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那幾名面部清楚的冤魂則是盯住了兩名蛇鱗死士,雙手直接抓了上去,同時張開大口咬了上去。
蛇鱗死士不知道什麽叫畏懼,短矛揮舞,黑幡中的冤魂被點中也要發出不甘的尖叫聲化成黑煙,不過黑幡中的冤魂就如同海中沙粒一般洶湧不絕,不但的有強大的冤魂從裏面邁步而出,不大的時間,兩名死士就被抓進黑幡之中。
黑幡上出現陣陣的吞噬的聲音,一抹大片的血紅浮現在黑幡之上,瞬間又消失的幹淨。
陰還陽身邊在無活人,遠處的兩名祭祀看着陰還陽手中的黑幡交頭不知道說些什麽,随後一名穿着破破爛爛的祭祀雙手在虛空一按,陰還陽臉色忽然一變,身上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不過立刻又站了起來,飛快的退去。
“鐵閘,你到底發什麽瘋,一個屍體值得你這樣的拼命。”陰還陽看見周瑜蹲在地上仔細的檢查着屍體,雙手在屍體上摸來摸去,忍不住問道。
周瑜沒有回頭直接問道:“星辰沙到手了吧,有多少?”
“你怎麽知道?”陰還陽驚訝的身手在懷中拿出兩小團拇指大小的是金色的沙粒團,丢給周瑜。
“難道你從來不看玉佩的嗎?”兩個淡淡的金色小點清楚的出現在玉佩之上,而遠離部落後,玉佩上恢複了原樣。
陰還陽苦笑了一下,盤坐在地上,吃了兩粒丹藥,一會的時間就恢複了過來,有些惋惜的說道:“原來星辰沙竟然是煉制僵衛的材料,早知道這樣就多引幾隻過來了。”
“對了,你這邊收獲這麽樣?”
屍體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甚至身爲懸挂的時間過長,有些如同臘肉一般,肌肉都變得黑黑的,緊緊貼在骨頭上,兩眼已經深深的凹了下去,幾隻螞蟻般的小蟲進進出出。
土著中的祭祀甚至一些高階勇士不但智力不差,甚至還懂周瑜這樣外來者的語言,身上稍微值錢的東西都被收刮的幹淨,所以這也是陰還陽不相信周瑜有收獲的原因。
周瑜把屍體的手掌和自己的手掌相抵,閉上眼睛。
過了半晌睜開了眼睛,看着手掌,手掌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古怪的花紋,花紋不大好似什麽東西的一角,不過上面卻給人一種在不斷扭動變化的感覺,甚至散發着一種花開花落的味道,可惜并不完整。
“這應該是一個神符。”陰還陽看了一陣,肯定的說道,心中也暗暗佩服周瑜,這個隐藏在手心中的殘缺的花紋他都能看見,可以說是怪物了,可惜這個神符不完整,不然絕對可怕。
周瑜伸手道:“我現在的手好似都快要被壓斷了你信不信。”
陰還陽這時候才駭然的發現周瑜的雙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微微陷進了泥土之中,隻有腳背微微露了出來,周瑜變态的力量在剛才他可是親眼看見的,兩個蛇鱗死士都被他一拳打飛了出去,可是現在不過臨時摹印過來的一個殘符而已,竟然就能把周瑜壓制的這樣厲害,要是真正的神符會是什麽樣。
仔細的看向這具屍體,身上的衣服應該是沈家的人,死去的時間大概在二年上下,沒有聽說過沈家有多麽出色的弟子損落的消息。
周瑜看着羽蛇山,眼中閃過了一絲好奇。
兩人休息了一會,立刻開始布局,把那些土著勇士的屍體懸挂在樹上當成誘餌,不斷的阻殺那些外出的土著勇士,不過兩天的時間,死在兩個人手中的人已經達到了三十幾名,蛇鱗死士更是有五個之多。
同時要提一下的是,不光周瑜等人發現了這個部落,陸續的依然有十幾名沈家請來的修士發現了這裏,不過這些人要不死在了蛇鱗死士的手中,要不就是和周瑜等人做着一樣的打算,不斷的獵殺那些追殺出來的部落勇士。
周瑜最開始提出的一個方案放火就是這樣的意思,在強大的象群被一群貪婪的獵人圍住,最終也要滅亡。
更何況大石等人也不會浪費這樣好的機會。
“我們可以走了。”周瑜笑了笑。
“這時候走?”陰還陽有些驚訝,不過卻是本能的選擇了相信周瑜,周瑜的計算能力和分析能力他見識過,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還是承認比自己是稍微的高上那麽一點點,也就那麽一點點而已。
兩個人本來就好隐藏,這樣一走更是無聲無息,很快就消失在森林之中。
這是一片腐臭無比的空曠之地,離部落并不遠,地上到處是屍骨,全部都是被剔幹淨後丢在這裏的,如同一個巨大的垃圾堆,隻有幾隻餓的隻剩下毛皮的鬣狗不斷的穿梭在之中,尋找一些可能存在的食物。
