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病?!”我和袁茹驚訝的喊出聲音。
“沒錯,這孩子是天生的白血病,所以非常脆弱,現在已經到了上小學的年紀,但是依然長得像是五六歲的小孩子,因爲長期的化療對孩子的身體也産生了影響。汪錦非常疼愛這個小兒子,就算是大兒子沒有出事兒的時候,也是這個小兒子更加得寵。”闵瀾說,我想起了已經死去無法輪回的欣涼,真的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心裏一涼。
“我有仔細的分析過,這個汪錦是圈裏非常有名的交際花,和很多男人都有說不清楚的關系,對于陳院長這樣級别的應該根本沒有什麽興趣,我想她應該是爲了得到孩子的骨髓配型,誰都知道,聖瑪麗在做白血病的骨髓配型方面擁有全國最高的技術,而陳院長又是這方面的專家。”闵瀾說。
我想到之前在西賢月和韋四平的婚禮上見過的汪錦,果然是氣質非凡,非常有魅力。
“那麽她和那個尹蕭又是怎麽回事兒?”袁茹問。
“這還是個密,我想如果解開了這個秘密,那麽也就能知道這些文物的事情了,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查到什麽又用的有力的,能夠證明汪錦和尹蕭的關系的有利證明。隻知道一點,每一次汪錦都會出席尹蕭主持的拍賣會,她似乎對古董并沒有什麽特别的研究,但是又格外熱衷于參加拍賣會這一點很奇怪。”闵瀾說。
“那也就是說,陳院長參加尹蕭組織的拍賣會,就是爲了買下那個首飾盒送給汪錦?”我問。
“沒錯。”闵瀾說。
“那這就不對了,如果陳院長真的了解汪錦,讨好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應該用她喜歡的東西,可是汪錦又不擅長古董一類的,陳院長怎麽能知道汪錦喜歡什麽文物呢?那個首飾盒如果不是行家裏手很難看得上的,畢竟屬于偏門一類的東西。”我說。
“有一種可能,就是汪錦看上那個首飾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兒,并把這件事兒無意中透露給了陳院長。這個人就是……”
“尹蕭!”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說。
“王娜姐,召集大家,一起開會。我們有事情要做了。”我說。
“晚飯也不吃了?”王娜問。
“當然要吃,這件事情沒有體力可完不成。”我說。
“我們需要做什麽?”王娜把最後一盤菜擺上飯桌。
“跟蹤尹蕭和汪錦。”我說。
汪錦的住所在上海的市中心,那裏的公寓價格真的算得上是寸土寸金,我們感到汪錦公寓的樓下,看到樓上的燈是熄滅的。這一次我們分兵兩路。我和王娜跟蹤汪錦,袁茹和闵瀾跟蹤尹蕭。
“喂,瀾瀾,你和袁部長那邊怎麽樣?尹蕭在家麽?”我問。
“沒有,家裏沒有人。”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麽巧兩個人都不在家。
“會不會是參加拍賣會去了?”王娜姐問。
“應該不會,來之前我已經搜索過所有的拍賣會的信息,今天晚上沒有拍賣會。”我說。
“我知道汪錦的位置了。”王娜姐突然這樣說。
“什麽?你怎麽知道的?”我問。
“沒什麽我最近安裝了一個新的測試軟件,定位了汪錦的手機信号。她現在在黃浦江邊。還有……這個尹蕭的位置跟她離得很近。”王娜說。
“你從哪裏弄到這個軟件的?”我說。
“上次我和老陸不是去了公安部一趟麽,他辦事兒的時候我就順便入侵了系統後台,發現了很多實用的小程序,順道下載了一兩個。”王娜漫不經心的說。
“王娜姐?!這還是那個說話一闆一眼的王娜姐麽?”我笑着看着她。“出發,黃浦江。”
我們和闵瀾袁茹幾乎同時到達,他們的速度也很快,車子最終根據定位停在了一處民宅的外面。
“居民樓?這裏還有住戶麽?”闵瀾問。
“不知道,這裏應該沒有什麽住戶了吧。”眼前的這棟居民樓,一片漆黑,一點燈光也沒有。遠遠看過去,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看見這裏還有一個居民樓。
“什麽情況,大半夜的他們兩個在這裏?不會是被綁架了吧?”闵瀾的被迫害妄想症又發作了。這個時候袁茹發現了異常。不遠處的幾個女孩正慢慢的走向那棟烏起碼黑的居民樓,我們幾個趕緊躲到一邊,跟在了她們後面。
女孩一共有三個人,個個穿的非常的暴露,看着年紀應該隻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是這裏麽?地址沒有錯麽?”左邊的女孩說。
“不會錯的,小慧給我的地址就是這裏。她就是來了這裏一次,現在已經在香港瘋狂購物了,聽說這裏的老闆都很大方。”中間的女孩說。
