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雲天選擇了這一柄刀鋒狹長的長刀,将長刀捧在手心,義雲天仔細的觀看起來。
看着心愛的長刀,當真是越看越喜歡。義雲天用手撫摸刀身良久,忽然想到應該給長刀起一個名字。
“刀鋒狹長,偏偏卻又淩厲無倫,應該取什麽名字呢?”
義雲天自言自語的說道。
但是他似乎并沒有取名的天賦,想了良久,卻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名字來,想出來的幾個名字都被他廢棄了。
我皺着眉頭思索,執刀的右手不經意的抖動兩下,登時那柄長刀狹長的刀鋒開始抖動起來,并且發出那種奇異的嗡嗡聲。
漸漸的,皺着眉頭的義雲天被長刀奇異的鳴響吸引。注目看去,那狹長而有柔軟無比的長刀刀身抖動起來,感覺十分的有規律,有一種韻律美。
而且,刀身狹長流暢,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夭矯青天的龍。
義雲天想到這裏,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既然如此,那麽你就叫做夭矯吧!”
總算是取了一個自以爲很順耳的名字,義雲天哈哈大笑,右手持着那刀,略微的一抖,嗡的一下,抖出了一抖異常淩厲的刀花。
嗤的一聲,一道淩厲的刀氣從刀尖上激射飛出,在光華如鏡的石面上刻出了一條深深地痕迹。
“不錯。好刀!”
義雲天手撫長刀,哈哈大笑起來。意念神兵極爲的通靈,似乎感受到義雲天心中的喜悅。嗡地一下,長刀上出現一圈炫目的刀氣,在狹長的刀身上來回螺旋飛舞,漂亮無比。
過了半晌,義雲天停止笑聲。
然後盤膝坐了下來,在心中默念一遍不動如山根本經上面講述的關于将意念神兵收攝入體的經文。
默念一遍之後,義雲天并沒有動手,而是開始一字一句的仔細揣摩起來。揣摩一邊之後。又将不動如山根本經通篇默誦一遍。這樣一來,義雲天終于确定自己對于不動如山根本經的理解并沒有失誤之處。
做到沒有失誤之後,他開始準備将夭矯收攝入體。
右手握住長刀,然後伸出左手大拇指,輕輕的鋒刃上一拉。登時,拇指上出現一條血痕。任由拇指上地鮮血滴在夭矯上,等到滴了十滴之後,義雲天才收回左手,然後止血。
做完了這一切,義雲天就那麽坐着。一動不動,然後聚精會神的看着夭矯上面自己的十滴鮮血。
過了片刻,夭矯忽然自動的顫動起來。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從刀身鑽出來。
看到這種情景,義雲天略微的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沒有完。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屏息凝神,拭目以待。
夭矯顫動的越來越劇烈了,終于,一聲清脆的刀鳴聲過後,刀身上泛起一絲刺目的刀光。刀光如炫,繞着刀身旋轉不休。不過,可以清晰地看到的是,刀光每旋轉一圈。都會吸收少許鮮血。
終于,又是一聲清脆無比的刀鳴聲過後,刀光消失了,随之消失的,還有義雲天的那十滴精血。
“成了!”
