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啊,這洞頂怎麽往下黏糊糊的東西啊?”胖子把黏糊糊的手給張文浩看了看。
張文浩也挺奇怪,嗅了嗅胖子手上那黏糊糊的液體,惡心的是直想吐。他還真沒聞過這麽臭的東西,自己這鼻子以後算是失靈了。“胖子,這是從洞頂下來的?”張文浩胃裏翻江倒海,差點就吐了。
就在此時,清玄道長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羅盤,心中猛然一緊:“不好!這裏有問題!”被清玄道長這麽一喊,張文浩連忙湊到了清玄道長跟前,看了看羅盤,羅盤指針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抖動的情況。
“師父,你看花眼了吧?”張文浩用手電照了照周圍,沒什麽東西。
“剛才..剛才羅盤指針.轉了好幾圈.現在又不轉了.”清玄道長吓得結結巴巴。以他的見識,還真不知道剛才是個什麽情況。
“轉了好幾圈?!”張文浩頭上冷汗又下來了,這種情況絕不是好兆頭,但是現在又不轉了,讓人有點摸不清頭腦。
胖子把頭擡起老高,用手電仔細的照着洞頂,隻有一些蝙蝠倒挂在上面,沒看到有什麽水的地方,可是這半綠不黃的粘液是從哪兒來的?
“文浩,我看我們還是小心爲妙,這些死屍動不得!”清玄道長盯着羅盤說道。但是不管清玄道長怎麽看,這羅盤就是不像剛才一樣轉圈了。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岩=閣
“我明白,師父。可是現在..沒有路,我們怎麽出去?”張文浩愁眉不展,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這個山洞,這山洞裏不知道還有多少惡鬼畜生被封印,等待着進洞人解封。
“這個地方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清玄道長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師父,其實現在我們走的這條路像極了弓箭,你說是不是那個?”張文浩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清玄道長,根據張文浩對茅山術和降術的了解,這條路絕對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那個東西。
“不可能!這裏應該就是個苦工逃跑的通道,據我推測,應該是這些苦工逃跑的消息被秦始皇得知,命令那個降頭的老祖宗在這個通道内布下了‘百鬼噬魂陣'。”清玄道長開始分析自己的判斷,他知道張文浩口中的那個東西其實就是“黃泉指路”,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而且我懷疑苦工逃跑的通道還沒有挖完,或者說隻剩下了最後一點收尾工程。”
“黃泉指路”,其實是一種比喻的說法。“黃泉指路”是降術中一種埋伏式的降頭,就是修築一條像弓箭一樣的通道,人爲的制造一個聚陰池或殍地,然後在通道的盡頭埋伏上各種惡鬼之類的。到了通道的盡頭就說明你到了黃泉路的盡頭,馬上就要去閻王殿了。
“爲什麽這麽說?”張文浩認真的聽着清玄道長的分析,一字不漏。
“因爲這條通道沒有挖通,其實秦始皇是故意在通道快挖完的時候布陣殺死他們的,若是他們挖通了通道,殺死他們以後還要回填,費時費力,若是通道挖了一點就布陣,這個通道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清玄道長繼續分析。
“沒有利用價值?這話怎講?”張文浩感覺清玄道長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句話好像另有其意。
清玄道長一笑,走到通道的盡頭,用盡全力踹了一腳。一陣陣悶響回蕩在三人的耳邊。張文浩恍然大悟:這個通道後面是空心的!秦始皇将計就計,等苦工快把逃生通道挖完的時候,殺死他們,然後隻消在三人現在這個地方和後面通道中間隔一堵牆就可以了,這樣是既不費事也不費力,這個秦始皇的心機是真高啊!
“這後面還有路?”張文浩眉頭舒展開來。
“應該不是路,或許是真正的藏寶洞!蓬萊山頂那個樹下山洞應該是個幌子。”清玄道長說道。
“對了,胖子他人呢?”這時胖子沒動靜了,張文浩喊了幾聲,沒有聽到胖子的回應,卻聽到了好似打鬥時發出的響聲。“怎麽回事?”張文浩和清玄道長循着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隻走了幾步,便看到胖子和一團黑影扭打在一起。兩人定睛一看,瞬間傻眼了。與胖子扭打在一起的那團黑影竟然長着雙翅,全身都是深黑色,兩隻耳朵有點像老鼠,兩顆尖銳的犬齒更是駭人。
“成仙了!成仙了!這裏他娘的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張文浩罵罵咧咧,把擺“釋艮陣”的那十幾枚銅錢放在了手裏。
胖子雖然身寬體胖,自稱練過格鬥術,但是他哪裏是那怪物的對手,瞬間便被壓在身下,任憑那背生雙翅的怪物擺布。“人胄!”清玄道長看了看那怪物,又看了看洞頂那些沉睡的蝙蝠,一下子就明白了。
“人胄”是一種天然形成的怨孽,如果屍體充滿怨氣,一些修仙的畜牲便會鑽進死者的體内,以怨體的内髒爲食,并以此怨體爲穴,而借助畜牲修仙地陰氣。被占體爲穴的屍身也不會腐爛。日久天長,畜牲之體會與怨體合而爲一,也就是成了所謂的“人胄”,總體來說,“人胄”可歸爲修仙畜牲的一種,但與一般修仙畜牲不同的是,“人胄”擁有人的怨氣。比一般的修仙畜牲要厲害很多。
而現在和胖子扭打在一起的這隻“人胄”應該是蝙蝠與那苦工的死屍結合而成的。
“胖子,撐着點!”張文浩閉起眼睛開了慧眼,來尋找這個“人胄”的三寸。惡鬼有三寸,修仙畜牲也有三寸,隻要找到了它的三寸,殺死或驅走它就容易許多了,俗話說得好,打蛇打七寸,而驅鬼就要打三寸。
“師父,你拿着這些銅錢擺個陣!這個‘人胄'應該不是很好對付。”張文浩閉着眼睛把手中的銅錢遞給了清玄道長,他身爲茅山掌教當然知道殺了這個“人胄”單單打三寸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擺個陣作爲輔助。
張文浩的眼前出現了一團橘紅色的光芒,在橘紅色光芒中有一個不起眼的紅點。“就是這兒!!!”張文浩怒喝一聲,攥着湛泸劍的手臂青筋暴露,一劍刺向了“人胄”!
那“人胄”扭頭看了一眼沖過來的張文浩,“嗖”的一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