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簡單的安排了一下晚上輪值的人的順序,然後大家圍坐在了一起,等着聽我說我的經曆,事實上說話的人是雲凝,我不過是幫助她再回憶一次當時發生的事情而已,雲凝的讀心術比那些心理醫生的方法要輕松得多,不用看着來回晃動的手表,也不用在腦海中幻想心理醫生已經設定好的情景。
“陰陰姐,現在請你閉上眼睛,握着阿羅的手,你和她最後一起經曆的事情是什麽?”雲凝的聲音讓我的思路立刻跳台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面,我和阿羅站在船上,然後我們又盤腿坐在地上,開始準備入定,然後一個鏡頭,阿羅睡着了,我也像是睡着了一樣,整個人閉着眼睛,安靜從容。
“你和阿羅在一個船上,而阿羅睡着了,你則是,是入定了麽?”雲凝的聲音輕柔的傳來,我閉着眼睛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眼前的景物變得更加的清晰,而我似乎隻是觀看這場表演的一個看客,雲凝是我的解說。
雲凝把我的經曆逐一的告訴大家,當說道我看見了薊子洋的時候,雲凝無意中說了一句,“我天,陰陰姐姐,你認識的鬼怪先生們怎麽都這麽帥啊?”這一句話恐怕是被雲希明記在心上了,不然後面也不會惹出那麽多的事端,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了。
又說道我終于解開棋局的時候,大哲忍不住在旁邊調侃,“這一段實在太水啦,要不是你真實的經曆,誰能相信啊,這樣的千古迷局,就這樣被你解開了?運用五子棋的原理?”
我當時雖然因爲傷痛外加困倦閉着眼睛,但是我确定我是在笑的,這個時候還能讓我笑得出來的也就隻有大哲一個人了。再後來又說道終于見到了窮奇的本身,也是覺得窮奇是一個非常溫文爾雅的……怎麽說呢……溫文爾雅的妖精吧。可是大家剛剛放寬了心。畫面就跳轉到了窮突然變成了奇,性情大變,開始想要搶奪赤練的内丹,後來又得知我是姒氏的後人。所以開始打算從我下手,大家的心又懸了起來。在接下來就是我的個人秀,被奇背着到處跑,一路狂甩,後背紮刺。整個過程驚心動魄,不過多虧了我的後背受傷,血留到了奇的身上,奇才會突然發生異變,終于引得五色石楠在窮奇的身上發芽,最終又說道窮在我的面前變成了齑粉,整個過程雖然從雲凝的嘴裏說出來,隻有寥寥的幾句,但是大家聽完了竟然都紅了眼圈,反應最大的還是王娜姐。
“陰陰。難怪你受了這麽重的傷,難怪啊。”王娜姐哭着說,竟好像比他自己受傷還要難過一樣。
“放心吧王娜姐,現在我不是沒事了麽。”我寬慰他說。
“陰陰,你哪個什麽什麽草,到底長什麽樣子啊?”大哲問,不光是大哲好奇,就連身邊坐着的一直沒有什麽反應的吳騰也湊了過來。
“啊,就是這個,你們看看吧。”我把手裏的五色石楠草遞了過去。大哲拿在手裏,竟然哎呀一生扔在了地上,不出幾秒鍾的功夫,大哲的手就腫了起來。并且開始發紫,整個人竟然倒在地上開始抽搐了起來。
“不對勁,這個草有毒啊,趕緊想辦法,不然胖子可就……”雲希明隻顧着着急的大喊,但是也沒有什麽辦法急的團團轉。我也急的不行,一回身,卻看見剛才王娜姐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扔在地上的紗布,上面還沾有我的血迹,沒有多想,似乎就是憑借着潛意識,又或者是本能,我一把拿起那個紗布,塞在了大哲的手裏。尤其是有毛孔的地方,毒素都是随着汗腺移動的,大哲的手上也沒有受傷,一定是出了汗,打開了毛孔。奇迹出現了,大哲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不再繼續抽搐了。
“胖子,你可算是醒了,陰陰,你怎麽想到用紗布的?”雲顯問。
“不是紗布,是我的血,那塊紗布上面沾了我的血,我想我的血既然能夠把它吸引出來,自然也有可能抑制它,隻是我并不知道這東西有毒,而且毒性這麽強。”我無奈的說。
“這也不能怪你,誰讓這個胖子好奇心那麽重。”雲希明說,那邊大哲已經醒了,竟然滿不在乎的咧了咧嘴。
“媽呀,又見了一條命,我一定是上輩子屬貓的,有九條命。”看着大哲受了傷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闵瀾氣的用手一直擰他的胳膊,無奈大哲身上的毒性還沒有完全解除,根本沒有感覺,隻是看着闵瀾傻笑,闵瀾更是生氣了,大家看得好氣又好笑,不知道該怎麽勸他們。
故事也聽得差不多了,大家準備各自休息了,第一批當值的是林壯和陸大叔,我躺在睡袋裏,因爲後背上的傷,我隻能趴着睡,姿勢實在是難受壞了,不過興許我是真的累壞了竟然很快就睡着了,睡夢裏我不知道爲什麽總是夢見小方。或許有很多人都已經不記得小方是誰了,我來幫你們回憶一下,小方名叫方曼曼,是之前就已經犧牲了的陳隊長的愛人,在山東古墓的時候,我有幸送了他們最後一程。不知道爲什麽在這裏我會夢見方曼曼,夢見她一直跟我說那句話,也許不是意外呢?
