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肚中暗罵兩人沒出息,但是卻又苦于不能出聲,正想着如何逼迫他倆跟着自己再靠近一些,正在此時,突然冥冥中傳來一聲喝斥:“是何人竟膽敢擅闖玉女泉,好大膽的淫賊!”
方可暗叫一聲不好,這一緊張,鼻子中的鮮血終于忍不住噴發而出!
他顧不得去抹鼻血,急忙轉身逃跑,同時大喊說道:“快跑,我們被發現了!”
郭靖和洗白白本來臉被憋得通紅,鼻血流了一片,也不知道哪裏是血,哪裏是臉紅,而這時卻聽見方可大喊自己被發現了,二人的臉色瞬間被吓得煞白,雙雙急忙轉身,想要向上攀援逃走。
二人心中大呼糟糕,心想終于被人給抓個現行,這自古偷窺女生洗澡的,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而且現在自己等人還是作爲達爾斯的使臣,這要是被抓住了,那可就徹底完了!
三人都是同一想法,心想盡快翻越過這座石峰,逃回自己這邊的谪仙坳,澡也就不用洗了,趕快溜之大吉,待逃到山谷的入口處,就騙阿墜說已經洗完了,隻要不被人給當衆認出來,那麽到時候就抵死也不認。
于是三人盡皆以手蒙面狼狽向回逃竄,可是之前翻越過來的時候,一點也沒覺得困難,這一次想要再翻越回去,可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三人隻覺得有一股磅然大力在阻礙着自己,即使想往回走每一步,都感覺無比的艱辛,甚至覺得重力增加了數倍,身體竟變得無比的沉重。
此時在溫泉内正泡澡的十數名少女早已發現了這邊有異常,她們看見竟然是有人在這邊偷窺,因此無不尖聲大叫起來,大喊着要捉淫賊,這一鼓噪,方可三人便更加慌亂起來,偏偏想要往回走,卻又困難無比,因此急的心都要蹦了出來。
正在方可三人無比艱難的想要翻越回谪仙坳之時,隻聽先前那喝斥三人的女子聲音再次響起:“哼,三個大淫賊,竟然膽敢無視沁芳仙泉的規定,擅闖玉女泉,真是色膽包天,現在又想要逃跑,你們癡心妄想!全部拿下!”
她喝斥之聲剛落,方可三人突然隻覺眼前一黑,緊接着天旋地轉,仿佛突然掉落進一個無底深淵一般,盡管三人拼命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着力點,身體竟是一直往下垂落,而周圍也是看不見任何的事物。
方可在這一瞬間突然想起,墜兒曾經說過這裏的禁制很多,看此時的情狀,隻怕是身陷到一個強力的禁制之中了。
可是若像這樣摔落下去的話,也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即便到底之後土地松軟,隻怕這一狠狠摔下來,也必定會傷得不輕。
無奈之下,方可隻能拼命大喊,提醒郭靖和洗白白道:“盡量施展出護體戰技,護住身體,就算下面是刀山火海,也不至于傷了咱們。”
郭靖和洗白白正慌亂之際,聽到方可的提醒,于是便各自釋放出戰盔甲中的護體戰技,将自己周身全部護住,而又向下摔落了很長時間以後,三人終于着地,好在方可之前有所提醒,因此除了輕微的摔痛之外,三人的身體倒沒受到太大的損傷。
此時盡管在三人的周圍仍是一片黑暗,不知身處何地,但好在現在畢竟是腳已着地,心中多少還能感到安慰一些,總比剛才那樣沒完沒了的向下不停摔落,要強一些。
可是眼前這裏,到底又是什麽地方呢?
方可試探着向四周探去,可是他突然間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戰盔甲中的戰技,此時竟然全都失效了!自己現在已經無法施展出任何的戰技了。
此時不光是方可發現了這一點,洗白白和郭靖也同時都驚慌說道,自己的戰盔甲能力也完全失去效用,都無法再使用戰技了。
要知道方可洗白白等人現在已經達到了戰将級别,耳聰目明的程度,即使是身處在一個完全黑暗的地方,三人也能夠看清周邊所有的一切事物,至少周圍的環境,一定可以看得清。
可是顯然這個禁制非常厲害,竟然使得三人的戰盔甲全都失去作用,因此這就使得三人的戰力,也全都一落千丈,就連自己本身的能力,也受到極大限制,此刻弱的竟幾乎是與常人無異,所以四周一片黑暗,三人根本看不清自己周圍的情景事物。
三人心中無比慌亂,這種突然失去力量的感覺,幾乎令人感覺快要發瘋!
