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不是号稱是專家麽?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麽味道啊,怎麽這麽刺鼻啊。”阿羅問大哲。
“這應該就是我之前說的那種可燃的燃料。”大哲說。
“大哲,這東西這味道這麽奇怪,不會有什麽安全隐患吧?别到時候一點着整個墓室都炸了。你弄清楚這東西是什麽了麽?”我有點緊張,萬一等一會兒大哲的推斷不正确,我們可就全都交代在這裏了。
“這東西我也沒有見過,但是之前研究燃料和火藥的曆史的時候,有學習過很多古代的稀奇古怪的燃料和類似火藥的古方,這裏面的東西呈現黑色,粘稠的膏狀,有刺鼻的味道,和古方中記載的一種東西很像。”大哲說。
“你就别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麽啊?”阿羅小聲的問,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
“是猛火油。”
“那是什麽東西?不是攻城用的一種機械裝置麽?”我問。這種東西我也略有耳聞,古代有一種攻城用的機械,裏面裝上火油,再用噴射的原理進行攻擊,點燃多方的城池,輔助進攻非常有效,不過那種猛火油就和石油差不多,和這個牆面裏面夾着的東西可不太一樣,尤其是氣味上差别很大,石油或者汽油的味道,遠不及這牆體裏的燃料的味道。這味道不僅刺鼻,而且讓人覺得胃部痙攣,實在不是什麽好味道。
“你說的那種猛火油在古代确實很流行。”大哲一邊給我小聲的解釋,一邊繼續用手剝落那些塗蠟的外封,我們隻能用一隻手剝牆,一隻手捂着鼻子,所以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我們輪流休息,主要是看住身後的傲因,它一直安靜不動的站在原地,不過我們也看不清楚它在做什麽,隻能憑借那種詭異的“呼哧呼哧”的聲音判斷,它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不過這中猛火油和我們眼前的這個還很不一樣,這牆上塗的這個應該才是真正的猛火油。”
“真正的?”我疑惑道。
“是的,不過這種猛火油并沒有确切的事實記載,隻是很多老一輩人口口相傳流傳下來的一個傳說,據說這種猛火油是上天的天神賜給燧人氏的,因爲燧人氏掌握了如何使用火,便将這種可以助燃的神秘古方賜給了燧人氏一族。最初應用于烤制食物,到後來演變成了用于戰争,因爲殺傷力和破壞力都比較大,所以上天就收回了這種猛火油的制作方法。這東西有可能就是人間說的三昧真火的雛形。後來五代十國的時候,很多軍事家發明了一種可以攻城的燃燒型的武器,就用猛火油來命名了。”大哲說。
“可是燧人氏什麽的不都是傳說麽?你們上課的時候還信封傳說?”我質疑道。
“傳說當然不可信,但是那種傳說中的類似于三昧真火的猛火油卻是真實存在的,有很多早于五代十國的時候,就有很多蛛絲馬迹可以查證出當時的人們已經可以煉制一種純度非常高的油脂,這種油脂燃燒時候産生的溫度非常的高,但是需要考證的是,如果這種油脂的存在真的是事實的話,這種可能性是幾乎沒有的,因爲在古代時候,無論是設備還是技術都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又因爲那種古法早就已經失傳了,所以沒有辦法探究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技術存在。”大哲說。
“大哲,那你這不是說了跟沒說一樣麽,你也沒見過這種猛火油,也沒有辦法考究這種制作工藝,那怎麽能肯定這就是猛火油啊?”我問。
“怎麽說呢,知覺!我一直覺得吧,世界上并不存在什麽傳說之類的,所以傳說之所以能夠流傳一定還是有一定的依據的,我覺得可能燧人氏這個人并不存在,隻是厚實給他起的一個名字,而這個燧人氏部族應該是存在的,很多隐世獨居的部族在不被外界熟知的時候都是背起了一些奇怪的名字和稱呼的,所以說有可能這個什麽猛火油就是一個古老的部族的秘術。再加上傳說中的三昧真火,遇水不但不滅而且會越燒越旺,很像現在的汽油和石油,所以說古人用了什麽神秘的辦法把石油進行了高端處理的提純,也都不是沒有道理的。”大哲笃定的說。
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大哲說的沒錯,我們确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有些東西的存在,但是也不能夠因此就否認它們的存在,青銅器時代又叫做奇迹時代,那個時候沒有文獻記載,但是那時候遺留下來的文物卻全都難以用金錢衡量,都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所以大哲,你現在準備怎麽辦?”我問。
大哲有扯下來一大塊塗蠟,輕輕的放在地上,他肚子上的傷口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止住了血,不過傷口泛白向外翻着,看着像是肚子上多了一張嘴一樣,異常恐怖。他擦了擦臉上的血和汗的混合體,小聲的跟我說。“都已經剝了這麽多了,當然是點着了。”
“真的不會出什麽問題麽?”我還是有些膽顫,尤其是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我在做任何一個決定的時候都開始變得猶豫不決,這也是我現在最讨厭自己的地方。
“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兒的,就是你是不是得把那位美女哄出去,這植物遇上了火可不好受,剛才她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這是大哲少有的細心,連我都沒有發現,阿羅的臉被剛才爆炸的濃煙熏得烏起碼黑,這樣的大火她一定經受不住,隻是一直在硬撐。我點了點頭,走到了阿羅身邊。
“阿羅,等一下我和大哲點火,在這之前你迅速的轉移到外面去,和雲希明還有陸大叔呆在一起知道麽?”我嚴肅的看着她說。
“我沒事兒,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你這個樣子倒是一旦逃不掉的話……”我就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所以她的話音未落,我擡手就是一急手刀,砍在她的右邊的腋下。那裏是她的命門,也是最薄弱的地方,不過我下手不重,她過一會兒就會自己醒過來了。我抱起阿羅,她的身體永遠還是一棵曼陀羅花,所以輕飄飄的。大哲看着我把阿羅抱出門外,點了點頭。
我剛走出墓室大概十幾米,就感覺後背傳來一陣熱浪,不好,大哲他,私自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