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們隻是處于另外一處平行空間,這空間獨立于我們的空間,雖然我們現在仍然在我們進到的古墓之中,但是并不會碰上牆或者屋頂,這就是爲什麽剛才文千和文萬一直沒有成功的原因。”我說,但是大哲還是有點迷糊的看着我。
“我這麽跟你說吧,”雲希明忍不住說,“你就當是我們被那個東西吃進了肚子,而這家夥的肚子就像是如來佛的手掌,沒有邊界,所以我們才被困在了這裏,逃不出去。”
被雲希明這麽一解釋大哲卻更加糊塗了,“公子哥,你是說我們被這個家夥吃了?那咱們不就成了屎了麽?你說這家夥的胃口消化系統怎麽樣?他多久能把咱們消化了啊?會不會也有那種強酸突然從天而降?可憐我一世英名…”大哲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闵瀾聽的不耐煩,從嘴裏擠出兩個字。
“閉嘴!”大哲立馬就安靜了,再也不說什麽胡話了。
“對付胖子這張嘴,還是得闵瀾出手,不對,出口。”雲希明總結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說,希明也立刻不做聲了。
“嘿嘿,對付你公子哥,也非得陰陰開口才行。”大哲趁機趕緊反擊,旁邊的闵瀾咳嗽了一聲,大哲立馬不做聲了。
“陰陰,你剛才說我們是被那個叫做鬼釉的東西吞噬了,那麽你的那本《奇珍集》上面有沒有寫,這個鬼釉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有沒有什麽破解之法?”陸大叔問。
“對啊,陰陰姐,你好好想想那本書上面寫沒寫什麽有用的信息,咱們也好合計合計。”雲凝說,這孩子第一次下地,竟然出奇的鎮定,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子那樣的脆弱,這點倒是讓我覺得驚奇。看來李婆婆在衆多的兒孫輩裏單單選定雲凝做當家繼承人,絕不單單是因爲她是近親所生的孩子,而是真的看中這孩子有不凡之處。
“真的沒有,《奇珍集》我隻有一本慘本。并不齊全,裏面介紹的那些奇珍異物,看上去都光怪陸離,似乎就是編造出來的,每一種都沒有詳盡的介紹。都隻是寥寥幾筆,所以并沒有介紹出處,還有什麽破除的手段。就像是之前的九歸血門,就沒有半點介紹破解之法。這個鬼釉就隻有幾行簡短的介紹,現在看來,恐怕那個作者也不知道要如何破解。”我無奈的說。
“那陰陰,爲什麽剛才咱們相互被分開,但是現在又突然站在了一起?”王娜姐不解的問。
“我猜想這東西怕人打擾,剛才吳滕用鐵片亂镖,有可能就是驚擾到了它。它發生了變化,才把我們又合在了一起。”我說。
“那有沒有可能就這麽一直想辦法驚擾他?讓他不停的發生變化,看看能不能有那麽一次變化能把我們送回到原來的地方?”陸大叔提議說。
“我覺得不太可行,因爲剛才吳滕隻是碰巧讓它變爲了一整個空間,如果再發生變化,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格局,萬一我們又被分開,或者隻有幾個人被分出去都不是什麽好狀況,隻會把事情變得更複雜。”我說。
“我同意陰陰的說法,剛才走進大門的時候。我和王娜姐明明的拉着彼此的,但是一轉眼,我們倆就莫名其妙的分開了,這東西邪門的很。”闵瀾說。
“大家好不容易又湊在一起。還是不要胡亂嘗試了吧,咱們還是先聚攏到一起看看有沒有什麽損失。”陸大叔說,大家尋着聲音圍到陸大叔身邊,四周昏暗,大家隻能憑借摸索,看看自己身上的背包數量有沒有變化。然後逐一通報。
我發現大部分的行李都在林壯身邊,他一個人扛了五個包裹,另外就是陸大叔,也是一個人拿了三個大包裹。其餘的大家各自帶了一個包裹,基本都是随身的包裹,隻有大哲帶了兩個,不知道他除了那個裝滿了火藥的包裹,還帶了什麽。
“陰陰,統計完了,都在,包裹一個都不少。”陸大叔說。
“看來這家夥不貪财啊,沒想要打咱們包裹的主意。”大哲說。
“你以爲都像你啊,那麽貪财!”闵瀾說,顯然她最看不慣大哲貪小便宜的性子,大哲自知失言,趕緊讨好闵瀾,試圖彌補。
“瀾瀾,你餓了吧,來吃點東西,這可是我獨家的裝備,裏面全都是你愛吃的。”大哲說,現在我知道大哲另一個背包裏帶的是什麽了。