一晚上都夢見小方,這樣的夜晚休息的并不算好,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顯得有些萎靡不振,而且經過了一夜的休息之後,不僅僅是身上的傷口,就連肌肉也跟着一起疼了起來,這下完全是全身上下都不能動了,整個人就隻能像個木闆一樣躺在那裏,動彈不得。
不僅我一個人休息的不好,闵瀾和雲凝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沒有什麽鍛煉,現在身體也吃不消了,還有活力的女隊員就剩下了阿羅和王娜姐。不過有一點有點奇怪的是,身爲一個男生,吳騰的體力竟然弱的出奇,我看他眼圈黑黑的,整個人萎靡不振的。
“我說窩頭,你怎麽體力這麽差了,連小姑娘都比不上,人家隗當家的是有傷在身,你看看你,怎麽也跟個病人似得。”林壯趁機笑話說。
“吳騰兄弟确實身體不太行,昨天和我一起守夜,沒多久就睡在我懷裏了,害得我一夜都不敢動。”雲希明也趁機挖苦,我看到吳騰的臉紅了起來,興許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快别鬧了,咱們過來商議一下現在應該怎麽辦。”我說着大家聞聲聚攏了過來,“現在我動不了,大哲身上的毒性還沒有減退,我看咱們這樣吧,分頭尋找,上前面去探探路,你們覺得怎麽樣?”我建議道。
“我是沒有問題的,反正現在沒有退路,咱們也就隻能往回走,再說了現在還沒有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空着手回去,咱們也對不起國家啊。”大哲笑着說。
“死胖子,你不用去探路,就知道說風涼話。”雲顯給了大哲一計暴栗,大哲疼得大叫,奈何手臂又麻木提不起來,隻能幹着急。
“别說笑了,我來分組。”我說。
“我可以和吳騰一族,他最弱了我可以帶着他。”林壯說,這是林壯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我略想了一下,“陸大叔,還是你和吳騰一起吧,林壯你還得保護你家的少爺。希明你就和阿羅一起去吧。”我說,大家表示同意,紛紛起身開始行動,現在應該是上午的十點鍾,我們約好,一小時後,大家無論探索到了什麽程度,都要原路返回,我們将現有的裝備分配成了四分,一份留給我們原地等候的人,另外的每一組都分到一份,帶着上路。最後陸大叔和吳騰走進了中間的岔路,林壯和雲顯走進了左邊的岔路,雲希明和阿羅走進了右邊的岔路,我猜想他們不會太快回來,所以索性又靠在了睡袋裏,休息了起來。
趁着他們出去探路的空隙,我跟大家解釋一點疑惑,你們一定覺得既然我已經有了天之瞳,那麽應該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身邊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吧,其實不然,有的人的所有潛質都已經磨滅,根本看不出來靈魂的原本顔色,并且想要使用天之瞳,必須心神高度集中,而且非常的耗費體力,所以我很少使用。剛才那樣的分組,我也是心裏有計較的,這個古墓之中隻有吳騰和林壯并不是我們熟悉的人,尤其是吳騰一直陰陽怪氣的,看似弱不經風,竟然又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古墓機巧,十分值得懷疑,爲長遠計,還是必須将他和林壯分開。
我趁着大家轉身離開的這一刻,使用天之瞳看了一眼林壯和吳騰,林壯的靈魂顔色果然是一種接近于黑的棕色,可見平時做了不少的虧心事兒。而吳騰的靈魂顔色,竟然有點古怪,他的靈魂整體呈現出黑色,但是在這個黑色的掩映之下還有一縷紅色,不知道有什麽古怪,我正在心裏琢磨,心想着不知道探路的三隊人現在已經到達了什麽位置,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忍不住有點擔心,忽然就聽到王娜姐一聲驚呼,“老陸,你回來了?怎麽這麽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