義雲天心中大喜。夭矯竟然将他的精血吸收完畢,而且并沒有任何的排斥,那麽就已經說明,刀身裏面上一個主人的印記已經消失殆盡了。
既然已經不排斥自己并且吸收了自己的精血。那接下來就好辦的多了。
義雲天當下雙手持刀。然後閉上雙眼。
調動意識海内地意識,從眉心沖出。直奔夭矯而去。
這一次的步驟看起來好像和剛才試刀的情形一摸一樣,但是卻已經完全不同。因爲此時義雲天的精血已經被夭矯吸收,義雲天地意識,夭矯已經不會那麽排斥了。
意識沖入夭矯之内,果然,并沒有受到多少排斥。義雲天在這個時刻,卻并沒有露出多少高興的神色,而是依舊平靜無比,按照着不動如山根本經所述的收攝意念神兵之法,開始施爲起來。
片刻之後,夭矯開始抖動起來,并且不斷的發出奇異的輕鳴聲。義雲天不爲所動,用力抓住夭矯之聲,繼續施爲。
不知道,随着義雲天意識持續不斷的煉化之下,夭矯顫動的聲音越來越響,顫動幅度也越來越是劇烈。
義雲天額頭上開始冒出了熱汗,持續不斷的用意識煉化夭矯,急劇地消耗着義雲天地心力。
不過這些都算不了什麽,堅持就是勝利,有了意念神兵,義雲天在大師這一個級别上,才可以真正的無敵,不然,遇上一名擁有意念神兵地大師級高手,義雲天的穿透異能就成了擺設。
漸漸的,義雲天頭上的汗水越流越多,最後将他的全身都濕透了。而與此同時,他手上的夭矯顫動的幅度終于也達到了巅峰。
終于,随着義雲天一聲大喝,意識也如潮水一般狂湧進入夭矯之内。
登時,夭矯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輕鳴聲,随後,顫動消失了,奇異的鳴叫也消失了。
義雲天睜開眼睛,顧不得擦滿頭滿臉的熱汗,往夭矯看去。
粗看之下,夭矯似乎和先前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仔細觀察卻能夠發現,在原先夭矯并不起眼的刀身上,已經開始流動着一絲絲的銀芒。
義雲天極爲的歡喜,心念一動,登時,從夭矯上傳來一股血肉相連地感覺。夭矯似乎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再次心念一動。夭矯陡然發出一聲輕鳴,然後忽然化作點點銀光,瞬間消失在了他的手上。
不過。下一個瞬間,義雲天已經可以感覺到,一股銳利無比地氣息從手上經脈内閃電般的流過,瞬間就達到了眉心意識海内,然後靜靜的漂浮在其中,一動不動了。
義雲天大喜,心念又是一動。
幾乎是在心念動的瞬間,意識海内漂浮不動的夭矯已經化作一團銀芒。瞬間穿過意識海,然後從眉心怒射飛出。
一把握住夭矯,義雲天哈哈大笑。
登時,一股淩厲到了極點的刀意從他身上暴卷而出,瞬間席卷了身前十米以内。
有了夭矯這柄意念神兵,義雲天當真是如虎添翼。
不過很快的,義雲天停止大笑,他感覺自己似乎還并沒有發覺出意念神兵的精髓。因爲就算夭矯已經完全被他收入意識海之中,但是他并沒有感覺到自己地意識有了某種增幅。
這是不可能的,按照不動如山根本經的描述。獲得了意念神兵之後,不但是武力上獲得增長,就算是意識方面,也會獲得某些增長。
這是因爲意念神兵乃是大宗師用意識凝練的,非同尋常。裏面無論如何,都會有大宗師留下的一絲意識的。
想到這裏,義雲天陷入了沉思之中,應該并不是夭矯出了什麽問題,應當是自己沒有經驗,而且也沒有人指點所緻。那麽。應當是自己并沒有找到某種方法,或者是剛剛将意念神兵收攝如意識海,還沒有和夭矯達到一定程度的契合。
綜上所述,或許有什麽方法。或許是需要一段時間。
義雲天心念一動,收了手上的夭矯,登時夭矯化作一條淩厲無論的刀芒,從手臂上的經脈一閃,進入了意識海之中。
義雲天當下盤膝而坐,然後閉上雙目。
一秒鍾之後,在意識海當中,出現了義雲天地意識構成體。
靜靜的看着漂浮在意識海當中的夭矯。義雲天雙目之間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然後輕輕的一招手。登時,夭矯閃過一道銀芒。瞬間落入了他的手中。
握住夭矯,義雲天的意識構成體盤膝而坐,閉上雙目,竟然也和本體一樣,開始打坐起來。
過了片刻,意識構成體的眉心閃耀起一團碧色光芒,龐大的意識飛出,迅速的繞體飛舞起來。就這樣過了片刻之後,意識構成體地身下閃耀起一片厚重的土黃色。
緊接着,厚重的大地緩緩的生成。
生長到長寬各達千丈之後,大地停止了生長,緊接着在大地地中央,義雲天的身後,出現了一片隆起的土地,飛快的,隆起的土地變成了山丘,然後又變成了高大百丈的雄蜂。
大地和雄峰一起出現,登時,義雲天的意識修煉加快了速度。
飛快的,那碧光繞着義雲天迅速地轉動着,不知不覺之中,意識構成體手中地夭矯也開始發出了銀光。銀光飛舞,漸漸的和碧光融合成了一體。
當最後一絲銀光也融合進入碧光之後,異變發生了。
劇烈地顫動一下,夭矯刀身上閃耀起了耀眼的刀芒。刀芒之中,飛快的,一個淡淡的人影開始形成,然後當那個人影最終形成時,可以看出,那是一個須眉皆白的老者。
似乎有了某種感應,意識構成體飛快的收回意識,然後很快的,那厚重的大地和雄蜂也消失不見。睜開眼睛,意識構成體看到夭矯刀身上站立的那條淡淡的人影,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是誰!”