“不光貪财,還貪吃。”闵瀾郁悶的說,大哲無言以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面忽悠的跟着顫動了一下,我看了看地面,雖然也是黑乎乎的,但是心裏頓時有了計較。
“陸大叔,咱們帶了多少食物和水?”我問。
“食物差不多是一周左右的,水也是,不過水不可能足量,隻能省着點喝。”陸大叔很緊張,我突然詢問食物儲備,他有點措手不及,顯得很緊張。
“食物和水都在哪兒?由誰背着?”我問。
“我和林壯每人各有一包食物和一包水。”陸大叔回答。
“大叔,把食物和水平均分給大家,萬一剛才的狀況再次出現好保證每個人都有食物和水,誰也不能偷懶,身上其他的裝備不是必須的可以轉移給别人,但是食物和水必須自己背。”我說。
“雲顯把包給我吧,我自己可以背着。”雲凝知道我是在提醒雲顯,不要因爲溺愛她最後反而誤事。那邊大哲默默的摸黑把自己帶的吃的挑出一些包裝小,輕便好攜帶的塞進闵瀾的包裏,闵瀾默默接受,一直沒有說話,不過我猜她心裏還是感動的。食物和水很快分配了下去,黑暗中我感覺到文千的動作特别多,他似乎正在把自己的水和食物又多拿出來一些放進了文萬的包裏,文萬也不說話。這是他們兄弟倆的事情我也不便多問。
“陰陰,東西分配好了,接下來呢?你是不是有什麽對策?”陸大叔問。
“我看呀,陰陰,你也别那麽麻煩。”大哲插話說,“咱們這次可是帶足了炸藥,你聽我一句,咱們就把這地上炸出一個坑來,我就不信這東西不害怕。”
“這麽做肯定不行,這是鬼釉設下的結界,在他的空間之中我們的距離感方向感,都是混亂的,說不定你覺得咱們彼此離了兩米遠,其實大家都是挨着的。一但你在這裏引爆炸藥,說不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保險起見,不能使用這麽危險的方法。”我說。
“那你說咱們怎麽幹?”大哲無奈的問。
“上面不行就走下面。”我指了指地面。
“陰陰,你不會是說挖出去吧?”大哲驚訝的問。
“眼下這是最保險的辦法,隻是并不知道是不是有效,又或者你們有什麽好辦法,也可以提出來。”我說。
“我同意隗當家的說的,反正我林大壯有的是力氣。”林壯首當其沖,表示同意。
“我覺得也很可行。”雲希明說,第十七局的各位也都表示贊成,現在沒變态的就剩下吳滕和文家兄弟了。
“反正你們是老闆,你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文千說。
“嗯。”吳滕沒有說話隻是哼了一聲,我隻當他是同意了。
大家說幹就幹,拼上工兵鏟,開始挖了起來。這古墓的主要材料是青磚,年代久遠,早就有了松動的迹象,陸大叔幾鏟子下去就刨了下來,可是把青磚卸掉往下面一挖,卻怎麽也挖不動了。我用鏟子摸黑敲了幾下,心也跟着涼了半截,這古墓是兩層構造,兩層青磚中間夾了泥土灌了鐵水,就是爲了防止盜墓者打造盜洞。
“壞了,這鐵水夾層,沒有炸藥是鐵定不行了。”陸大叔說。
“大哲,到你了。”我說,“炸藥數量一定要準确,不要驚動了外面那家夥。”我囑咐道。
“放心吧。”大哲飛快的制作了一個微型雷管,雖然是一片漆黑,但是大哲拿捏炸藥的手非常精确,不多一會兒就設好了雷管。“陰陰,現在炸麽?”大哲看不見我的表情和點頭的動作,所有交流都要出聲說話。
“好,炸吧。”我說。
我聽到大哲擰動起爆器的聲音,然後腳下微微顫了一下,再湊上去用工兵鏟一探,果然鐵水那層不見了,下面有露出了青磚,我們正暗自高興,吳滕似乎發現了什麽異常。
“沒用…”吳滕說。
“娘娘腔你說啥呢?”大哲生氣的問。
“聽。”吳滕悶悶的說,大家全都屏住呼吸,那種“噓…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東西似乎探查到了我們的意圖,工兵鏟再挖下去,竟然像是捶在棉花上一樣,使不上力了。
“這鬼孫子,這是根本不給咱們留後路啊!”大哲生氣的說。陸大叔也生氣的罵了一句髒話,林壯不明白情況,在後面緊着問。
“怎麽了?當家的怎麽了?炸藥也上了不好用麽?”
“那個叫什麽鬼釉的東西,察覺了咱們的意圖,恐怕把地上也…”雲顯一時卡殼,不知道如何形容,不過大家已經都明白,發生了什麽。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不是幻覺,是真的眼前一亮,一道紅光刺破了黑暗,在我們面前換換鋪開,引出了一條道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