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張文浩緩緩睜開了雙眼,隻覺渾身無力,如散了架一般。再掃視一下周圍,自己正躺在一張醫院通用的病床上,還輸着液。“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張文浩支撐着想要坐起來,但腹部一陣的絞痛,最後不得不躺在病床上。
過了幾分鍾,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走了進來,來到張文浩的床位前:“張先生,你怎麽樣了?”
張文浩笑着說:“還好。隻是肚子很痛。”
聽到這話醫生的頭上竟然出現了冷汗:“張先生,你的胃裏有一塊玻璃……導緻了胃出血。現在玻璃已經取出來了,隻是你的胃部還是有少量的出血。你放心就好了,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痊愈。不過……張先生你的胃裏怎麽會出現玻璃?”
“哦。我是雜技演員,這次表演失誤了。”張文浩撒了個謊,就算說是中“玻璃降”弄的,這醫生八成,不,肯定也不會相信。
“原來是這樣。那張先生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對了,你的醫藥費……”醫生正想要出門,突然猛地轉過身笑眯眯的對張文浩說。
“我想你們應該找到我的銀行卡了吧?”張文浩面無表情的說。一個醫生竟然談起錢來了,要談也要去收費處談,這裏那麽多人,搞得自己好像很窮一樣。
“找到了。”醫生仍舊笑呵呵的。請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閣,謝謝!
張文浩翻了個身:“裏面還有個幾百萬,應該夠了吧。還有,我朋友李志明也在這家醫院,他的醫藥費也幫我交上。”這話一出,臨近幾個床位上的病人或者家屬都投來異樣的目光,像看到恐龍一樣看着張文浩,連那位醫生都瞪大了眼珠子,心想這小子不會吹牛呢吧?一個雜技演員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張文浩也挺尴尬,自己剛才好像說的有點過了,于是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背過身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這一覺睡得張文浩是天昏地暗,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張文浩讓人把自己轉到了單人病房,自己在裏面修生養息。“古帛,殘書和這個糟老頭子有什麽關聯?”張文浩躺在病床上,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一切,“降頭……降頭……”
忽然張文浩猛地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他娘的!那糟老頭子不會是方坤吧!也不對啊,他早八百年就和爺爺同歸于盡了,不可能還活着!莫非是方坤的兒子或者其他親信?!好像也不太可能。如果方坤當時沒死,現在應該也有個八九十歲了吧!不過,他不死的幾率微乎其微,‘安死降'本來就會折掉他一半的壽命,按照常理說現在應該早就死了。”張文浩又躺在了床上,那位老者是方坤的念頭就此打消。
“讓我明天把古帛和殘書送過去?可能嗎?”張文浩有點自嘲的笑了笑。現在他這個樣子就算是想出醫院都很難,更何況還要去郊區的别墅,最最重要的是那裏已經被封鎖了!
就在這時,張文浩的手機“叮”的一聲響了,拿出來一看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是那個糟老頭子發的微信!“我限你出院之後把古帛和殘書送到郊區那棟有名的鬼屋裏。記住,别想給我耍花樣!我可以讓你分分鍾去見你爺爺!”這就是那條微信的内容。
“這混蛋又轉移地點了,那有名的鬼屋?到時候我就去會會!”張文浩把手機放在了一旁。他口中的那棟鬼屋說白了就是個破破爛爛的死過人的平房,後來被人傳的很邪乎,說什麽在那裏能看到鬼,聽到鬼哭。
對此,張文浩是很不屑的,那裏最多就是有個冤魂而已,超渡一下就可以了。張文浩制定着計劃,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玻璃降”的解藥拿過來,到時候在收拾那個糟老頭子。不過,他也知道那個老頭不好對付,住院這幾天就在單人病房裏鑽研茅山術了。
再說那胖子,那場車禍差點就要了他的小命。不過現在看來,胖子在醫院裏還挺舒服,雖然輸液的時候要多挨上幾針。在醫院裏休養了十幾天,胖子腿上的傷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但爲了保險起見,醫生說還是要再觀察一個星期才能出院。
此時的張文浩已經臨近出院,胃部的傷口也已經愈合。這天,張文浩來到了胖子的病房。胖子正坐在床上悠哉的玩着手機吃着水果,張文浩是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拍在了胖子受傷的腿上:“胖子,你住院是享福來了?我住院的時候怎麽沒這麽好的待遇?”
“哎呦!小爺你輕點,我這脆弱的腿可受不了!”胖子吓得一激靈,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别瞎扯了,今天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張文浩拿了個椅子坐下,“胖子,知道我胃裏爲什麽會出現玻璃嗎?”
“小爺,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你肚子裏的玻璃肯定不是你自己吞下去的吧?!”胖子這次反應挺快。
“我們遇到麻煩了!有人要取我們的性命!”張文浩忽然嚴肅起來,“我是中了‘玻璃降'胃裏才會出現玻璃!”
“是誰?!”胖子楞了一下,“玻璃降”這種東西他也聽說過。
“是誰我還不能确定,不過,你出的那場車禍是他的傑作!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我們從蓬萊山藏寶洞裏拿出來的古帛和那本《武降小志》!”張文浩氣的咬牙切齒。
“那可不能給他啊!那是我們和道長用命換來的!”一聽要拿這兩樣東西,胖子也急了。
“我們的性命在他手上!他隻要一個意念,我就得去閻王殿報道!”張文浩額頭青筋暴露。
“那我們怎麽辦?!”胖子沒轍了。聽了張文浩這麽一番話,他也知道那個想要他命的人不是善茬,不是自己能夠鬥得過的!
張文浩把嘴湊到了胖子的耳邊一陣的耳語:“到時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