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怕張鐵然說出一些讓那冰雪寒堡弟子下不來台的話來,義雲天連忙搶着答應。然後接過那喜帖,再雙手遞給張鐵然。
張鐵然接過喜帖放進懷裏。在這裏過程之中他的神色一直是淡然的。看到這一幕義雲天放下了心,“心想前輩還是太過講究原則了,幸好沒有橫生枝節!”
用盛氣淩人的目光看了義雲天兩人一眼,那冰雪寒堡弟子這才向後招了一下手,“小李,過來,帶這兩位貴客去見韓師叔!”
随着他的話聲,從後面小跑着走出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來。那少年身材羸弱,臉色蒼白,有些發育不良的樣子。
“見過王師兄。”那李姓少年恭敬的道。
“嗯,你帶這兩位去見韓師叔。去吧!路上不要耽擱!”說完,那王姓弟子就冷冷的站在一旁,不出聲了。
“兩位貴客請随我來!”那少年頗爲恭敬的說道。
當下義雲天兩人跟着那少年向内城走去。内城的房屋又和外城的不同。很明顯的多了許多珍貴奢華的裝飾。看來這内城都是在冰雪城内有一定地位的人才可以居住。
因爲距離雪飄南和程念玉大婚不過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冰雪城的喜慶氣氛已經十分的濃厚。隻間内城到處都是貼滿了紅色的喜字,各種各樣的喜慶地事物也都挂在顯眼處。
義雲天和張鐵然兩人跟在那少年的身後。面帶微笑的看着四周。
前頭那帶路地李姓少年竟然隻有入流期的修爲。以十五六歲的年齡,這種修爲實在是太也差勁。義雲天有心要從這少年身上打聽出一些情況出來,當下假意感歎道;“這冰雪城果然不同反響。不愧是極北之處首屈一指的大城。看這規模格局,當真是雄厚壯觀,若是能夠住在這城中,怕是不枉此生!”
若是換另一個稍微老成一點的人來,聽到義雲天這些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話,心中立時便會知道此人乃是刻意的讨好。恐怕在心中立馬就要将義雲天地人品降上那麽一兩個檔次。
不過不知道是否是年紀幼小,那少年聽了竟是十分歡喜地道;“客人說的真好。咱們冰雪城确實是雄偉壯觀。不過呢。其他地方我也沒有去過。卻也比不出個好歹來!”
其他地方義雲天也沒有去過。當下用眼一瞥張鐵然。
張鐵然會意,微笑道:“各有各的好處,不過冰雪寒堡有一種飄逸出塵的氣質是其他地方沒有的!”
那李姓少年看到張鐵然六七十歲的年紀,想來到過許多地方,他既然說好,那自然是很好的了。任何人都喜歡聽到别人誇獎自己住的地方漂亮,當下十分地歡喜。便一路上指點起冰雪城的景色來。
義雲天微笑地聽着,也不出言打岔。不過聽到那少年說到内城長五公裏。寬一公裏時。便假裝驚訝的問道;“原來這内城這麽寬敞。不過我聽說此次前來賀喜的賓客,彙聚了整個武境之内的大小近千家門派中人。就算這内城再寬敞。恐怕也接待不了這麽多人吧!”
不動聲色間,義雲天開始打探詳情。
“哦,客人多慮了。人數确實衆多。不過我們城主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三日前已經有大概近千餘名客人,作爲第一批次的客人去寒堡了。昨日也有大概八百餘客人作爲第二批次動身了。明日還有第三批次,兩位客人也應當在其中。十日之後,就可以到達寒堡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不會有問題的。”那李姓少年沒有絲毫的隐瞞。将這些事情用清脆地嗓音娓娓道來。
義雲天聽到人數這麽多。和張鐵然心中對望一眼,心想:“這雪老魔當真是好大地手筆。若是全部賓客加起來,怕不是有将近四五千人。”
武境之内差不多近千大小門派,每個門派多則六七人,少則二三人,就算門派沒有全來,隻要來上那麽六七成,那麽人數也非常的可觀了。
就聽那少年帶着些興奮地說道;“這次的客人來的真是太多了,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多的門派前輩。我聽一些派中前輩說,咱們冰雪寒堡已經數百年沒有這麽熱鬧過了。這次借着少堡主大婚之計,可謂是盛況空前,群雄彙聚。呵呵,說不定還要載入武境史冊,成就一段佳話呢!”
