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墳?”我驚訝的說,“這怎麽可能,這公主墳不是在曆史上也頗有記載麽,裏面埋葬的是莊靜和碩公主和莊敬固倫公主,這不是早就有了定論的事兒麽?”我問。
“确實是,墳墓裏面出土了不少的文獻,還找到了兩份墓志銘,但是沒有棺椁,兩個主墓室都是明顯空着的,并沒有找到兩位公主的屍身。”南教授說。
“會不會有盜墓賊盜走了兩個公主的屍身?”雲希明問,“在國外研究古屍的時候就有很多關于盜屍的記載,屍體的價值以及一些收藏家對古屍的極度迷戀,是古屍在拍賣界有市又有價,奇貨可居,尤其是一些古屍的防腐措施做的特别完善的情況下,古屍的保存會非常的完好,這樣的古屍更是天價難求。可是屍體是整個墳墓的核心,屍體往往帶着更多詭異的氣息,值得所有的考古工作者崇敬。所以很少會有專業的團體公開展示古屍,因此現在市場上的古屍,無一例外都是出自盜墓賊之手。”雲希明是古屍研究方面的專家,一說起自己的專業,就滔滔不絕。
雲希明說的在我看來有一定的可能性,盜屍不僅僅是發生在古墓,很多可能覺得放一具可怕有恐怖的古屍在家裏沒有什麽用處,但是屍體的用處有很多。古屍是考古學家研究人類曆史的重要依據,身上存在的曆史價值遠遠高于陪葬的文物。同時很多剛剛死去不久的屍體,也會被醫學狂人視作是解剖試驗的佳品,更有甚者,在很多偏遠的地區,還有很多迷信的人在搞冥婚,因此屍體的用處遠遠比你想像的多。我點着頭,贊同雲希明的說法。
“你說的這個可能性确實存在,但是在公主墳不可能,原因是盜洞根本就不可能運出棺椁那麽大的東西,而且那個墓室裏根本就沒有擺放過棺椁的任何痕迹。如果墓室中曾經擺放過那麽大的一個棺椁,被人移動了之後,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在公主墳的主墓室裏。就是這樣,沒有棺椁擺放過的任何的痕迹。”孔晴說。
“那也就是說,這個古墓之中根本就沒有棺椁?這是個衣冠冢?”雲希明問。
“不,可能也不算是衣冠冢,衣冠冢往往是針對屍體沒有辦法下葬的人。設置的用生前的一樣物件代替的墳冢。衣冠冢一般不會太華麗,但是公主墳裏的陪葬品的規格遠遠高于所謂的衣冠冢,那完全就是公主下葬的規格,所以一定不是衣冠冢。而且就算是衣冠冢,也會有代替屍體的物件被放在棺椁裏下葬,可是并沒有,我們甚至都沒有看到棺椁的影子。屍體收到嚴重的破壞或者因爲流失在外無法下葬才會安置衣冠冢,可是堂堂的皇家公主我想不出來,怎麽會以爲沒有屍體而設置衣冠冢。所以從這幾點看來,衣冠冢的可能性都不大。”孔晴說。
提出來的理論一次一次的被推翻。我們全都一籌莫展,對于公主墳裏沒有屍體這件事情,實在是難以解釋。這個時候,王娜拽了拽我的衣角。
“陰陰小姐,如果公主墳裏沒有屍體,爲什麽不能就直接上報沒有屍體,中央爲什麽會讓我們保守秘密,對外堅持宣稱公主墳一切正常呢?”王娜問。
“這件事情其實很容易理解。”我小聲的說,“如果你們家裏的一個長輩死了,很多年後你發現墳裏的屍體不見了。你會怎麽樣?”我問。
“那還不得吓死了?!”王娜說。
“所以說啊,如果公衆知道了公主墳的事情,先不說老百姓,就是媒體和輿論也不知道要做出多少文章。人民的力量往往容易受到誤導,一旦這種誤導和猜疑被放大就很容易失控,所以中央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是能夠理解的。”我說。
“也是啊,現在公主墳附近出現了這種怪影子還是什麽的,就已經引起了很大的恐慌。要是民衆再知道了公主墳裏沒有屍體,那不是更加要揣測了。”王娜感慨道。
“剛才是誰提到了公主墳的怪影?”南教授聽到了我和王娜交談的隻言片語,突然問。
“是我……”王娜小聲的回答。
“我正準備和你們談這個問題,關于那些怪影的事情。”南教授說,“我知道你的本事,所以陰陰,我想讓你去北京長呆一段時間,也許你能幫我們解開這個怪影的事兒。”
“這件事情我已經在安排了,原本我們就是協查這件事情,沒有理由置身事外的,要不是之前的文物調包事件,我可定已經在北京調查這件事情了,我原本還以爲這隻是大衆的以訛傳訛,但是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對了,關于那種陰影的監控視頻,你們有麽?”我問。
