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逃脫出了那個恐怖的墓室,又被困在了這個狹小的坍塌的地下室,目前陸大叔又出了狀況,他靠在雲希明身上,任憑我們怎麽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在幾分鍾前,陸大叔還和我們說着話,此刻卻面色蒼白,神志不清,渾身發燙。之前我就發現陸大叔的腿受了傷,一直呈一種奇怪的角度,之前我們一直以爲是扭傷,現在才感覺不對勁。
阿羅撕破了陸大叔的褲腿,這才發現,陸大叔左腿上有幾道很深的傷口,看樣子是被傲因抓破的,皮肉向外翻着,深可見骨。阿羅用手捏了捏傷口的後側。
“裏面應該有骨折,這傷口應該是感染了,所以陸大叔現在才會昏迷不醒。”阿羅說。
“老陸傷的這麽重,竟然一聲也不吭,真是條漢子。”大哲在一邊感慨道。雲希明找到一處平坦的地方,把陸大叔平放在地上,陸大叔面色蒼白,渾身都是冷汗,并且還有間歇性的抽搐。
“陰陰,陸叔的情況不太妙,咱們還是得盡快想辦法才行。”雲希明說。
“我也知道啊,可是現在這個地方,我們根本就出不去,哪有什麽辦法啊。”我懊惱的說,陸大叔一直都是我們這支小分隊的核心,可是現在他昏迷不醒,性命垂危,我們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頓時全都沒了主意。
“唉,我看咱們還是在這兒等死吧,這個什麽地下室,雖然也不是什麽名勝之地,不過好歹也是個清靜的地方啊,咱們要不要先給自己挖個坑?”大哲又開始說喪氣話,阿羅瞪了他一眼,他住嘴不再說了。
“陰陰,你們進來的時候,就沒有人在外面接應麽?他們看你們沒有回去,不是應該進來尋找麽?怎麽沒有人前來救援你們。”阿羅問。
“也難怪你不知道,你是從薊子洋留的路進來的,這地面上的情況你不清楚。我們來的時候經過一條墓道,裏面有一扇九歸血門,不用血打不開,并且即使打開,也沒有辦法從另一側打開,因爲九歸血門,就隻認得它第一個主人的血。我們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内回去和石教授他們交接,他們已經下來尋找我們了,小姜就是和他們一起下到墓室裏的,不過小姜因爲受傷,不小心打開了那扇九歸血門,所以才進到了裏面,和我們遇上了。”我解釋道。
“那麽其他人呢?那個什麽石教授呢?”阿羅問。
“聽小姜說,石教授他們在剛剛進入墓道的時候,就遇上了傲因的那些幼代,聽說損失慘重。”
“那麽他們現在都在哪兒,怎麽樣了?”
“我也不知道,小姜進來之後,再就沒有人進來了,最好他們是沿着原路回去了,要是沒有,恐怕就是兇多吉少。”我無奈的說。
“我有一個疑問。”阿羅說,“你說,這個小姜到底現在在哪兒?如果她來這裏的時候,這裏就已經坍塌了,那是不是她已經走了别的路?沒有從這裏出去?如果她是從這裏出去的,那麽也就是說,這個地下室是在她出去之後塌方的,怎麽那麽巧,她一出去,這裏就塌方了?”阿羅說。
“喂喂喂,這什麽羅美女,你這是什麽意思?”大哲在一邊不滿的說道。
“我沒有什麽别的意思,這個叫什麽小姜的,我根本都不認識,更不會平白無故的懷疑他,隻是正常的推測罷了。你還有心思說,你的炸點找好了沒有,我們能不能出去可全都是指望你了。”阿羅催促道。
“找好了,找好了,我在做最後的測量,總共就隻有六個**了,要是全都用了也沒有辦法炸開的話,我們就真的要在這裏等死了。”大哲說。
“有把握麽?”我問。
“把握我就不敢說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奇怪……”
“大哲,你說什麽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我問。
“沒有,沒什麽,我隻是沒弄明白炸點的位置。”大哲說話時候的語氣猶猶豫豫的,眼神躲閃,我沒有拆穿他,畢竟現在我們處在危急時刻,可不能再出現内讧了。
“陰陰,陸大叔的情況更嚴重了,你們抓緊時間啊。”雲希明那邊喊道。
“大哲,全靠你了。”我說。
“嗯,我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大哲說,“等從這兒出去了,我要給老陸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沒事兒的,對了,老陸這樣的資曆,應該可以公費報銷吧。”大哲突然說。
“死胖子,你要摳門死啊,什麽時候了還想着錢?”阿羅譴責道。
“我怎麽叫摳門了,本來以爲咱們這次來,就算撈不着什麽寶貝文物,也能得到一點國家的獎勵吧,可是你看看現在,這傷的傷,病的病,哪還有什麽命享受這獎勵啊。說來還真是遺憾,那個什麽傲因的家夥,不就是爲了看守那個紅木箱子麽,可是到了最後,咱們還是沒有拿到裏面的東西,這一趟真的算是白來了。”大哲說。
“怎麽能說白來了,那不是你們聯手把傲因給消滅了麽?也不算是沒有一點功績吧。”阿羅說。
“不是這樣的,美女,這你就不懂了,這個怪物确實是消滅了,但是完全算不上功績,你想啊,我們回去是要寫報告的,你沒有當過人類的幹部,不知道了吧,我們的報告上面怎麽寫啊,這裏有個叫傲因的怪物,爲了封印它才設了很多的輔助機關,傷到了我們的科考隊,你覺得上級會相信麽?”大哲無奈的說。
“你們人類真的奇怪,什麽事兒都不能明白了說,我們妖類,怪類,鬼魅的存在,就那麽不能接受麽?”阿羅生氣的說。
“我倒是想知道那箱子裏究竟有什麽?值得這麽大費周章的要守護的是個什麽秘密?”雲希明在一邊問道,“要是當時能把那裏面的東西帶出來就好了,現在可惜了,一定是毀在那場烈火裏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麽稀世珍寶,不過不是說上面下了什麽血祭麽?那個怪物不就是因爲觸動了血祭,才變成這樣的麽?”阿羅說。
“都不要,胡亂猜測了。”我說,“東西,我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