别說是其他人,就連陰還陽這樣不怎麽在意氣味的人站在這裏都有一種想要直接昏迷過去的感覺,那種從胸部往外想要吐的感覺讓他連吃了一整瓶的解毒丹才感覺微微好受了一些。
周瑜神态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身體掩埋在一具兇獸的枯骨之下,這具枯骨最大的特點不是被舔舐的幹淨,也不是骨架夠大,而是因爲剛剛那幾隻鬣狗在上面撒下了自己的痕迹。
“就不能換個地方?”陰還陽皺了半天的眉頭,最後在選擇了一具相對幹淨的地方,心中卻是知道周瑜現在的做法是對的,無論是一直處在緊張和憤怒邊緣的羽蛇部落還是那些認爲已經可以對手的修士,都不是他們兩個人想要看見的。
兩夥獵人,當一夥獵人放棄後,另外一夥獵人隻要确認之後,絕對不會放棄眼前的獵物,肯定會興奮的直接撲上去。
陰還陽了解大石那是一個外表忠厚心智卻是如針一般謹慎小心的人,不過跟周瑜接觸的多了後,心中爲大石等人憐憫,大石的心智很高,可惜他的一切想法都沒有逃過這個比他小了将近十幾歲的鐵閘的眼睛,不但是他們就連那些羽蛇部落的反應都計算在了其中。
在躺進地上的覆蓋上最後一層土的時候,他聽到了周瑜淡淡的一聲自語:“其實我原本是想做一隻鬣狗的,單純的活着或死亡!”
大石認爲羽蛇部落最可怕的就是那兩名恐怖的祭祀和十幾名的蛇鱗死士,當這些蛇鱗死士被他們圍殺一空後,一切就變得簡單了。
雖然他們很認真的研究着了這個羽蛇部落,可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兩個祭祀的身上。
這兩個祭祀絕對達到了金丹頂級,雖然還沒有賣出跨進元嬰期的那一步,不過也差不多少,好在隻有兩個,隻要應對得法也不是沒有機會。
得知道周瑜兩個人消失的消息,大石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沉重,心裏本能的升起一股警惕,總感覺哪裏出現了問題。
一名新加入的修士不以爲然的說道:“鐵閘的名字我聽說過,不過是劍宗的一名外門弟子而已,更何況他們隻有兩個人,肯定是認爲無望突破部落的把守,去别的地方尋在金山的路了。”
獸玄哼了聲道:“鐵閘可不是那種見到危險就退縮的家夥,你們太小看他了,而且那兩個家夥可不知道羽蛇山上有什麽,最多就是以爲部落裏會有大量的星辰沙而已。”
大石的心中不斷的推算着,他們殺過一個金丹三階的太皇宗的大修士,知道了這座密境之中共有鎮魔山九十九座,每一座山的下面都封印着一個魔神,當然這隻是一個令人開懷一笑的傳說,因爲這個傳說在太皇宗流傳了近乎二萬年,恐怕快比的上太皇宗的曆史了,并無人相信。
真正令人心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獲得的是山上的石碑,每座山上都有一座鎮魔碑,上面記錄着鎮魔經,隻要能悟透一點就可以終身受用不盡。
而這就是太皇宗考核的内容,隻要能達到山頂看到石碑并活着回來的人就可以加入内門。
不過就在大石等人商談的時候,一個拿着權杖的祭祀穿着好似破爛衣服的祭祀已經緩步走出了部落的大門,肩膀上一直可愛的白毛紅嘴小鳥撲棱一下飛了起來。
囚骨是部落的二祭祀,如果把部落當成一座小鎮,那麽他的職位就是副鎮長。囚骨今年二百六十七歲,正式成爲部落祭祀的時間卻也不過五十年,他的上一任祭祀就是死在了一位太皇宗試煉弟子的劍下。
部落和太皇宗互相之間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說仇恨當真是不死不休,甚至很多次羽蛇部落被沖殺的隻剩下幾十人,而說友善每隔幾年太皇宗都會派人随意的丢下各種丹藥甚至一些他們最渴望獲得的功法戰技,同時他們最恨的卻是外來者。
其實二祭祀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就是他曾經在鎮魔山的石碑前覺醒了一個天賦,就是太皇宗所謂的鎮魔經的一段經文,靠着這段經文,他才在最近百年不斷的突飛猛進,最後成爲部落中的二祭祀。
現在這些外來者想幹什麽,他一清二楚,所以他這次出來就是要殺光這些外來者,甚至太皇宗那些所謂的宗門弟子。
每一個人都要死,每一個冒犯羽蛇大人的家夥都要死。
他的眼睛中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雙蛇類的複眼,腦海中更是詭異的出現了一種嘶嘶的狂傲的大笑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