“我還是有點害怕,這裏怎麽看着陰森森的?我們要不是回去吧,其實平時走走秀日子也能過。”右邊的女孩說。
“能過?天天穿着淘寶,用着大寶,你看看小慧,都已經交了首付,買了lv,去了香港。香港,你說我們得走多少場秀才能去的了香港啊。”中間的女孩一臉羨慕的說。
一邊的闵瀾拽了拽我,用口型跟我說,“野模。”
我點了點頭,跟在他們後面,幾個女孩雖然是第一次來,顯然是有人指點,徑直繞到了居民樓的身後,那裏竟然有一扇暗門,我們剛才在大樓前面沒有看見,一個角門,隐蔽的半開着。三個女孩敲了敲門,裏面出來一個男人。
“怎麽才來,誰帶來的?”那個男人問。
“小慧……”中間的女孩小聲的回答。
“進來吧。”幾個人魚貫進入了居民樓。我們幾個愣在原地,怎麽辦?進去還是到此爲止?我看了看袁茹,這裏面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會是什麽地方了,我們這樣的身份,進去實在是有傷風化。
“怎麽樣我們的部長,咱們是進還是不進?”我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部長似乎鬥志滿滿,帶頭走了過去。
敲響門,那個那人又露了頭,“怎麽才來,誰帶來的?”他問。
“小慧……”部長說,甚至聲音還有一點羞澀,模仿着剛才的女生。
“就是要人多才好玩。”那男人眼神上下掃視着我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進來吧。”
我們魚貫而入,裏面還真是别有洞天,一個長長的樓梯直接通到地下,一進門就能隐隐約約的聽見轟鳴的音樂聲,難怪在外面看一片漆黑,原來是把真正的場所建在了地下。男人領着我們走下樓梯,帶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屋。
“看好衣服自己換。”說完就走了出去。我們翻看着那些衣服,如果這些還能夠勉強算是衣服的話,沒有一件衣服能夠全部遮住身體的,我們竭盡所能,挑了幾件能夠勉強穿上身的,王娜手裏拎着一件捆綁裝,它的構成就是幾根繩子,茫然的看了看,趕緊扔到了一邊。
換好衣服,按照男人的指示,我們從另一個門走了出去,又是一段長長的走廊,走到盡頭,推開一扇軟包門,裏面的場面,真的是,不堪入目。
到處都是鋼管,還有扭動的身軀,還有糾纏在一起的軀體。這裏就是一個發洩性欲的場所,很多人坐在一邊圍觀,中間的舞池裏的人盡情的扭動着身體,絲毫不畏懼周圍火辣的目光。王娜和袁茹顯然沒有見到這樣的場面,當然我也沒見過,不過我比他們鎮定地多。最灑脫的要數闵瀾,她不停的稱贊,酷,實在是太酷了。
如果要我定義的話,這是一場秀,一場提供給周圍的看客們滿足心理**的表演。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她全身上下隻穿着一件黑色的披肩,剛剛能夠蓋住肩膀,這似乎并不是一件衣服,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你可以把她定義爲領班。
“這麽慢吞吞的,節目準備好了沒有,今天晚上可是有大客人的。”她一邊說一邊把袁茹的衣服撕成了兩半,“誰給你選的衣服啊,穿這麽多,是要幹什麽?”袁茹哪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忍不住一聲尖叫。
“唔……”闵瀾即使的在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她們不會表演,就是特别羨慕這裏想來見識見識。”闵瀾解釋說。
“這樣啊,那誰表演啊?”中年女人問。
“我和她。”闵瀾一把把我拽到了前面。
“行吧,你們兩個,去最後面老實呆着啊,你們倆跟我來。”中年婦女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後面,闵瀾緊跟着我,她用口型對王娜和袁茹說,找機會開溜。“規矩知道麽?”中年婦女問。
“我們是第一次來。”闵瀾虛心的說,不過她的語氣充滿興奮。
“其實也沒什麽,輪流上前面表演,如果被老闆看中就會被帶去包間,包間起步就是三十,沒被帶走的就留在大堂,等待深夜遊戲,深夜遊戲一場起步是五,要是在外場玩遊戲玩的好的,一晚上也不少掙。好了,她們結束了就是你們了。
中年婦女指了指前面的是三個少女,正是我們前面的那三個,她們正在賣力的賣弄,身上幾乎一絲不挂,下面的人卻沒有一點反應。音樂停止,三個女孩失望走了下去,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闵瀾從道具區抽出兩個面具,扣在我臉上,拉着我就沖上了中央舞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