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如同天上的太陽,聽到中年人的話嘴角露出笑容。
“黑淵周瑜身上的殺性也許值得培養,可是真的值得你這樣重視嗎?”中年人看到黑淵的樣子反而有些不解,身披血河之意無視白虎之威而拜入宗門,這樣的人往往會引起一片血雨驚風,雖然宗門不在乎,可是在曆代卻是絕對不會重點培養。
青年已經消失在空間之内,不過還是有一縷聲音出現在中年人的耳中:“這是大争之世,家養的鬣狗怎麽鬥得過森林中的兇獸。”
大争之世,血染蒼天……
。。。。。。。。。。。。。。。。。。。。。。。。。。。。。
周瑜一身赤露的後背上,汗水就如瀑布一樣嘩嘩的流淌,聚集在地上就好似剛剛下過一場雨一樣濕潤了一片,地上仿佛是十幾級台風過後一樣,大片大片斷裂的樹木,被斬斷的巨石等等。
公羊車和上官青藍臉色難看的站在一起,吓的上官博玉連大氣都不敢喘。
上官青藍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柔聲道:“周瑜,你的對手是修士,不是那些武夫,戰鬥的時候不要直接就沖上去,還有就算你在防禦的時候也要警惕後面,敵人不會隻攻擊你正面的,而且寶物的威力絕對不是你一面盾牌就可以抵擋的。”
公羊車怒吼道:“你就是狗屎,真不敢相信就你這樣的人能殺掉和我一個級别的修士,别說用寶物,我就是用拳頭也能砸死你。”
周瑜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氣,上官青藍看着溫柔脾氣好,可是出手卻是無比的兇猛,十次攻擊中九次直接擊中周瑜的後背,特别是鬼魅一般的身法就算是周瑜用盡全力也很難摸到一下。
和這樣的強者戰鬥,周瑜才會發現自己現在是多麽的脆弱,而且上官青藍好似很喜歡打擊周瑜似的,每一次攻擊的方式都不一樣但攻擊的位置卻是出奇的一緻。
不過公羊車和上官青藍也小看了周瑜的心性,那種永不氣餒氣勢看的公羊車兩個人都暗暗心驚,周瑜受到的打擊要是換成一般人絕對就崩潰了,可是周瑜還是在堅持甚至在飛快的進步。
讓公羊車和上官青藍最無奈的是周瑜對道法理解很膚淺,要是有三個法系的修士在幾百米外同時攻擊周瑜,輕易的就可以把周瑜打的半死。
上官青藍甚至懷疑周瑜在不是劍宗弟子而是某一個國家的修士。
兩個老家夥讓周瑜對修士有了一個徹底的認識,上官青藍就是一個移動圖書館,最可怕的是上官青藍絕對是一個最合格的老師,對周瑜使用出來的戰技總能找到不足之處,偶爾提出一些建議更是令周瑜受益匪淺。
周瑜兩世加起來都沒有上官青藍一般的年紀大,更何況上官青藍是正宗的古家族出身,兩個月的時間總算把周瑜拉下的功課補上了不少。
而公羊車最直接,就是不斷的用自己的拳頭修理周瑜,老頭看上瘦弱無比但是周瑜打中公羊車的時候就如同擊打在厚厚的城牆上一般。
兩個人不是教周瑜怎麽樣戰鬥,而是用行動告訴周瑜怎麽樣才能在高等級的修士手下活命。
“小子,初六不但是頂級的修士,還是頂尖的劍道宗師,你要想活命你必須時刻提高注意力,時刻看着對手的眼睛,要讓對手害怕你。”公羊車不斷的拍手大吼着,不給周瑜調整休息的時間。
上官博玉同樣在接受訓練,隻有和周瑜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她才知道周瑜的等級爲什麽提高的這樣快。
周瑜神情專注,每天隻有兩個時辰用來打坐恢複,一恢複過來不是和公羊車對戰就是接受上官青藍的指點,實力提高的恐怖。
如果非要有個區别的話就是士兵和士官,兩者都是士兵可是後者無論是理論還是實戰能力都遠遠超過前者,隻有最優秀的士兵才有一定的機會成爲士官。
最開始周瑜還要靠層出不窮戰鬥方式來和公羊車戰鬥,到二個月後已經能堂堂正正的和公羊車對上幾下,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進步,要清楚的知道公羊車可是荒火宗的實權長老,每到年節的時候都有專門人來看望。
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周瑜終于有松了口氣的感覺,立刻告别公羊車兩人帶着上官博玉慌張逃走。
上官青藍擔憂的說道:“給周瑜的時間還是太短了要是能再給我十年,不,哪怕是五年的時間我也敢保證小家夥能勝過初六。”
公羊車眯着笑了笑說道:“你錯了,小家夥心思鬼着呢,你以爲這會是他最真實的本事?如果真的是生死相搏,我就算是要勝過他恐怕也要付出很大代價。”
