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怎麽模拟?”闵瀾頓時來了興趣,她就是最喜歡湊這樣的熱鬧。
“其實這幾個孩子都多多少少有一些犯罪心理的傾向,經過幾次在現場憑借他們的模拟,我們還原了整個殺人案件的始末,最終發現了重要線索,才鎖定了兇手。”蔣組長說,“說來也很奇怪,當時我們組的那幾個孩子,他們所表演的和最後跟罪犯供述的過程完全一樣,當時這件事情在公安部門上下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别人都說我撿到了寶,這幾個孩子一定是破案天才。但是之後我們專案組就遇到了瓶頸,那些失竊案,**案,全都未能告破,專案組名譽掃地,再也沒有大案子找到我們,知道這一次,警方迫于輿論的壓力,開始調查怪影的事情,我們這個專案組在清閑,才被分配了這個任務。”蔣組長難過地說。
“這好奇怪啊,你那幾個隊員難道是犯罪心理學專家?不然爲什麽可以把案情還原的那麽清楚?”闵瀾問。
“因爲他們根本就是受害者,他們看到了一切。”我斬釘截鐵的說。
“怎麽會?”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問我。
“怎麽不會?之前對專案組的人員進行調查,報告上顯示出一個很巧合的現象,除了你之外,剩下的五個人,全都是農曆七月十四日出生的,也就是中元節,俗稱的鬼節。這一天出生的人有一定的機率會成爲通靈體,也就是很容易被鬼附身的意思。”我說。
“你們那一套都是邪門歪道……”蔣組長忙不疊的打斷我。
“是麽?那麽你們爲什麽向我求助?在我到達你們那邊之前袁茹部長應該有告訴你我是做什麽的吧?你如果不信,爲什麽還來找我幫忙?”我問。
蔣組長不說話了,沉默的呆在原地,我接着往下說,“就是因爲你的組員能夠被案發地點的鬼魂附體,所以在你們看來是你的組員重現了作案情景,然而真正幫助你們破案的是那些無辜受害者。當然這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麽之後你們無論接到什麽案子,都沒有任何進展。那是因爲他們的能力隻對死人有用,但是對活人,就像你說的,他們也不過是普通人。但是現在。此時此刻,他們還是不是普通人已經都不好定論了。”我分析說。
“我有個疑問。”闵瀾打斷我,“蔣組長,既然你們專案組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爲什麽你還苦苦支撐。你爲什麽不申請解散專案組呢?”闵瀾問。
“我答應過這些孩子,隻要案子破了,就還他們自由,我不能失言,我已經向上面提了報告,證明他們幾個已經病愈,可以繼續留用。如果這個時候專案組解散了,他們很有可能就會被遣送回去,繼續被關在療養院裏。”蔣組長說。
這個時候坐在一邊的雲凝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衣角,搖了搖頭。我明白她的意思。
“蔣組長,您還是單身是麽?所以平日裏你都住在什麽地方?”我問。
“你懷疑我?你是不是在懷疑我?!”蔣組長問。
“不要誤會,這件事情上我并不懷疑你,隻是随便問問。”我說。
“我單身,工作特别忙,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人,就一直拖到了現在。我以前住在機關宿舍,後來這幾個孩子來了,他們都沒有家人,我就和他們一起搬到了現在辦公的四合院。他們和正常人一樣。平日裏生活都能自理。”蔣組長說。
“我聽說半個月前,有一天你出去開會,你們的四合院起了一場大火是怎麽回事兒?”我問。
“也不能算是一場大火,後來知道就是院子裏的雜草把堆在牆邊的柴火垛給點着了。沒有傳聞傳的那麽嚴重。”蔣組長說。
“是麽,那爲什麽這上面記錄的說,很多人看到房子都着了,而且當時是半夜,你爲什麽那個時候還在開會啊?”我問。
“火勢真的不大,當時上面突然有個案子。讓我過去辦交接,對了,就是這個怪影和孩子失蹤的這個案子嘛,所以我就沒在。這和案子到底有什麽關系啊?”蔣組長問。
“蔣組長,聽說你們原來的辦公地點并不是這個地方,而是在辦公樓裏,後來才搬到了這個地方,爲什麽搬家?”我問,根本沒有理會蔣組長的提問。
