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星星點點的冰燈照射出一片冷冷的微弱白光,兩個侍女吃力的各自抱着一壇子美酒,小步的從側門走進了一間洋溢着喜慶色彩的寬大庭院。
寒風呼嘯,在那兩個侍女進入庭院之後,吹動着兩扇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兩扇木門上面,兩個巨大的喜字在冰冷的白光照射下,說不出的有一股諷刺嘲弄的意味。
木門對面的一睹冰牆上忽然有人影閃過,一條高大的身影站在微弱的白光裏,顯得有些突兀陰森。這人自然是義雲天無疑。除了義雲天之外,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使用這等穿牆如無物的異能。
在冰燈微弱的白光照射下,此刻的義雲天顯得有些不妙。
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顯得有些淩亂。一身灰色的衣衫也處處都是褶皺,顯然很久沒有清洗整理。而且,此刻,更是濕漉漉的,好像淋了雨的落湯雞一般。
同時他的兩隻眼睛内閃爍着一絲絲張狂霸道的紅光,在裸露的皮膚上,也布滿了紅潮,青筋凸起,好像體内氣血旺盛無比。鼻子之中微微喘着粗氣,兩片嘴唇,也已經因爲脫水而裂開了數條小口子。
此時的冰雪寒堡的堡主府内,一片冷寂當中,再也沒有半分其他的顔色。好像就如這寒意一般,全部都已經躲進了被窩了。冰雪寒堡因爲地處極北的冰原内,氣候惡劣無比,所以,根本沒有可能有外人進來。所以,這裏的防守一向松懈。
這一點,義雲天在昨天晚上尋找寒雪丹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所以現在的他在體内燥熱和原始欲望的驅使下,才敢如此放心大膽的随意在堡主府内穿梭。對于此時修爲暴增的他來說,隻要不是遇見雪無塵這個大師後期的絕頂高手,他在冰雪寒堡。已經不懼怕任何人了。
靜靜的傾聽了片刻,一陣煩躁之後,義雲天身形一閃,穿過那兩扇木門,進入了庭院之内。
可以看地出來。程念玉這名少夫人,待遇非常的不錯。用一個詞來形容她所居住的這個庭院的話,那就是庭院深深。
穿過一個小院子,轉向右邊的一個有些陰暗地回廊,義雲天靈覺大開,緊緊的跟着那兩名侍女。兜兜轉轉,不過一會兒工夫。穿過一個小型的花園之後,前方陡然大亮,一間小型的庭院出現在了眼前。
感覺了一下,庭院裏面隻有一人。從呼吸聲可以聽出,此人乃是沒有一點修爲的普通人。那兩個侍女抱着酒壇,在庭院門前停下,然後一人說道;“少夫人……”
庭院内寂然無聲。過了片刻,才有一個略帶着沙啞的年輕女聲說道;“進來吧!”
聲音義雲天很熟悉,正是那位程念玉大小姐的聲音。不過和當日地清脆悅耳相比,此時卻多了無限的沙啞惆怅。看起來,成婚後的幾天,日子過得并不快活。
“繞是你程念玉工于心計,聰明過人。嫁給一個有斷袖之癖的男人,也沒有回天之力吧!哼,女人就是女人,無論家世多麽顯赫,多麽聰明。多麽工于心計,最後還不是都要依附于男人!這是一個男人的世界!”