義雲天吃驚之下問道。
不過顯然,那條人影隻是凝練夭矯的大宗師留下的殘留意識,根本就不能夠說話。
義雲天看着那條人影,心中忽然一動,然後一團意識沖了過去。登時,夭矯輕鳴一聲,然後那條人影化作一團白光,遁入夭矯之中消失不見。
進入夭矯體内地義雲天的意識卻郁悶的發現。那團白光根本就找不到,它奇異地在夭矯之内消失了。但是它又分明還隐藏在夭矯體内。
歎了口氣,義雲天的意識構成體将意識收回來。
“看來機緣還沒有到。火候深了自然就會水到渠成吧!”
略微一松手,夭矯輕鳴一聲,然後化作一團銀芒飛了出去,繼續懸浮在意識海内,一動不動。
義雲天靜靜的看了半晌,然後那條意識構成體也很快的消失不見。不過在消失之間,還是分出了一部分的意識。分出來的這部分意識沖入夭矯刀身之内,開始進行煉化起來。
很明顯。夭矯并沒有和義雲天達到百分百的契合程度,所以才會出現剛才找不到大宗師殘留意識的事情。
這是急不來地,需要慢慢的煉化。
義雲天睜開眼來,然後站了起來。轉過身,看着那一地的宗師屍體,感覺有些不安。
但是到底有什麽不安,卻又說不清楚。
忽然,他目光一亮,猛然發現在眼前光滑如鏡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迹。
“哎呀。差點忘記了!”義雲天伸手給了自己一下。
那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着的,分明就是這些宗師的武學。
這些張鐵然都曾經跟他說過,但是他卻已經忘記了。不過現在也不晚,他身體輕輕一縱,越過宗師們的屍體,然後來到石壁之前。
仔細的看了一會,這石壁上面刻的,果然都是第一流地武學心法。
不過義雲天卻并沒有激動,反而緊緊的皺着眉頭。因爲他越看越覺得有一件事不對。但是他卻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是哪裏不對。當下。他壓住心頭的一絲驚恐之意,細細的閱讀了這上面的武學心法一遍。
這上面的武學不下二十部,這樣細細的閱讀下來,着實耗費了他一個小時的時間。
不過。因爲心頭那一絲惶恐的關系,他看是看了,但是卻一丁點都沒有記憶下來。終于,但他打算繼續再看一遍的時候,他忽然心頭猛地一震。
然後雙眼大睜,死死的盯着那些字迹。
看了半晌,他才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回複平靜。
“想不到啊,想不到!”
義雲天自言自語地說道。
就在剛才。他赫然已經發現了一些秘密。那就是這些刻在石壁上的已經死去的宗師們的武學心法。那些字迹赫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些武學心法各不相同,都是二百年前各大門派的絕學。這些宗師們斷斷不會輕易的告訴一個人的。而這些宗師已經死去。而石壁上的武學心法卻又是一個人所刻,這說明了什麽呢?