而且此時又是掉落進到一個未知的處境中,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就使得所有人更加感覺心中恐慌。
正在此時,突然隻聽一個非常威嚴的女子聲音說道:“下面抓來的,是何人?”
這女子的聲音似乎環繞整個空間的四周,不知到底是從何處傳來,雖然她的語氣威嚴,但聲音卻是清晰明亮,可以判斷她似乎離此并不太遠。
這時隻聽先前喝斥方可等人是淫賊的女子聲音傳來:“這三個大膽淫賊,無視此間的規定,擅闖玉女泉偷窺,已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屬下這才将他們勾到這裏,等待發落!”
方可大聲喊道:“喂,什麽叫被你勾到這裏,你明明是推我們下來的!”
“還有你們别冤枉好人行不行?你哪裏有看見我們在偷窺了,我們可是堂堂正人君子,你毫無道理的将我們抓來,小心我告你诽謗啊,而且還有非法監禁,哼,兩罪并罰,夠叛你幾年的了!”
方可雖然受到禁制使得戰技全失,但是這無理狡賴的本事,自然是早已練到了爐火純青,因此就算是不能使用功法,但口頭上的胡狡賴功夫,還是能施展出來。
郭靖卻是老實,低聲跟方可說道:“我們确實犯了錯誤,不如我看就招了吧,且求她們能否從輕發落。”
方可低聲斥道:“不行,我們決不能承認,一承認那可就全完了,咱們跟她硬撐到底!”
此時隻聽那威嚴女子說道:“大膽淫賊,到了這裏仍舊刁蠻狡賴,若是不處以嚴厲懲罰,絕難知道悔改,來呀,準備處以極刑!”
方可急忙說道:“喂喂喂,你們調查清楚了麽,就要處以我們極刑?還有你們這是哪裏啊?我可告訴你們,私設公堂的話,那可是罪加一等!”
“另外,你們可知道我等是什麽身份?倘若無禮得罪我等,最終導緻無法挽救的嚴重後果的話,那你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到時候可别說我沒提前提醒你們!”
威嚴女子說道:“好大膽的淫賊,到了這時竟然還敢巧言如簧,威脅本閻王?真是無可救藥,罪不容誅!”
“我管你們是誰,既然已經到了地府,那就得聽由本判來發落!來呀,逐一讓這幹人等下地獄,去接受懲罰!”
方可聽了一愣:“什麽,地獄?閻王?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難道我們現在已經死了?剛才那不斷向下掉落,其實是進了地獄不成?”
洗白白愁眉苦臉說道:“不是吧,我們隻不過就偷窺了兩眼女子沐浴,至于就……就把咱們給下了地府麽?她們美女城的懲罰也太嚴苛了點吧!”
方可大聲說道:“别聽她們胡謅,什麽地獄,這裏根本就不是!少來騙我們,你以爲我們是三歲小孩麽,會來相信你們的鬼話?你們若想要假冒閻王來糊弄人,拜托能不能專業一點,閻王什麽時候成了女的啦?像這種不靠譜的鬼把戲,虧你們也想的出來!”
洗白白心中稍感安慰,喃喃說道:“是啊,地獄中的閻羅王,我好像記得也是男的來着。”
這時隻聽那威嚴女子說道:“哼,你們現在被打落的是美女懲惡地獄,那本判自然就是女閻羅王,你們何時聽說過美女地獄,是男閻王來審判的?”
洗白白慘聲說道:“完了完了完了,我們竟然還掉進女子地獄中來了,這豈不是道路不投?隻怕今後想要轉世投胎,也将會受到限制了。”
郭靖也是黯然說道:“沒想到我郭靖一生清白,結果卻是晚節不保,到頭來竟然被發配到女地獄中來審判,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方可卻是一頭霧水,失笑說道:“什麽美女懲惡地獄,沒聽說過地獄還有男女之分的。”
女閻王大聲斥道:“呸,到了此刻,你竟猶然不知悔過,并且還質疑本判的權威,真是無可救藥!待一會我必會将你打進美女十八層地獄的最底層,讓你身受最爲嚴苛的地獄懲罰,永世不得輪迴!”
洗白白愁眉苦臉說道:“什麽?還有美女十八層地獄?我的天啊!”
方可卻笑着說道:“我的美女大閻王,你能不能先提前告訴我一下,你們這美女十八層地獄,都有些什麽名堂啊?”
女閻王厲聲呵斥說道:“好個不可救藥的大膽淫賊,到了地獄之中,竟然還敢嬉皮笑臉,而且還公然調戲本閻王,若是不給你點顔色瞧瞧,你根本都不将本王瞧在眼裏!”
“來呀,給我将那個愁眉苦臉的小白臉,先扔進地獄一層,去承受地獄一層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