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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高光手電照在我們前方大概十米的位置,手電的光照下,我眼前的是一扇巨大的“門”,不過和普通的門不太一樣,這扇門好像是用很多的木棍拼成的,能夠看清楚那些橫七豎八的木棍相互交叉,看似毫無規律,卻又相互交錯的疊搭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簡陋的木頭門。
三個大老爺們看着我,他們的眼神告訴我,他們什麽也沒看見,但是這門就幢在這兒,怎麽他們都看不見呢。
我略想了一下,這個簡陋的木頭門應該就是陳隊長他們遇上的麻煩,好懸,大哲剛才站的位置就離那個奇怪的門不到兩米遠,如果剛才大哲再往前多走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我把我看到的東西簡單和大家說了一下,我已經明白情況了,因爲我用了陰陽術。陰陽眼又叫陰陽術,并不隻是能看見鬼那麽簡單,陰陽眼實際上就是兩個空間互通的一種媒介,它可以看到所有一切不存在于現實社會的另一個平行空間的事物,這扇門隻有我能夠看見,就說明那些搭成門所用的木頭,并不是我們這個空間的東西。唯一的疑問就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些奇怪的木頭是什麽。
這種情況之前也出現過,我曾經收服了一隻魑,它的原形是一隻因爲河流污染而不幸死去的海狸。收服它的過程很離奇,我經常找不到它藏身的洞穴,後來才發現它躲在一個破敗的玉塔裏,我拿着玉塔給姥姥看,她隻說了一句,不是凡間之物。
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有點相信了,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神仙存在的,相信世界上是有一些非凡之物的。
我仔細的描述了那扇門的樣子,不過詞彙有限,還是沒有辦法詳盡。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陸大叔從包裏拿出了紙和筆,我照葫蘆畫瓢,把那大門的草圖草草的描畫了出來。三個人都一個勁的搖頭,都沒見過這麽奇怪的東西。我用陰陽術四處打量,到處也沒看見子洋,這家夥這麽關鍵的時候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在奇怪的大門前面小心翼翼的畫了一條線,警告三位看不見大門的,都不要越線。
2
我在一邊忙活着,仔細研究那扇門,這個時候雲希明突然叫我過去,好像有了什麽發現。
“陰陰,你過來看看這裏。”雲希明站的地方離那扇怪門比較近,他正在研究墓道側面的牆壁。
我走過去看那面牆,哎?這是?
側面的墓道上有一塊約一尺寬的石條,有些突兀的豎在牆上。我上前看了看那石條,是一整塊嵌在牆上的,和兩米多高的墓道一般高,稍有些縫隙,整體和這面牆渾然一體,剛才就是太過注意那個古怪的門,才沒發現,這裏還有這樣一長塊石條。
我正想上前摸一摸這個石條,那邊陸大叔突然說道。
“丫頭,這裏也有一條。”我和雲希明趕緊跟了過去。
陸大叔站在我們對面,那條石條和剛才那條正對着,大小一樣,左右對稱。
“這是道石門。”雲希明看了看做出了結論,一定有機關能夠啓動這石門,在附近找一找。
我們分頭開始尋找,一般古墓裏的機關都是暗格,我們在牆上逐一摸索牆上的磚塊。我和雲希明搜索左側,大哲和大叔搜索右側,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
“我說公子哥,你不是逗我們玩吧,這麽瞎摸索,啥也沒有…”大哲這句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就一下子沒了聲,他的手電光也突然滅了,我們三個的心都懸了起來,雲希明趕緊招呼他。
“胖子,胖子,你在哪兒呢?說句話啊?”
兩秒鍾後,大哲的手電又亮了起來。“我的親娘唉,這哪來的這麽大塊石頭,在這兒,我的屁股…哎喲…”大哲抱怨的聲音響起來,我們的心才放了下來。“哎?公子哥,這地上翹起來一塊磚頭,是不是你要找的什麽機關啊?”
我們尋着大哲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然在大哲的坐着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塊突兀的青磚。雲希明兩步奔過去,看了看那塊青磚,确實,這是一塊和其他牆磚一樣的普通青磚,砌在牆根處,我們剛才都隻顧着在牆上找,卻忽略了這個地角線的位置。
雲希明擺擺手,我們全都退後了兩步,隻見他左手按住身旁的青磚,雙腿向後平伸,這個動作可以在按住機關出現暗器的時候依靠左手的手指指力,将整個身體提起,以躲避迎面擊來的暗器。他小心翼翼的把右手按在有機關的青磚上,陸大叔拽着我和大哲又向後退了兩米。
雲希明,一提氣,右手發力,青磚被整個按了下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兩秒,突然沉悶的轟轟聲傳來,剛才發現的兩個石條,開始慢慢向彼此靠攏,一扇石門重重的在我們面前合實了,把那扇古怪得木條門掩在了身後。
雲希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大哲走過去按了按那扇石門。
“得嘞,公子哥,這下好了,咱們給自己又填了一道門,你說咱們怎麽過去啊?”
雲希明也不言語,走到另一邊,對應的位置,果不其然,那裏出現了一塊翹起的青磚。
“切,小把戲。”雲希明這回輕車熟路,按下了機關,石門又徐徐打開。
弄明白了這個機關,就有很多的疑點湧了上來。我和陳隊長談話時他并沒有提到這扇門,這扇門是不是他們打開的呢?難道是他忘了說麽?如果不是他們打開的那會是誰呢?如果是造墓之人走的時候忘記關上也說不過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他們下墓之前先進了墓道,打開了這扇石門,害得陳隊長他們中招,可是究竟是誰呢?
與此同時,這扇石門顯然隻是一扇門,後面那扇全是奇怪的詭異木條拼成的門才是正餐,它到底是什麽?可不可以碰?碰了還會不會遇上和陳隊長他們一樣的下場?我們怎麽才能過去?
我們稍作商議,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決定,還是先回帳篷營地,再作商議。
往回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木條怪門,決定充滿恐怖的氣息,看久了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突然小方的那句話就從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也許這不是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