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明堅持陪在我身邊,這讓醫院裏負責照顧他的護士怨聲載道,不得不跑到我的病房來給他換藥,失去了和單身高富帥獨處的機會,這些年輕的護士怎麽會甘心。我當然對這一切表現的視而不見,整整三天,我都躺在床上,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就好像走了一遭鬼門關一樣,我感覺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根本就不夠補充睡眠。終于睡到了第三天,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陳護士走進來給雲希明換藥。
“雲少爺,該換藥了哦~”陳護士嗲嗲的聲音,讓我背後直冒涼汗,我對這個陳護士有點印象,姿色不錯,身材也還好,據說是某高校護理專業畢業的高材生,最主要的是,她的老爸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在這個醫院裏也算是一個小霸王了。這次我們受傷住進聖瑪麗,她主動要求負責照顧雲希明,不過她似乎對照顧這個詞的理解有偏差,理解成了貼身照顧。經常晚上八九點還來病房給雲希明測量血壓和體溫,司馬昭之心,我隻能說聲,呵呵了。
“陳護士,你不用叫我什麽少爺,叫我希明,或者我的名字都可以,我們又不是在拍年代劇,哪有什麽少爺。”雲希明說,他剛剛給我測量了體溫,我還是有點發燒,他坐在沙發上一籌莫展。
“雲少爺喜歡年代戲的話,我可以陪你演哦~”陳護士的聲音,讓我想起了蛋糕房裏的奶油。
“抱歉,我在照顧病人,恐怕沒有那個時間。”雲希明敷衍道。
“其實雲少爺不用在這裏一直呆着的,隗小姐也有專門負責照顧的人,你這樣太辛苦了,對你的傷口很不好哦。”陳護士拿出棉簽開始給雲希明擦拭手臂,準備輸液,我從眼角眯着眼看過去,她今天還特意修剪了指甲,還塗了一點淡淡粉色的指甲油。
“别人我不放心,沒事兒,我就在這裏換。”雲希明說。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我今天無論說什麽也得把你弄回病房去,你需要的是舒服的病床和安靜的休息。走,起來,跟我走,回到你的病房我給你輸液。”陳護士扯起雲希明的手就往外面走,雲希明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沒想到陳護士會來這一手,被拽了一個踉跄。
“不用回去,在這裏輸液就……”雲希明本就受傷虛弱,被陳護士這麽一拽,踉跄了一下,不僅沒有站起來,反而習慣性的往後一扯,兩個人在沙發上倒成一團,陳護士就勢倒在雲希明懷裏。我眯着眼睛一動不動,心裏竟然還在偷偷竊喜,等着看好戲,空氣都凝固了,病房裏一片寂靜。雲希明楞了一下,抿起嘴角,摟起了陳護士的腰,陳護士扭了一下身子,配合的調整了一個姿勢,并且期待的閉上了眼睛。雲希明低下了頭,不過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根本就還有一段距離好嗎。
親下去,親下去,親下去,我在心裏默念着,準備看好戲。不過我内心裏可是非常清楚的,這出好戲根本就看不成。果然眼看着嘴唇馬上就要……的時候,雲希明突然擡起了頭。
“喂,看戲看夠了沒有?”他壞壞的笑着問我。
“沒看到重頭戲啊,一點都不過瘾。”我一邊說一邊坐起身,可是稍微一動,身上還是酸痛的要命,忍不住哼了一聲。雲希明緊張的奔了過來,全然沒注意坐在他身上的陳護士,被扔在了地上。
“哎呀!”陳護士跌在地上,尖聲叫了一聲,剛才的柔弱樣子被抛在了腦後。
“抱歉,我老婆醒了,我們約下次喽~”雲希明挑釁的說。
“你們……你們……”陳護士感到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
“希明,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喜歡你又不是她的錯。”我有點愧疚的說。
“那就是我的錯喽,放心吧,比這更過分的事情我也遇見過。”雲希明壞笑着說。
“更過分的?”
“是啊,比如說對于我這樣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追了一個人十幾年,還沒到手,你說是不是很過分。”雲希明故作沮喪的說。
“額,說正經的,聽說她好像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的女兒,萬一人家老爸火了,弄點毒藥毒死咱們,可是輕而易舉的。”我把玩笑話說的非常認真,雲希明也非常配合我,認真的點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啊,所以我決定把這個醫院買下來,然後讓我爸當院長,然後你就是院長的兒媳婦了,你覺得怎麽樣。”
“哈哈哈……”我終于繃不住了,買下一家醫院和承包一座魚塘一樣任性,我笑的岔了氣,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都痛,但是就是笑的停不下來。
“好了,停,說點正事兒吧,你得接個電話。”雲希明說,同時撥了一個号碼,把手機遞了過來,他撥的是可視電話,那邊電話接起,是和我一樣裝潢的vip病房,大哲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陰陰,你怎麽樣啊?”他正躺在床上,肚子上纏着厚厚的紗布,看起來倒是蠻滑稽的。
“我還好,你怎麽樣,你的肚子……”
“沒事兒,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一點,說實話啊,我當時可是拜托大夫幫我減一減……别告訴她啊……”大哲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
“别告訴誰?”我一時糊塗,沒有明白大哲的意思,大哲調整了一下手機的角度,一個背影進了鏡頭,小姜正背對着大哲,在給他切水果。大哲一臉的得意,那種被人照顧的優越感全都寫在臉上。“小姜?她在你那裏?她沒事兒吧?”我被大哲傳染,也壓低了聲音小聲說。
“沒事,沒事,現在我的幸福感爆棚。”大哲開心的說。“不過我跟你說,我還是很理智的,有件事情,我要求公子哥一定要視頻我,親自跟你說。”
“什麽事?”
“小姜的事,她和最開始的那個小姜似乎有點不一樣,或者說從古墓回來了以後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這絕對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或者什麽别的,她真的有變化,雖然我沒有證據,也說不出原因,但是相信我的直覺,她有點不一樣了。”大哲這樣說。
挂斷了大哲的電話,我若有所思,雲希明坐在旁邊開始給我削蘋果,我看了看他。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希明,和我說說我昏迷之後的經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