義雲天心中腹诽道。此時他體内燥熱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起來,于此同時,聽到程念玉那種略帶着沙啞地聲音之後,體内的原始欲望也更加的強烈起來。女人聲音帶着沙啞,反而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一般。
身形一晃,異能施展出來。已經穿透進入小型庭院之内。庭院内光芒陡然有些暗淡下來。樹木森森。倒映出一片婆娑的暗影。
擡眼一掃,庭院内共有一間正房。三間廂房,還有一個小客廳。此時,隻有那間正房内有燈光,而那兩個侍女以及程念玉正是在那正房之内。
“少夫人,這是您要的酒!”一個侍女說道。
“放下吧!”程念玉懶洋洋的說道。
“是!片刻之後,就聽到一個侍女低聲勸道;“少夫人,酒喝多了要傷身地,您還是少喝一點吧!少堡主……”
“我知道,不過聽人說一醉解千愁,所以我想試一試,看是不是真可以一醉解千愁。你們兩個退下吧,夜寒,早點睡吧!”程念玉淡淡的說道。
雖然是面對兩個侍女,但是程念玉的語氣之中也沒有絲毫的頤指氣使之色,反而是心平氣和的。但是就是這種語氣,就猶如一道天地差别那麽巨大地鴻溝,将人冷漠的拒之于外。
這是那些自視甚高、受過良好教養的富家子女通常的做法。
“是!”兩個侍女輕輕的退了出去。
義雲天身形一閃,身子飛快的穿透進入一間廂房之内。廂房之内雖然沒有點燈。但是從紙質的窗戶上卻透露進來少許地亮光。
“咦,有一個暖壺!”義雲天目光如電,看到在廂房地桌子上面有一個暖壺。此時他正渴得厲害,身體也已經有些脫水了。正好需要大量的水。
将暖壺裏地水全部喝光,義雲天身上的燥熱的感覺似乎減少了一些。但是那種原始的欲望卻仿佛還得到了刺激一般,迅速的沸騰起來。
之所以會得到刺激,是因爲這個廂房乃是一個女性的房間,房間内幽香陣陣,帶着女性特有的那種味道。
就在此時,隔壁的正房内,傳來一陣倒酒入碗的聲音。然後再過了片刻,就聽到程念玉的一陣低語。
“想我程念玉,自诩爲聰明,對于這男女感情之事,卻是一籌莫展。意念絕情大法,究竟要到何時才能夠徹底功成……”
義雲天渾身燥熱,加上原始欲望大熾,身在有些幽暗的廂房之中,聽着程念玉的低語,竟是一時呆住。
過了片刻,一陣輕微無比的腳步聲忽然将他驚醒,努力将體内的燥熱和欲念壓制住,然後屏息凝神,施展出收斂秘術,将隻見的呼吸,脈搏等收斂起來。
輕微的腳步聲很快的來到正房門前,停頓了一下,然後推開了房門。
“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閑情在這裏喝酒,意念門的大小姐,果然與衆不同!”聲音有些尖銳,又有些說不出的嬌媚,黑夜之中聽來,竟是有一股妖異的感覺。
這個聲音義雲天既熟悉又陌生,說熟悉是因爲這個聲音以及從語氣上推測,很有可能是雪飄男的,但是卻又有些不識。似是而非,有些怪異。
“哼!“程念玉低哼一聲,“少堡主不去練功,跑來我這裏做什麽?”
“哈哈!”雪飄男大笑幾聲,但是笑聲傳進義雲天的耳朵裏,卻覺得說不出的刺耳。
“你是我的妻子,難道我作爲丈夫,看一眼都不行嗎?”
“哦,原來少堡主還把小女子當做妻子來看待嗎?不知道天下有沒有新婚之夜将妻子抛下,獨自去練功的道理!”程念玉淡淡的說道。
“哼!”這次卻是雪飄男哼了一聲,“我等武人,自然是以修煉爲第一要務。再說,以你這等醜陋的姿色,卻也難入本公子的法眼!告辭!“
雪飄男說完,竟是身形一閃,遠遠的去了。
“當然,你那個斷背山,女人再你眼裏可就真的如紅粉骷髅一般!”義雲天的思維有些混亂的說道。此時,他體内的燥熱、欲念越發的旺盛,兩者交織在一起,燒的他的腦子都開始有些混亂起來。
“男人果然沒一個是好東西。”隔壁的正房内,忽然傳來程念玉的幽幽歎息。然後又是一陣倒酒入碗的聲音響起。
過了片刻,隻聽見哐當一聲,一個空酒壇子掉在地上砸的粉碎。
“少夫人,出什麽事了?”庭院外面,響起侍女的聲音。
“沒什麽事情!不要來打擾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進來!”程念玉的聲音之中帶上了一絲怒意,這說明她已經又了幾分醉意。
“是!”
又過了片刻,義雲天有些煩亂的開始在昏暗的廂房之内走動。在燥熱和欲念的雙重沖擊下,他的思維開始變得有些混亂,腦子裏竟是閃現出曾經看到過的程念玉雪白驚人的女體來,然後是豐滿滑膩的左邊臀部上,一顆誘人的紅痣逐漸放大,填充了他的整個腦海。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響,第二個空酒壇被打碎的聲音響起。然後是程念玉帶着呢喃一般的醉語;“嗯,這酒真的不錯,入口醇厚香甜。再來一壇……”
呢喃聲中,忽然一聲極爲清晰的衣衫撕裂聲響起,然後是一陣呢喃;“好熱……”
聽到這些聲音,義雲天腦海之中轟的一下,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身形一閃,穿透異能施展出來,瞬間穿透進入了隔壁的正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