被牆擋住了,有人在這個宅子的正門那裏砌了一堵牆。我走過去趴在那堵牆上,想要聽聽有什麽動靜,果然從宅子裏傳來了聲音,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以爲我會聽到什麽求救的聲音,但是沒有,那是非常平靜的,溫柔的說話聲,好像是在朗誦什麽詩歌一樣,我把耳朵貼在了牆上,想要聽清楚到底念得是什麽詩歌的時候,卻又聽不清楚了。奇怪,既然聽不清楚,我又怎麽知道裏面是在朗誦詩歌的?我在心裏這樣的翻着嘀咕。
那女人朗誦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就是那種你不想聽見偏偏又聽得見,你想要聽見卻又聽不清的臨界,讓人心裏好不着急。我沿着牆壁往前走,足足走了一圈,原來并不是用牆擋住了正門,而是用牆把整個宅子都圍了起來,難道這個宅子裏面有什麽古怪?我心裏正這樣的琢磨着,忽然有一團黑氣升了起來,看那個樣子,就是從這個宅子裏面冒出來的。就好像是那個宅子突然起了大火一樣,我心中着急,心裏還惦記着那個吟詩的女子,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竄到半空,想試試能不能從牆上翻過去,可是越是心急,就越是适得其反,我無論如何也爬不上去這看着不太高的牆壁,眼看着黑煙越來越厚重,情況危急,我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使勁一竄,終于上到了牆上,就在我正要看一眼宅子裏面的情況的時候,忽然間地動山搖,那堵牆轟然倒塌,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覺胸口一緊,一口氣都上不來,整個人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了過來。
然而那種地動山搖的感覺并沒有停止,我腳下的地面劇烈的顫動着,外面已經人聲鼎沸了,我聽到有人在大聲喊,“爆炸啦,發生爆炸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