這說明定有一人,以某種手段将這些宗師全部害死,然後在他們臨死之前,又用某種手法,讓他們将自己最得意,門派最頂尖地心法說了出來。
想到這裏,義雲天不由得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到底是何人,竟然有此通天手段,一人竟然将全部地宗師級高手害死,不但如此,還讓他們将他們的武學心法說了出來。
更恐怖地是,這些宗師臨死之時的表情,顯然并沒有感到任何的痛苦,反而十分的平靜。
那麽,到底是何種秘術?
疑惑是某種毒藥?
義雲天不得而知,但是光是想象,就已經夠恐怖了,将所有宗師無聲無息弄倒的秘術或者毒藥,這簡直就是逆天了。
義雲天歎了口氣,盤膝坐下,将腦海之内所有多餘的雜念都驅逐出去,然後看着石壁,開始苦心記憶起上面的武學心法來。
若是來了一趟宗師秘境,隻是得到一柄意念神兵,而不将石壁上的所有高深武學心法都記下來,那麽簡直就相當于入寶山而空回。
雖然他修煉的紫火神丹訣也是一等一的高深法訣,但是其他的高深心法畢竟還是有借鑒意義的。若是以後到大師後期,或者到了宗師後期,修煉遇到瓶頸的時候,這些其他門派的武學心法或許是一個突破瓶頸的不錯選擇。
就像是何至道曾經說過的一樣,爲什麽最近數百年來,隻有義雲天的曾祖父義陰陽一個人成功的修煉到大宗師的境界。數百年隻有一個人,除了說明義陰陽天縱之才之外,另外一點,還說明了,整個武境,也包括異界,都是處在了一個固步自封的環境裏。
對于本門派的武學敝帚自珍,根本容不得他門派染指。而且,整個異界承平日久,也根本沒有大型的争鬥,也讓整個異界死氣沉沉猶如一潭死水。
這或許是大宗師在近數百年來消失殆盡的緣故。
不知道多了多久,義雲天才終于将這所有的武學心法都牢牢的記在腦子裏。
站了起來,義雲天剛剛伸了一個攔腰,忽然,在他的眉心意識海内,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哈哈,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嗯,小子,趕緊的,老子要出來了!”本我極爲嚣張的說道。
義雲天皺了皺眉,然後盤膝而坐,閉上眼睛。下一個瞬間,他的意識構成體已經出現了意識空間之内。
“這麽快,想不到竟然就已經是夜晚了嗎?”
義雲天說道。
“當然,這可是自然感應的,絕對比地球上的手表還更準确,不會慢一分一秒的!”
本我傲然說道。
“好了,既然如此,那麽我告訴你,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宗師秘境,不過我發現了一些很不好東西。這個宗師秘境裏面,說不定還隐藏着某種兇險,我本來已經打算記下那些武學心法之後就走的。但是很不巧竟然到了夜晚,該是你出來的時候了。話說到這裏,該怎麽辦就由你吧!”
義雲天說完,盤膝做在意識空間的一角,陷入了沉睡當中,白天的時候收攝那夭矯,他着實耗費了許多精力心血。卻也實在是累了,正好休息一下。
不過他之所以說那些話,确實有些提醒本我的意思,不過他也知道本我狂妄無比,未必會聽他的。
果然,本我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當中的義雲天一眼,嘿嘿冷笑數聲;“危險,在哪裏不危險,吃飯還有被噎死的可能呢!”
冷哼了一聲,本我消失在了意識空間内,然後掌控了整個身體的控制權。
冷着眼睛看了一眼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石刻。貪婪的神色一閃而逝。
眼睛一轉,忽然抽出小腿上的匕首,嘿嘿冷笑數聲。
“這麽好的東西,老子一個人享受就好了,就不要讓那些垃圾也來分一杯羹!”
因爲義雲天已經全部記下了,本我和他本爲一體,自然也就全部記住了,并且隻有記得比義雲天來的更加的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