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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隻存在與上古的神話中,也叫飛蛇,古代漢族神話中由女娲娘娘以自己形象制造的寵物,是一種會騰雲駕霧的蛇,是一種仙獸。又一說爲星宿之一,有“勾陳騰蛇”之說。但是騰蛇又不屬善類,和白矖不同,騰蛇主欺詐。騰蛇的故事很多,最浪漫的一個當屬是白蛇傳,傳說白素貞是騰蛇的子孫,但是大多關于騰蛇的傳說都是因爲嫉妒和攀比而流傳,口碑絕對算不上好。
我遇到的這隻背上有九扇翅膀,屬于九翼騰蛇,我看到它的尾巴盤在身後,數不清的彎曲盤繞讓我不敢想象它有多長。
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這不是在我的定義裏能夠體會的事物,我隻覺得兩腿發軟,我絕非膽小的人,看到這種神物也覺得是神迹一樣的存在。上古的神獸在現世早就已經絕迹,沒有想到在這偏遠村落的一處荒涼古墓裏竟然隐居着這樣一位。
奇迹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那一對黃色的燈籠對着我,我看的清它巨大的腦袋,還有那岩石裂縫一樣的蛇吻,它的銀白色的鱗片好像是無數面鏡子一樣,反射着我的身影。它的腦袋沖着我點了點,竟然向我在行禮麽?黑暗中我感覺自己身上的項鏈閃閃發光,幽藍色的微光忽閃了兩下便滅了。
它發出巨大的“絲絲”的響聲,三個包裹着雲希明和大哲他們的蛇球,松散了一些,我看見他們三個的腦袋,露在了外面,但是都歪在一邊,我不知道他們是因爲窒息了還是被這些蝰蛇的子孫咬了産生了昏迷。不過我知道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在陰陽術下,他們還是實心的。我看到大哲的臉還泛着紅色的生氣,看起來就像是睡着了一樣,我一顆懸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我驅動已經發抖的雙腿,邁開步子,準備跳下懸崖去。我第一次覺得兩層樓的高度是我的威脅,我感覺自己幾乎是爬到懸崖邊上的,我把幌金繩栓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用腰上的背包作爲重物,顫顫悠悠的把自己往下吊去。
雙腳踩到地面的時候,我跟九翼騰蛇已經站在了同一平面上,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形容這個景象了。三層樓那麽高的一條巨型神獸在我面前,不是大型網遊裏出現的場面,這東西真實的存在在我面前。我計算了一下,我發現每一個蛇球都是有固定的構造,一條大蛇纏繞在他們三個人身上,很多小一些的蛇再盤踞在大蛇的身上,立起蛇頭,吐着紅紅的信子。我相信隻要九翼騰蛇一聲令下,所有的大蛇小蛇都會一起開動,這就像是一場軍訓時候的集體進餐,恐怕不出幾分鍾,陸大叔和他們兩個就會變成一堆白骨。
我拿定了主意,就這麽辦!
2
我的計劃是以我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将所有位于中心的大蟒斬殺,如果九翼騰蛇不向我出手的話,我或許還有一絲勝算。
我把索戈匕首握在手裏,我已經沒有腦子來思考是不是有足夠的時間,這些蛇是不是咬我一口我就會緻命,我隻是努力的向前沖過去。
毫無防備的,一扇巨大的翅膀在我面前揮舞而下,重重的擋住了我的去路。
“喽下…赢過…”一個模糊的聲音在我的頭頂回蕩,我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終于确信開口說話的是我面前的九翼騰蛇,它說的是“留下一個。”
幾乎所有的蛇子蛇孫都紅了眼睛,它們忍饑挨餓太久了,它們想要嘗嘗小鮮肉。我想現在就是大哲那一坨也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沒有任何猶豫我第一個沖向了陸大叔,我一刀就砍掉了中間的巨蟒的頭,一股腥臭的血噴了我一臉。這味道也刺激了那些它身邊的小蛇,它們迅速的圍攏過去。大叔沒有直覺,軟綿綿的癱在那裏。我不能讓大叔死在這裏,他還有一個尋妻的夢想,我不能沒有義氣的把它扔在這裏。
大叔的位置在左邊,我沖到中間,大哲的蛇球也是蠢蠢欲動。他的一身肥肉肯定很香,這次沒有那麽順利,這一群蛇似乎很有智慧,中間的巨蟒不露頭,就隻是在那邊縮着不動,周圍不斷有小蛇竄到我身上,我感覺身上很癢,我的左手有些麻木,顯然這些蛇是有毒的。這時候我發現我剛才吸引開一些毒蛇,那巨蟒露了出來,我把匕首甩了過去,穩穩的插進了巨蟒的頭。
大哲露出了全身,他倒在地上,我趕緊沖向希明,我做好了抉擇,如果可以,我替他去死,或者我陪他去死。最右邊的蛇球已經開始聚攏,我拔下匕首,朝着希明沖過去。沒有時間猶豫,我顧不上後果,朝着自己的已經沒有直覺的左手狠狠地劃了一刀,鮮血吸引了所有的蛇,我看準時機,一刀斬下了巨蟒的頭。
我倒在地上,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沒有力氣了,無力的倒在地上。感覺越來越多的蛇纏在我身上,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3
“丫頭,醒醒!隗陰陰!”我聽到熟悉的聲音,那是薊子洋那熟悉的懶懶的有點冰冷的聲音。
“子洋,我是不是死了,和你一樣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你能明白麽?天天這樣能看到死人,我經常分不清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費什麽話,如果你的夢話說完了就好好起來,看看你周圍的情況。”薊子洋拍了拍我,他的手沒有溫度,一下子讓我清醒了過來。
“這是…”我看見了墓室,看見了磚牆,這裏不就是我發現岩洞的那個墓室麽?我怎麽回到了這裏。“子洋。你救了我們?”
“我來的時候你們就在這裏,他們在那邊。”他指了指一邊。果然陸大叔,雲希明,大哲都暈倒在一邊。
“這是哪兒?你怎麽才來?”我感覺頭很暈,天地都在不停的晃動。
“說來話長,你們進來的時候爲什麽把那扇塗了彼岸花汁液的石門又關上了,害我走了好些冤枉路。”
“石門?我不記得了。”
“算了,你來看看這個。”薊子洋朝墓室裏面指了指,我因爲頭暈剛才沒有注意,這裏是一間封閉的墓室,裏面是一個石台,石台上有一物發出昏暗的紅色微光。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