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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盯着牆上的那個紅點,感覺不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看上去就像是紅外線瞄準的紅光點,但是我們沒有人用槍,難道說這墓裏還有别人?
這個時候薊子洋靠了過來,在我耳邊說道,“讓他們把手電全都關掉,要快!”
隻有我和陸大叔手舉着高光的手電,我們趕緊關上了手電,眼前立刻變得一片漆黑,過了幾秒鍾,我們的眼睛開始适應沒有光線的這片區域,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我們目瞪口呆。
我們的頭頂上不知什麽時候布滿了那些恐怖的紅色光點,密密麻麻,看上去詭異非常。
“陰陰,情況不太妙。”雲希明貼着我站在牆邊,小聲的說,“你仔細看看,這些紅點好像會動,它們是活的。”
可以說這是最壞的消息,我們在這古墓裏呆了這麽久,竟然和一大堆不明生物待在一起卻渾然不知,我想我們找到了雲希明中毒的來源了,但是這到底是什麽?
我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思考,突然聽見大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陰陰,公子哥,你倆蹲下!”我的大腦還沒做出反應,身體已經條件反射的蹲了下去,腳下全是我們砍伐斷掉的含笑草藤蔓,有一股濃重的草葉的酸氣,但是仔細聞這草還有股奇怪的腥味,這腥味很淡,所以剛才砍伐的時候并不覺得,但是蹲下來離近了就立刻能夠聞的到。
我來不及細想這奇怪的味道是什麽,就聽見兩聲槍響,子彈的目标就打在我和雲希明頭頂上,兩個黑影撲棱棱的掉了下來,落在我們腳邊。
“成了,你們快研究研究這是啥。”大哲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湊上來。
“胖子,下回能不能不搞這種突然襲擊,我倆反應慢一拍的話,你現在研究的就是我和陰陰開了花的腦袋了。”雲希明抱怨道。
“少瞎說,我再慢一拍,你倆就中招了,公子哥你現在可是欠着我一條命呢。”大哲說道。
“确實多虧了胖子,剛才他一喊我回頭的時候看見那東西捶在公子哥的耳朵邊。”陸大叔說。
雲希明楞了一下,冷冷的說,“謝了。”
“哼。”大哲悶哼了一聲,算是回應,“先看看這是什麽吧。”
軍用手電筒的光線太亮了,保險起見我們用大哲的手表上攜帶的小冷光燈,終于看清了這些紅點的真面目。
“這是…什麽啊?”
地上躺着兩個…額…奇怪的東西。這東西不大,大概隻有我的手掌那麽長,身體呈現一種奇怪的青銅色,從身形看它很像是蝙蝠,隻是翅膀特别的薄,好像隻有一層薄膜,可以看得見它有一對兒尖尖的小耳朵,但是它隻有一隻眼睛,赤紅色的瞳孔讓我們瞬間明白了那些紅點是什麽。但是如果說它是一種蝙蝠的話又有點奇怪,這東西渾身都裹着一種粘液,特别的惡心,還有一條仔細長長的舌頭,舌頭的前端像蛇信一樣有分叉。
“這東西,不會是蝙蝠和蝸牛還有蛇亂搞之後的混血吧!”大哲在一邊說道,雖然是诨話,但是形容的倒是很貼切,我也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了。
“隗丫頭,你來看看,這東西的舌頭形狀是不是和雲家公子手上的傷口很像?”陸大叔指着那東西的屍體問道。
我蹲下來湊近了一點,果然這東西的舌頭前端分叉,很細,尖端很尖,像是一根分叉了的針一樣,确實和雲希明的傷口一模一樣。
“沒錯,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幹的,但是光知道這個也沒有用,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麽,更别說解毒了。”我瞥了一眼雲希明,他的手臂上的紅點又蔓延了不少,雖然他一聲不吭,但是他慘白的臉色說明,他并不好受。
“不行,咱們不能在這裏待着,還是得回到地面上。”我斬釘截鐵的說,陸大叔也同意的點了點頭,但是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們轉過身朝向墓室入口的時候才發現,我們身後,從上到下,有一道一米寬的紅點組成的牆,這些東西倒吊着,一個連一個,從上而下組成了一道屏障,我們的退路被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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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逼死咱們啊!”大哲罵了一句髒話,“陰陰,你趕緊想想辦法啊,你不是有個無所不知的小鬼軍師麽,你問問它這到底是什麽鬼玩意兒啊。”
對了,薊子洋呢?剛才光顧着研究地上的古怪東西,完全沒有注意,薊子洋不知什麽時候竟然不見了。
大哲一聽說薊子洋不見了,更是慌了神。“陰陰,你的軍師會不會已經被吃了?這東西是不是人鬼通吃啊?還是說你的軍師見事情不妙,先落跑了啊。”大哲緊張的胡亂嚷嚷。
“胖子,你能不能安…”雲希明的靜字還沒說出口,突然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說時遲那時快,那面紅點組成的牆突然散開,向着我們沖了過來,尤其是雲希明,他身上一下子布滿了紅點,大哲和陸大叔身邊也圍了不少紅點,他們兩個全都滾到牆邊,一邊拍打一邊用身體在牆上來回摩擦,效果不錯它們身上的紅點頓時少了很多。
不過雲希明卻沒好到哪去,他的手沒有知覺,隻能在原地打滾,他身上的紅點也最多,我奔到他身旁正要打,突然聽到大哲大喊。
“陰陰你閃開,公子哥蹲着别動。”隻見大哲身上的紅點已經所剩無幾,我閃身滾到一邊,就聽見他在身後方扣動扳機的聲音。那邊陸大叔也開了火,雲希明蹲在原地,身上不斷有紅點被打下來。
那些紅點似乎有些怕了,不一會兒就全都散開了,但是它們并不罷休,圍成一圈,虎視眈眈的把我們圍在中間。
顧不上研究它們,趁着這個檔口我們聚到一起趕緊檢查各自的傷口。
他們三個全都中了招,雲希明最重,身上又多了好幾個小孔,紅腫的特别快,大哲和陸大叔的腿全都腫了,而且這種毒素很像麻藥,他們受傷的位置很快就失去了知覺,雖然放了血,敷了冰袋,但是緩解也隻能是暫時的,而且我們的冰袋所剩無幾。真是禍不單行,這個時候雲希明又出了新狀況。
“公子哥,你看看你的手,怎麽又腫起來了?”大哲突然指着雲希明的手叫道,果然,雲希明的手又一次腫成了饅頭,不僅如此,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皮膚下面有極細小的東西在動,似乎掙紮着想要鑽出來。
“我明白了。”我慢慢的領悟過來,“他們不是想要咬我們,那也不是它們的舌頭,那應該是它們的生殖器,它們是把卵寄宿在人身上,進行繁殖。”
“你是說我這一身好肉,就要成了這幫小畜生的孵化基地了?”大哲驚呼道,“話說,陰陰,你怎麽沒事兒啊?”他問。
我一愣,是啊,我爲什麽一點也沒有受傷?我低頭檢查自己的渾身上下,剛一低頭就看到,我的項鏈不知什麽時候垂在了衣服外面,正在散發着悠悠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