“這個就是我正打算給你們看的。”南教授示意孔晴給我們播放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就隻是簡單的監控視頻,應該是公主墳景區的監控錄像,畫面的品質并不是很高,就是那種很老式的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面有些模糊。這些監控視頻我也看了不少,拍攝的質量實在是不敢恭維,來來往往的遊客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有的時候公安機關想要憑借這樣的監控找到犯罪嫌疑人實在是難比登天。現在畫面上看時間是晚上,公主墳裏空無一人,昏昏暗暗的燈光把一個古墓映照的特别的詭異,我們就這樣一群人盯着屏幕,畫面完全沒有變化,右上角的時間顯示是23:50,一直到時間變成了00:00,畫面沒有變化,孔晴按下了暫停鍵。
“什麽情況?你這是讓我看……風景?”大哲不解的問道。
“胖子,不懂就不要亂說話,這是對比式分析,這段視頻應該是在沒有出現怪影子的時候的監控視頻,接下來應該就是要給我們看那個出現怪影子的視頻了。”雲希明說,孔晴在一邊點點頭。
“就你知道得多!”大哲不服氣地說。
“好了,我們接着看。”孔晴說,她又點開了一個視頻,這段視頻的開始和剛才那一段一樣,安靜的夜晚,昏暗的燈光,沒有人的風景區,但是突然,整個畫面變成了一片雪花,同時還有一種刺耳的聲音。王娜和李雲凝捂住了耳朵,我也局的耳膜被震得有些刺痛,但是我并沒有像其他人那麽強烈的反應,這種聲音似乎對我來說有一點熟悉。這并不因爲我曾經聽到過這種聲音,而是說這個聲音給我的感覺并不像是一種噪音。就像是你聽到噪音會覺得厭煩,但是聽到别的地方的人說你聽不懂的方言就不會,因爲這種東西你從心底就知道他可能不是一種噪音,這段聲音就是,對我來說有點像是某種我們聽不懂的方言。
視頻播放結束了,大家都好像是松了一口氣。
“這是什麽情況?監控設備壞掉了?”闵瀾不解的問。
“這是幹擾。”一直悶不作聲的陸大叔突然說,“我在海軍陸戰隊的時候學習使用過無線電,這種情況應該是受到了某種電波的幹擾,才會這樣。”陸大叔說。
“這位同志說的沒錯,确實是這樣,我們檢查過監控設備,甚至更換了新的監控設備,這是目前國内最先進的監控設備,我們再來看看。”孔晴說,她又點開了一段視頻。
和之前的視頻一模一樣,畫面先是變成了一片雪花,然後又發出刺耳的聲音,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的畫面清晰了很多,這樣并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至少我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不清晰的人形影子,不過顯然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他們都捂着耳朵,在逃避那種難聽的刺耳的聲音。
這樣的視頻我們一共看了三段,都是清晰的鏡頭,然後出現雪花,然後是刺耳的聲音。終于大哲有些受不了了,發出了抗議。
“我說孔同志啊,咱們能不能放過咱們耳朵,看了這麽多遍,咱們是不是還得學會這種什麽奇怪的聲音,然後跟咱們的這個鬼朋友交流一下?其實咱們有陰陰嘛,不用這麽麻煩的,直接派陰陰上去跟他們談判不就得了,告訴他們不要太胡鬧,半夜不要出來吓唬人……”大哲最害怕這種東西,一到這種時候,說話就口不擇言。
“隗局長,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孔晴問。
“從我的角度來看,我隻能說,我可以确定這是我的領域,但是具體是什麽我還不知道,需要到現場去确認。”我說。
“除了這個呢?你們有沒有看出什麽别的?”孔晴的語氣裏竟然還有一點失望。
“還看出什麽?孔同志,這個全是雪花的屏幕,咱們還需要看出個啥?”大哲迷迷蒙蒙的問。
“是不是……”王娜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麽?有什麽想到的就說出來。”孔晴鼓勵的說,我也鼓勵的看着王娜,他一直覺得在這個團隊中他是一個小角色,但是她總是能夠在關鍵時刻看到一些我怕們關注不到的細節。
“是不是時間?右上角的時間總是一樣的,十一點五十開始,半夜十二點結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