“那不是專案組的錢緊張麽,像我們這樣的專案組都是沒有固定辦公室的,都要自己出去租,然後租金上報,但是我們組,你們也查了,最近上面撥的錢越來越少了,沒有辦法,我們隻能換地方,當時實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了,這個四合院的房東找到我說可以便宜租給我們,我就租下來了。”蔣組長解釋。
“爲什麽便宜,原因你應該清楚吧,這個房子以前,死過人,是吧?”我說。
“對,這個房子幾年前住的是一戶人家,後來因爲一次意外火災,全家人都死在了裏面,所以這麽多年房子一直空着,沒有人住。”蔣組長說。
“你見過這個房東麽?”我問。
“這個說來挺奇怪的,他當時來找我,聽聲音是個男的,歲數應該有四十多歲,可是他帶着個口罩說是感冒了,大夏天穿的特别多,捂得嚴嚴實實的,他領我看完房子,就給了我一個賬号和一把鑰匙,讓我把房租打給他,說他住在外地,不經常回來,他說這房子反正也租不出去,所以交不交房租全憑我自覺,所以合同也都是草草拟了一份。但是我每個季度都按時交房租,從來沒有拖欠過,他也沒有和我再聯系。”蔣組長說。
“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誠實的人。我們查了一下你的賬戶,也看到了你轉賬繳納房租的賬戶。不過這個名頭在銀行登記的是一家慈善基金,留的名字是一個叫張航的人,他曾經每年都給這個基金捐款,但是後來有一段時間終止了,原因就是他就是這個四合院的主人,并且當年死在了那場大火中。你現在交的房租,實際上就是在替他繼續捐款。”我說。
“什麽?那那個人難道是……鬼?”蔣組長艱難的從嘴裏擠出這個字,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是人是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你們住進這個四合院是有人安排好的。”闵瀾解釋說,“我調看了當年的這所民居四合院的火災檔案,檔案記錄存在很大的漏洞,當時的偵查工作進行的很馬虎,定義爲意外實在有很多疑點。當時查出起火點是四合院外面的一個高壓電的電線短路所緻,但是我們翻看了電纜維護記錄,這個地方雖然不在繁華的市中心,但是并不閉塞,這個路段的電纜在那之前剛剛做過排查沒有發現問題。我們調取了當時四合院附近的道路監控錄像,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闵瀾把一些視頻的截圖遞給蔣組長,蔣組長看了之後大驚失色,這是……
“沒錯,這上面的幾個人就是你現在的專案組組員,雖然視頻裏看,他們當時隻是剛剛成年的十八九歲的少年,他們在當天的不同時段出現在這個地方,我想這絕不是偶然。據說就是在這四合院失火之後不久,他們幾個先後被送到了療養院,原因是他們參加了一個網絡上的公衆頻道,相信靈異事件,到處宣傳鬼神之說,家人全都忍無可忍,才将他們送去治療。”
“你們該不會是懷疑……這幾個孩子……”蔣組長猶猶豫豫的好怕親口說出真相。
“不是懷疑,而是合理的推測。很多這種民間的所謂的通靈的把戲,都需要借助一些媒介,比如請筆仙,碟仙,引雷,或者是更複雜的過程。我猜測這幾個孩子,想要在晚上組織一次通靈儀式,爲了确認地點,他們先後在附近踩點,最後确定了這個四合院的身後,那裏是一個小巷,半夜的時候沒有人經過。有可能他們需要高壓電線,所以這個地方非常合适。有很多通靈儀式的原理,是說人在經過電擊之後可以進入平行空間,但是這個論點根本靠不住,因爲正常人經受了那樣的電擊之後,就會糊了。他們準備的萬無一失,準備半夜動手,但是我想應該還是感到恐懼,最後放棄了,也正是他們的錯誤操作,無意中弄斷了電纜導緻失火。他們爲了不讓别人發覺,選擇逃跑,沒有施救,才導緻了張先生一家五口,在睡夢中,被活活燒死。”我說。
“這不可能,你胡說,你們全都戴着有色眼鏡看他們,可是他們都是正常孩子,爲什麽你就不相信呢!”蔣組長難過地說。
“他們是不是正常人你說了不算,回到四合院問問就知道了,不過能不能問的出來還真的不一定,之前發生的那場火災,你真的以爲他們全體逃了出來?隻恐怕沒有那麽簡單。雲顯,神通廣大的李家能不能安排一架小飛機,我們晚上九點要去一趟北京。”
“放心吧,沒問題。”李雲顯一口答應,然後走去樓下打電話聯系去了。
“蔣組長,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些疑問我也很好奇,所以晚上我們就會知道答案了。”我笑着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