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子,噤聲!有人過來了!”張鐵然忽然低聲說道。說完之後還皺了皺眉。
“有人過來了!”義雲天登時閉嘴,然後也運轉全身功力,側耳傾聽。但是半晌,卻依舊毫無動靜,一絲一毫的人聲和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此時,憑他達到大長老前期的修爲,在安靜的情況下,一百米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現在,他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聲音,隻能夠說明來人還在一百米之外。
十數秒鍾過後。張鐵然忽然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盯了義雲天一眼。
義雲天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小子,聽動靜看來是來找你的。你小心應付了!”說完,張鐵然身影一晃,竟是進入了院中的客房之内,閉目打坐去了。
“找我的!前輩,你能否說詳細一點,我和你一起剛過來的啊,沒有理由隻找我不找你啊!”義雲天說道。
但是張鐵然所在的客房之内,卻沒有聲音傳出來。看來這一切都是需要自己解決了。
義雲天腦海之中閃過一些念頭。忽然心中一動,“難道是清水劍派前來賀喜的人在剛才來的路上看到自己啦!”
剛才兩人跟在那李姓少年進去内城,快到城主府時,路旁有很多前來賀喜的門派中人。很有可能清水劍派内認識自己的某人就在那些人中,然後把自己認了出來。而自己卻并沒有發覺到。
越想越有可能。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笑。就在此時,他地耳朵内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然後還輕微的說話聲。或許是因爲有張鐵然這個“大長老前期”的高手存在,所以來人十分的小心,腳步聲剛好就在距離義雲天一百米左右停了下來。
然後若斷若續的說話聲傳了過來。
“千真萬确……逆賊……一定就是……”因爲剛好就在義雲天的耳朵收聽地極限,所以聲音很模糊,而且有些若斷若續的。
“聲音有些耳熟。”義雲天聽着這模糊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
“哼!”冷笑一聲,義雲天的身影一閃。然後穿透異能發動,忽然無聲無息的穿透到了隔壁的院子裏。再過片刻,他已經繞了一個***,快速的和那些人接近到了不過五十米的距離内。
因爲附近地院子張鐵然已經全部感覺了一遍,并沒有人。所以義雲天極爲地大膽,一點都沒有顧忌的使用穿透異能。因爲功力由上乘中期快速突破到了大長老前期,他的異能也發生了很大的增長。
但是這種增長卻更多的是量變方面。除了在液體方面做出了一點突破之外,他的異能還是隻能夠穿透固體。然後在活性生命體的穿透上也有了一些增長。但是這種增長極爲的微弱。
不過因爲并沒有具體的測試過,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增長了多少。
因爲繞了一個***,所以義雲天現在反而出現在了那些人的身後,而且距離拉近到了五十米,那些人地話也已經能夠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張鐵然并沒有對他提出警告,所以對方也不可能有超過義雲天的高手在。所以将距離拉近到了五十米,也不怕對方感覺到。
聲音清晰的傳來,依舊是剛才那個感覺到熟悉的聲音。
“賀長老、黃長老,我李青峰在這裏發誓,剛才看到那人絕對是本派逆賊義雲天。若是那人不是那小賊。小侄情願将雙眼挖掉。”
“李青峰?聲音這麽熟悉。”義雲天想了片刻。腦海之中一閃,“這聲音不就是鐵仁義的師弟,那位對自己緊追不舍的長地又高又瘦地那個家夥!”