真是一個小孩子!義雲天心中這樣想到。
當下跟着笑了兩下,撿着好聽的話說了兩句,然後又不經意的問道;“不知道有哪些門派前輩到了這裏?”
“這個我就不是很知道了。反正平時聽師兄們聊天,好像有意念門的很多前輩,正大名門,白水蓮心,萬花飄香門,武門,金丹道等第一流的大門派都有人來了。”
“武門,金丹道這些人門派也都來人了。”義雲天想起武門、金丹道和淨衣門派人圍攻程念玉的情景,好像還曆曆在目。現在這些門派前來賀喜,不知道有幾分是真心,有幾分是假意。
此時三人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離那城主府已經不遠。周圍的建築越發的高大奢華起來,裝飾的喜慶飾物也越發的珍貴起來。而與此同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衣衫各不相同的一些各派弟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是手腳比劃,或是言談激烈,竟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至于一些門派長老之類的前輩,不知道是在閉門修煉,還是在幹什麽,一個都不見。
規模盛大的冰雪寒堡少堡主和意念門門主之女大婚之喜,到成了武境各門派互相交流的一個難得時機。當然,也不都是一團和氣,義雲天就聽到了很多的唇槍舌劍,火藥味十足。
“王兄,貴派的這門功夫我是很佩服的,但是要說能夠比敝派的纏絲手勝上一籌,卻是不敢苟同!”
“哦,那麽請趙兄施展一兩招看看,到底有何高明之處可否?”
“哈哈,杜老弟過獎了,比起貴派的前輩高手,小弟這幾手三腳貓的功夫也就隻配和一些二三流的低手較量較量!”
“嘿嘿,謝兄真是擡舉那些二三流的低手了,憑什麽有什麽資格和六絕門的動手過招,恐怕要吓得尿褲子!”
于此同時,一些或不懷好意,或冰冷,或是不屑的目光也投射在義雲天兩人的身上。
“又來兩個,一個上乘後期,一個大長老前期。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三流門派……”
“天知道,雪老魔的馬屁看來是誰都想要去拍一拍,就怕要拍在馬腿上,哈哈……”
聽着冷嘲熱諷。義雲天微微一笑,本來就是要裝低調,他們越是瞧不起,越是好。若是一出現就引起轟動,那也不用渾水摸魚,恐怕半夜三更就有冰雪寒堡的高手前來突襲了。
“兩位客人,就快到了。兩位先要去敝派韓師叔處登記一番,然後由韓師叔安排一間客房給兩位貴客休息,因爲人數太多,所以這是必不可少的一道手續,還請兩位貴客見諒!”
“無妨,這是應當的!”義雲天笑道。
轉眼間,那李姓少年帶領兩人從城主府正門前走過,然後從側門進去,再穿過一個漂亮的院子,進入一個小客廳。李姓少年請兩人在客座坐下,高一聲罪,匆匆進去通報去了。
義雲天知道這是最後一關了,若是過了此關,那麽一切毫無問題。
過了片刻,一個長須兩者快步走了進來,後面跟着那李姓少年。那兩者腳步飄忽,兩眼有神,嘴角總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是一個仁厚長者。
“高手,至少是長老後期的修爲!”這是義雲天對那老者的第一印象。張鐵然會收斂秘術,别人也很有可能會有類似的功法,所以義雲天現在已經不敢單純的靠眼睛來判斷别人的修爲了。
看到義張二人,那老者哈哈一笑,“兩位久等了,鄙人韓冬雪,忝爲冰雪城城主府副總管,此次受城主之命,專門接待各位客人。不敢請問是何門派?”
“韓總管過謙了。鄙人姓張,這位是我師侄。我二人出身于飄搖門。此番聽說貴堡少堡主大婚,特奉門主之命前來賀喜,來的唐突,還望韓總管莫怪。”張鐵然微微笑道。
“哪裏哪裏,來者都是客嘛!”那韓冬雪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飄搖門?怎麽會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見識廣博,能言善辯,所以被派來進行盤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