上官青藍不可置信的看着公羊車,這麽多年很少聽見公羊車能給誰這樣高的評價,就連現在荒火宗最出名的幾個弟子公羊車都看不上眼。
。。。。。。。。。。。。。。。。。。。。。。。。。。
吳言秦猛等站在最下方的弟子人群中,能參加這樣的宗門大事這是一種榮譽,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自豪的笑容。
特别是一些女修士都換上了白色的宮裝,連一些女性長老也不例外。
當初六威嚴的站在最中央的時候,下面發出一片歡呼聲,那種發自内心的叫喊讓無數觀禮的掌門和弟子暗暗驚心。
初六基本是所有内門弟子核心弟子的偶像,很多人奮鬥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能被初六選爲跟随者。
溫玉和王安北兩個人各自帶着自己的人聚集在一起,溫玉一直以來是内門之中獨一無二的老大,可是王安北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勢力也增長的很快,已經能可溫玉分庭抗禮,現在兩個人都希望能和初六拉上一點關系。不用很多隻要初六能夠給自己的團隊一些資源就足以讓自己的團隊在劍宗甚至在歸元大陸站穩腳跟。
這是兩個有着強大野心的的女人。
“你們要好好揣摩掌門的劍意,隻要能掌握一絲就足夠讓你們終生受用不盡,甚至可能結成金丹。”溫玉眼睛發光,看着初六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王安北雖然和溫玉不對付,但是看初六的眼神卻是驚人的一直,甚至有一種花癡般的感覺,“這就是我們劍宗掌門,連殺人都帶着一股優雅。”
劍宗剛剛公布完初六将正式成爲劍宗的新一任掌門後,立刻就就受到了幾個人迫不及待的挑戰。
第一個上來挑戰的是散修藍正聲,元嬰四階,在一次秘境探索中遭遇到初六帶領的小隊,結果十三個隊員隻有自己一個人逃了出來,他這次來就是求死的,他知道報仇無望,可是看着仇人逍遙,每過一天都仿佛有無數的小蟲在噬咬着自己的心一般。
藍正聲知道自己的攻擊不會用多大作用,對面那個人是比神魔還要可怕的人,自爆,藍正生上來就出其不意的自爆要弄死對面的初六。
結果初六隻是嘲弄的揮出一劍,藍正聲自爆的力量就被擊打了出去無法靠近,隻剩下殘碎的屍體撲落在地上。
第二個挑戰是名二流宗門的副掌門,年紀衰老,手舉橙色寶物決戰初六,在衆人擔憂的情況,初六三劍破橙色寶劍,五劍削去了老者的腦袋,血沖三米多高,眼睛不閉死不瞑目。
同時人群中七個黑衣人同時沖出來偷襲初六,全部都是元嬰高手,抱着必死的決心,同時自爆以求重傷初六,結果就是地上多了七具屍體,而初六不過是身上的衣服劃破了兩個口子。
第三個出來挑戰的人,讓很多人驚訝,妖神殿第四殿殿主,狂妖紫浮。
劍宗很多人對妖族并不了解,甚至沒有什麽印象,可是紫浮不過是舉起了手中的劍,一些築基期的弟子就已經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畏懼,就好像有人端着毒酒捏着你的嘴要給你灌下去一樣,幾個剛剛嘲笑妖族的散修嘴角還依然挂着譏諷的笑容,身體卻是一分爲二。
初六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嚴肅,淡淡的問道:“你來了?你不該來的。”
紫浮嘴角帶着自傲的笑容,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兇獸的氣息,沉聲道:“不得不來,如果劍宗的氣運加持到你的身上,我就沒有了任何希望。”
“那就戰吧。”初六第一次主動出手。
這一戰打的山石崩塌宗門震顫,打的天地無光,打的兩個人傷痕累累,如果不是幾個長老布置出防護陣法,最好要有上百的弟子被餘波波及而亡。
所有人都被妖族紫浮震驚,被他的強大折服,可是紫浮死了,死在了初六召喚出來的元嬰級屍王的手上,二個打一個,在加上初六強大的劍意,紫浮不得不死。
但很多劍宗長老的臉上都黑了下來,不是因爲初六召喚出僵屍,而是因爲戰鬥中紫浮把初六的雙腿硬生生的打折打斷,說句不好聽的話,初六讓紫浮在衆目睽睽之下給打跪了。
更多的人心中默默的爲紫浮惋惜,一個爲妖神殿打下了七十三個新秘境的狂暴之王,一個憑借一擊之力擊殺初六三名追随者的絕世戰王。
初六喘息着看着紫浮依然站立不屈的屍體,微微歎了口氣,眼中竟然帶着一股莫名的羨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