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隻是憑借着強記的方法把甬道裏的那些短句背了下來,但是現在看來,那些甬道裏寫在牆上的字句絕對不是沒有用處,這裏面應該是大有玄機。我們把之前我寫的紙條放在中間,一句一句的讀了起來。
“醜之于辛,午之于己。卯之于丁,未之于乙。命之于天,往之于塵。”
先不說最後一句,着前面的幾句都是天幹地支,顯然是蘊含了某種數字關系,看來想要解開這個平衡鎖,還需要從這些詩句上面下手。
“天幹一共有是個,我們可以想成是1到0十個數字,地支有十二個,應該怎麽定義啊。”我說道。
“古代人常用天幹地支來計數,萬年曆和十二生肖都是這麽編排的。”陸大叔說。
“我說老陸,我學問不高,沒聽懂你的意思,你說到十二生肖那咱們還得去抓動物去啊?”大哲嚷嚷道。
“陸大叔隻是打個比方,你别跟着亂,我覺得有可能是十二時辰,也許這個鎖有點類似于咱們的定時密碼鎖,隻有在特定的時間,輸入特定的密碼才能解開的鎖。”雲希明說。
“媽呀,公子哥,照你這麽說,陰陰她們家先祖是個密碼專家啊,定時密碼可是很多高級機構的特定使用密碼,一般人都不能使用的。”大哲感慨道。
“這也許不是我們家先祖的智慧,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也許隻是借用了别人的創意也說不準。”
“咱們還是說正事兒吧,這個短詩如果這樣破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意思,醜時對應八,午時對應六,卯時對應四,未時對應二。胖子,你的表還好用麽?現在幾點?”陸大叔問。
“現在應該是下半夜一點二十。”
“那就是說馬上就要到醜時了,咱們準備好,還是老規矩,每人負責一個機關,一側放四個。”陸大叔安排道,我也點頭表示贊同,餘下的的幾十分鍾裏我們各自準備,又拿下來了一些夜明珠,就等待大哲那邊的報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單價都各就各位,誰也不敢大聲喘氣,氣氛竟然變得有些緊張。周瑜打着那邊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都準備好,10,9,8,7,6,5,4,3,2,放!”
我們一起松手,手裏的夜明珠齊齊跌落進銅罐子裏,發出清脆的響聲,我滿懷期待,也許這就是見證一個奇迹的時候,古人的智慧,今人破解是不是也可以傳爲佳話。然而結果讓我們很失望,不僅沒有找到應該出現的暗門,就連原本應該出現的轟鳴聲這次也沒有想起,徹底的失敗。大哲坐在地上,雲希明也是一樣,兩個人同樣的沮喪。
“我說胖子是不是你的手表壞了,時間不準了?”
“少賴人,我這可是進口的伯爵石英表,就是你壞了他都不帶壞的,我看是你腦子壞了。”眼看兩個人因爲心情低落又要劍拔弩張的那對方出氣,我趕緊站在他們中間,開始調停。
“别打嘴仗了,咱們還是想想這些短詩還有沒有什麽解法吧。”我建議道。
“我同意。”雲希明說。
“我也同意。”大哲也湊了過來。
“我不同意!”陸大叔提出了反對意見。
“陸大叔?”
“陰陰丫頭,你那種法術也很耗費體力吧,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咱們已經進來了那麽久,要是再不休息的話,前面遇到什麽也沒有辦法應付了,這裏不管怎麽說總還是安全的,我們應該先休息一會兒,再作打算。”
被陸大叔這麽一說我真的覺得自己又累又困,點了點頭。我們聚在中間,把省得不多的背包堆在一起,我又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身上,大哲說他會以睡不醒,所以要第一個值夜,然後是雲希明,最後一個是大叔,因爲我的陰陽術太消耗體力,所以他們堅持不讓我守夜。
也許大哲太過無聊我們都躺下了以後,他一個人開始用夜明珠擺弄天平機關,時不時的就觸發那些奇怪的轟鳴聲。
我迷迷糊糊的說,“大哲,你别鬧……”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睡了過去。這一夜我連個夢都沒有做,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雲希明和大哲的争吵聲吵醒。
“胖子,都是你,你看看現在我們可能永遠也出不去了。”
“該我什麽事兒,一定是這機關時間長了,自己老化了才會這樣的。”
“你們兩個在吵什麽?”我問。
“陰陰,出了點狀況,那個機關好像被大哲弄壞了。”雲希明說。
“不關我的事啊,我就是試了一試,他就這樣了。”大哲閃到一邊,露出身後的那架天枰。天枰的銅罐子是空的,兩邊平衡,并沒有什麽不妥。
“怎麽了,這機關有什麽不對麽?”我問。
“你看……”雲希明說着拿起三個夜明珠,分别放在兩個銅罐子裏,一面一個,一面兩個。可是本來應該是傾斜的天平一動不動,仍然保持着平衡。
原來我們都沒醒的時候大哲就先醒了,爲了打發無聊就開始胡亂嘗試,剛開始他嘗試兩個罐子都放相同的數量,後來爲了好玩,就放入不同的數量,剛開始的時候,天枰就會傾斜,但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突然這個天平就不會傾斜了,不管兩端相差多麽懸殊,都保持着平衡不動。
“我想也許是東西年久失修也說不定,可能真的是壞掉了,要不是咱們還是找找有沒有什麽出口吧。”陸大叔說,雖然我也有點相信這個說法,但是總還是隐隐約約覺得哪裏不對勁。
“大哲,你還記得這個機關壞掉的當時,你放在裏面的分别是幾個麽?”我問。
“我想想啊,我當時也是覺得好玩,沒有在意,不過我是按照倒數的規律放的,好像是左邊七個,右邊六個,在或者就是左邊六個右邊五個,反正就是這麽兩種。”
七和六,午和己?難道這隻是一個巧合,還是說這不是巧合,而是……
我掏出指南針,大哲弄壞的那個機關位于正南方,正南方,命之于天。于天?
難道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