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個怎麽和剛才那個長得不一樣,公子哥這個是個什麽羅漢啊,手裏怎麽還拿着一個塔啊?這是托塔李天王麽?”大哲問。
“那是托塔羅漢,他手裏拿的是七層寶塔,佛法通靈 威而不怒、道行超群,是他的信條。佛教中的塔,是承載佛骨的東西,于是塔也成爲佛的象征。托塔羅漢不是托塔天王,托塔天王是菩薩,菩薩和羅漢有分别:菩薩是“大乘”修成的果,而羅漢則是“小乘”修成的果。這羅漢,是佛祖釋迦牟尼所收的最後的一位弟子。他修到五神通,又修得非非想及非想定。他爲了紀念師傅,特地把塔随身攜帶,作爲佛祖常在之意,所以被稱爲托塔羅漢。”雲希明解釋說。
“希明,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的石頭雕像,就算是想要爲我們找到開門機關而設置成的石陣,也沒有必要特意雕刻成羅漢的樣子啊,你說呢?”我問。
“确實古怪,有石雕像的地方必有鬼釉,你是說眼前這個羅漢鎮也和鬼釉有關系?”雲希明問。
“恐怕是這樣,不過現在還不能确定,畢竟這裏的石頭雕像也有點太多了,十五座雕像,難不成是說這裏面會有十五隻鬼釉?”我說。
“可是陰陰?”王娜姐湊過來說,“可是我看這裏并沒有香案和香爐啊。”王娜姐說。
“确實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讓我對這裏有沒有鬼釉産生了質疑,這裏沒有供奉的意思,看來隻是一個石頭陣,有可能和鬼釉根本沒有關系。”我推測說。
“但願如此。”王娜姐拍着胸脯說,表情很是擔憂的樣子。
“陰陰姐?”雲凝也走了過來,小姑娘一路表現得都很鎮定,我很欣慰,我沒有看錯人,李婆婆也沒有。“你那裏不是有那個什麽《監工日志》麽?拿出來看看,上面有沒有什麽介紹。”雲凝說。
“說的對,剛才情況突變,我差點忘了。我有那個。”我趕緊把《監工日志》拿了出來,仔細看了起來,前幾頁寫的都是日常的事情,沒有介紹什麽古墓的事兒,不過倒是有一個介紹很奇怪。提到了什麽白絮,看上去和眼下我們的境遇沒有什麽關系,索性沒有理會,又翻了幾頁果然找到了一段符合我們眼下情況的描述。
“是天吾輩于此野掘出一物,非有實狀,正黑如墨,好爲惡,工中之石一夜不見,不得收服之法,後見此物好石。乃以石頭掇之,初設一石,而不足以厭其,繼而又置,至第一十八座,方才足矣,怪無複有。遂以石雕羅漢之狀,以供奉之。”
這天我們在這荒野之中,挖出來一怪物,沒有實際形狀。烏黑如墨,喜歡惡作劇,施工中所有的石頭一夜之間都不見蹤影,找不到收服的辦法。後來發現這東西喜歡石頭,于是用石頭吸引他,最初設一座石頭,但是不足以滿足它,又繼續設置,到了第十八座。才足夠了,奇怪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于是将石頭雕塑成十八羅漢的樣子,用來供奉它。
“這麽看來,這些石像也都和鬼釉有關。”我說,“眼下我們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可是這裏沒有什麽鬼影子啊。”大哲這回長了心眼,竟然特意壓低了聲音說。
“有可能隻是暫時不在這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回來,我們剛到正房和前廳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麽?并沒有發現鬼釉,結果它突然就出現了。”我說。
“說的也是。”大哲說。
“眼下我們還是趁着現在趕緊找到能出去的方法吧,既然機關就藏在這些石頭雕像的下面,那就簡單了,我們就把這裏的石頭雕像全都嘗試一次不就好了?”陸大叔說。
“目前也就隻有這一種方法了,大叔,你這次去轉轉那個托塔羅漢試試吧,咱們就當是碰運氣。”我說,我心裏倒是沒有抱有什麽期待,不過倒是想看看這個石頭陣是如何發生變化的。
陸大叔像剛才那樣,走過去轉動了一次石頭雕像,這次我沒有轉過身去看身後的門,而是緊緊的盯着那些石像,果然那些石像突然開始變換位置,不過說來也奇怪,它們變化的路線很混亂,看不出什麽規律,但是又極有章法,石像彼此并不會發生碰撞。陸大叔現在石頭陣中央也是一籌莫展,他眼前的石像又換了一座。
“雲家少爺,這個又是什麽羅漢?”陸大叔指着眼前的雕像問,那做雕像上面的羅漢身邊還有一頭獅子,看上去倒是挺威風的。