“原來是他。兩個多月不見,這小子竟然也被派來冰雪寒堡參加雪飄南的婚禮。看來,鐵仁義死後,木雲清木門主地首徒已經變成此人了。不知道此人來這裏是受到重用呢,還是遭貶。不過此次規模宏大。武境七八成的門派都會參加。八成還是要受到重用。嘿嘿,我說你小子怎麽對鐵仁義報仇這麽用心。一箭二鳥啊,即讨好了門主,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坐穩門主首徒的位置。”
“咳”的一聲,然後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青峰師侄,我們不是不相信你。既然你說看準了,那就一定是那個逆賊。你爲鐵師侄報仇的決心我們都看在眼裏。回去之後,一定會在門主面前多多的禀明的。隻是,現在咱們都是前來參加冰雪寒堡少堡主婚禮的,代表的就是咱們清水劍派,一個不好。就會被人扣上一個不将冰雪寒堡放在眼裏,擾亂婚禮秩序的帽子。嘿嘿,咱們清水劍派雖然行事低調,可是樹敵卻也不少啊。你沒有看見旭陽派的那個周闊海不就對咱們沒有什麽好眼色……”
“賀長老說的是,不過,眼睜睜的看着那逆賊卻不能夠采取行動,師侄我心中悲憤難名啊!我每天晚上閉上眼,好像都會看見鐵師兄那無頭的軀體,似乎在責怪我這個做二師弟的沒有替他報仇。我有愧啊,愧對鐵師兄,愧對師父,愧對師門……”李青峰嗓子哽咽,帶着十二分的感情說道。
“嗯,清風師侄不用着急。此番我等一行五人,賀師兄是大長老中期修爲,對上那逆賊旁邊那老頭綽綽有餘。而剩下老夫是長老後期,還有你錢師兄是長老前期。加上你的上乘後期,和李飛雲李師侄的長老前期,對付那逆賊已經是十拿九穩,又何必急在一時呢?”那個黃長老說道。
“一個大長老中期,一個長老後期,兩個長老前期,還有一個上乘後期,嗯,确實,收拾起明面上的我和張前輩來,确實是綽綽有餘,可惜,你家小爺我已經是大長老前期了,而張前輩,更是你們萬萬想象不到的宗師後期。哼,十拿九穩,反過來說才是正确。”義雲天心中冷笑。
俗話說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義雲天和清水劍派的人相别何止三日,此時的他的變化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也不爲過。清水劍派的人竟然依舊用老眼光來看他,已經是放了一個緻命的錯誤。
“嗯,李飛雲李師侄?難道是,大師兄?不過大師兄兩個多月以前還是上乘後期,嗯,有突破也說不一定,大師兄是蕭自流的首徒,年紀比自己大了七八歲都不止。突破到長老前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義雲天暗自想到。
“可是,現在正是好機會啊。若是時間拖延,被他發現可就不妙了。那小子可是狡猾如狐啊!”李青峰焦急的說道。
對于義雲天的狡猾,李青峰是有切身的體會的,若是被義雲天嗅到了一絲的蛛絲馬迹,想要抓住他,可就千難萬難了。
“此事卻也可慮。想那李師弟,到現在還是影蹤皆無,照我猜測,似乎已經是已遭不測了。清風師侄,你說義雲天那小逆賊身邊的那人是大長老前期,看來李師弟十有八九是已經遭了此人的毒手了!”賀長老說道。
他口中的李師弟,就是已經死在義雲天手上的那位清水劍派長老。這位李長老可謂死地極冤,生生的陷入雪地沼澤,落了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而清水劍派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一個長老,前後一算,前前後後,出動了數十名低輩弟子,外加一個長老,竟然還依舊奈何不了一個區區上乘中期的弟子,真是一件奇恥大辱。
最讓門主木雲清憤怒的是,他的首徒鐵仁義竟然也被殺了。而那個長老,幹脆就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後來,又派出了數名長老級的人物帶隊,沿路搜索了一番,但是依舊沒有效果。再後來,冰雪寒堡的喜帖發到。幹脆就讓這幾名長老,然後和自己的二弟子,再加上清水秀士的首徒李飛雲,一共五人,前去冰雪寒堡賀喜。
聽到那賀長老猜測是張鐵然殺了那李長老,義雲天心中冷笑的同時,也暗暗叫好,如此一來,清水劍派必然更加輕視于他,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李師弟的仇不能不報。可是此時形勢使然,若是出手的話,必定會得罪冰雪寒堡,然後給旭陽派那些敵對門派一些口實。我等……”那位黃長老說道。“我等”之後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不外是一些“我等恐怕處境不妙”之類的。
“算了,還是從長計議,走!”賀長老沉吟片刻,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最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