“那是笑獅羅漢,他身體魁梧健壯,儀容莊嚴凜然。據說,由于他往生從不殺生,廣績善緣,故此一生無病無痛,而且有五種不死的福力。故又稱他爲“金剛子”,深受人們的贊美,尊敬。雖然他有如此神通,但勤修如故,常常靜坐終日,端然不動。而且能言善辯,博學強記,通曉經書,能暢說妙法。這位尊者經常将小獅子帶在身邊,所以世人稱他爲笑獅羅漢。”雲希明說,“也不知道這一尊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羅漢。”
“大叔,這次我們換一座試試,你去裏面,那裏,你的斜後方,希明那是什麽羅漢?就是那個胸口有一個佛像的那個。”我問。
“那是開心羅漢。”雲希明說。
“就他了,這名字聽着就喜慶。”大哲說。
“這個開心不是你理解的那個高興的意思,是真的敞開心胸的意思。開心羅漢,意爲:開心見佛、各顯神通、相互比莫、佛力無窮。他原本是中天竺國王之太子,國王立他爲儲君,他的弟因而作亂,他立即對弟弟說,你來做皇帝,我去出家。他的弟弟不信,他說,我的心中隻有佛,你不信,看看吧!說也奇怪,他打開衣服,弟弟看見他的心中果然有一佛,因此才相信他,不再作亂。”雲希明說。
“這麽個開心啊,聽着好血腥的樣子。”大哲打了個寒戰。
“大叔試試那個。”我說,陸大叔點了點頭,轉過身,打算扭動身後的開心羅漢,誰知道就在這分分鍾的時間裏,那尊笑獅羅漢突然和開心羅漢互換了位置,這變化發生的太快并且悄無聲息,陸大叔又嘗試了兩次,情況還是一樣,不管選擇哪個雕像,笑獅羅漢總會突然互換過去。
“我去。”阿羅小聲說,輕輕墊腳,竄了過去。她動作輕盈,趁着笑獅羅漢被陸大叔吸引過去的間隙,穩穩的坐在了開心羅漢的頭上,然而…
“陰陰…這一座扭不動。”阿羅郁悶的說。
“看來啓動雕像也是有規律的,大叔,阿羅你們先回來,小心有變。”我說。
阿羅和陸大叔紛紛退出了石頭陣,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扭動任何石像,石陣卻還是發生了變化。
“這是怎麽回事兒?沒有扭動石像爲什麽它們還是變換了位置?”雲希明說。
“我明白了!”我想了想說,“這裏的石頭雕像是按照一定的奇門陣法排列的,當有人進去,陣法就會啓動,第一次你選擇的任何一座雕像都可以扭動,但是如果你持續待在石陣中,那麽就必須按照陣法先前設定好的順序扭動唯一可以扭動的雕像,這樣一來設定的人絕不會讓你有機會扭到那一座正确的雕像,别無選擇你隻能退出石陣,重新選擇,當你退出石頭陣,石陣就會重新排列,也就是說這座石陣的破解方法就是,第一次就選中那尊正确的雕像。”我說。
“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很簡單,每一次扭動一座,隻要不對就退出去重來,那樣的話,隻要重複十五次就可以了,不是很容易破解麽?”闵瀾說。
“古人不會那麽傻,爲了謹防萬一,他們通常會讓這種機關有三次機會,三次之内即使出錯,也将安然無事,三次之後就不好說了。”雲希明說。
“還好,還好,剛才陸大叔隻用了兩次。還有一次的機會。”闵瀾說。
“也許已經沒有了,你别忘了,文千和文萬在我們前面,他們應該已經過去了。”雲希明說。
“也有可能已經沒有機會了。”我說,我想起了之前在門上看到的隗氏前輩留下的鬼文,恐怕這裏之前已經啓動過了一次,文千文萬如果隻啓動了一次,那麽我們剛才啓動了兩次,已經超出了,既定的次數。
“沒有機會了?陰陰你這話什麽意思?”雲希明問。
“我…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也不能确定文家兄弟用了幾次機會,所以才有點擔心。”我含糊的說。
“說的也是,如果他們已經用掉了多于一次的機會,那麽我們已經超出了次數,可是似乎并沒有什麽問題。”雲希明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說。
“你們先别說話,仔細聽…”吳滕說,他的聲音原本就讓人聽着不舒服,每次他說話又總是有不好的境況,真是讓人不由得緊張,我們全都閉口不言,果然那種“噓溜噓溜”,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這次的聲音非常清晰,明顯來的是個大家夥。
“窩頭,那東西在哪?”雲顯問。
“對面,回廊那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