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幹燥無比的粗大樹枝熊熊燃燒着,并且不時的發出爆裂聲。紅紅的火光明滅不定,讓義雲天和張鐵然二人的五官顯得有一些陰影。
這是一個背風的地方。說是背風,其實也不是很正确。因爲這完全就是一個毫無理由出現的高一人,長寬各三米的巨大露天大坑。
在這極北之地,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雪花飄落下來,幾乎每個小時,那雪層都要加厚一層。在這樣的地方,能夠找到這樣的一處露天大坑簡直就是奇迹。
不過在張鐵然的火焱真經面前,一切的毫無理由都成爲了理由。隻要想象一下,連萬丈寒淵那不知道多久沒有融化過的冰雪都在他的火焱真氣之下融化,就可以知道出現這樣的一個露天大坑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情。
而幹燥的樹枝,甚至火種,更不是很困難的問題。隻要到了張鐵然的手上,無論是多麽潮濕或者多麽新鮮剛剛折下來的樹枝,都可以很快的變得幹燥起來。
倒是食物非常的難找。不過兩人在經過寒風城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問題,買了一大堆的熟食。而且,還順便的買了一些衣服,裝扮一新。當然,用的銀子是義雲天順手牽羊從赤火門那兩個紅臉漢子身上拿來的。不過爲了不引人注意,兩人的衣服都是那種顔色很暗淡的那種。但是有一句話叫做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以兩人這種高大的體格,而且氣質也是十分的不凡,走到哪裏都不會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無人注意的對象。
因爲已經商量好了對策,所以兩人的腳程很快。那個茶鋪距離寒風城不過是二十多裏而已,兩人很快就到了寒風城。然後并沒有在寒風城停留,而是繼續向東北方向前進。
寒風城過後,一路上再也不會像之前那麽的荒涼,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人煙。不過義張二人爲了不暴露行蹤,還是選擇在荒郊野外露宿。以兩人的功力。這一點露宿之苦也不算什麽。
淡淡地暖意在整個冰坑裏散發開來,外面寒風呼嘯,滴水成冰,絲毫不能夠影響裏面的溫度。
“小子,不錯,這麽快就已經掌握了收斂秘術。按照你現在的水平,怕是大師中期以下都看不破你的真實實力了。當然。前提是你不和實力相等以及以上級别的人交手。”張鐵然帶着一絲贊歎的說道。
和義雲天相處以來,他已經數次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很有悟性,學東西很快。最重要的是。還很有恒心毅力。這和他自己年輕地時候頗像。所以,有時候,他看着義雲天倒像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很有一番感歎。也是因爲如此,他腦海之中時不時的就會冒出要收義雲天爲徒的念頭。
不過從日常交談之中他也感覺到義雲天談吐不凡,時常還有驚人之語。但是每每思之,卻又十分有理。這樣地年輕人,恐怕不會輕易的拜一個人爲師。哪怕這個人武功遠甚于自己。
聽到張鐵然的誇獎,義雲天微微一笑道;“哪裏。還是前輩教導有方。小子不過是依樣畫葫蘆而已!”練習了這收斂之術以來,他此時給人的感覺是一個上乘後期的弟子。和他的年齡頗爲相襯。
點了點頭,張鐵然說道;“此術易學難精,練到深處。不但可以收斂功力,還可以隐藏行迹。将呼吸、心跳或者身上的氣味等能夠被人察覺之處隐藏起來。”
“還可以隐藏行迹。真是太妙了。若是和自己的穿透異能結合起來,豈不是穿牆入室,偷财竊包,打人悶棍的絕妙之術。”義雲天心中頗爲欣喜地心想。
想到這裏,他忽然心中一動;“張前輩的師門飄搖門到底是何門派,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實用法門,而且看他的火焱真經和傳授給自己地紫火神丹訣。也莫不是威力奇大的絕世神功。這樣地一個門派竟然會衰弱至此。倒也奇怪。看來,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會有秘密存在啊!”
“對了,你的聚聲之術學習的如何了?此術可是難學難精啊!”張鐵然看着跳躍的火光問道。在火光的照射下,他的眼中似乎有淡淡地火焰閃爍,雖然此時他運用收斂秘術将自己登峰造極地火焱真氣收斂起來,給人的感覺不過是大長老初期。但是因爲火焱真氣實在是太過霸道狂烈,總是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霸氣出來。
“不過是初窺門徑。這門秘術确實是難學難精。比起那收斂之術來難了十倍不止。到現在爲止,不過是勉強将聲音聚攏來而已,但是隻要說話距離稍微大聲,或者是傳音地距離稍遠一點,必定潰散。”義雲天頗有些苦惱的說道。
掌握了這門聚聲之術,将一些比較隐秘的話的時候,就可以不用當心被人聽去了。
“哦,已經算是不錯了。不過是一個下午的時間,比我當年快多了。我們離那冰雪城還有七八日的功夫,到時候也就差不多了。”
冰雪城,冰雪寒堡勢力範圍内的第一大城。按照張鐵然的了解,所有要去冰雪寒堡的人都必須在冰雪城拜會城主。然後由城主派人帶路,否則絕對找不到冰雪寒堡。可以說,這冰雪城就是冰雪寒堡的橋頭堡,冰雪寒堡防守之嚴密可想而知。
四十年前,張鐵然在雪漫天的親自陪同下去冰雪寒堡。不過在快到了的時候被雪漫天帶去萬丈寒淵。然後在那裏趁他不備一掌将他打下萬丈寒淵。
張鐵然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我要提醒你。這聚聲之術雖然可以聚聲成線,送入任何人的口中。但是碰上了此中的高手,或是功力遠遠高于你的,那麽可以說是形同虛設。該被人家聽的照樣還是要被人家聽到。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一些,若是露了馬腳還不自知,那就糟糕了!”
義雲天點了點頭。
數片雪花忽然飄了進來,又被上升的熱氣流一卷,飄飄蕩蕩的飛了開去。
默然片刻,義雲天忽然問道;“前輩,你覺得以我此時的武功,若是碰上了,嗯,像那個武門長老江海天一樣的人物,我的勝算如何?”
這個問題他已經想了很久,不過一直沒有來得及問。現在時間有暇,正好詢問。以張鐵然的武學修養,應當能夠給出一個比較客觀的答案。
張鐵然聞言看了他一眼,然後眼睛内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年輕人能夠想到要擊敗比自己高得多的對手,那很好,有這份進取心很好。不過還是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骛遠。以我看來,若是你碰上江海天,有多遠跑多遠。這不是信心或者毅力之類的問題,而是送不送死的問題。”
義雲天聞言大訝,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和江海天這等大師後期之人的差距,但是他還是想不到張鐵然竟然會建議他有多遠跑多遠。按照他的理解,練武之人不是應當都有一種迎難而上的性格嗎?而且,按照所看的幾本有限的武俠小說上面看來,若是面對強敵不敢應戰,是會在心中留下陰影的。而且武學練到最後就是修心,若是不敢正面迎接強敵,修心又談何說起呢?
當下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沒有想到張鐵然嘴角露出一絲嘲笑的神情;“小子,看來你是鑽牛角尖了。修心不過是修一顆迎難而上,堅忍不拔,百折不饒之心。而不是修送死的心。這兩者的區别,你好好的體會吧!”
義雲天細細咀嚼,覺得這兩者确實有很大的不同。
過了片刻,張鐵然又道;“小子,若是你真的要和江海天這樣的高手較量的話。嗯,若是你施展你最拿手的龍虎拳術的話,估計能夠支撐三招。若是施展你的渾圓刀術的話,可以支撐五招。若是你的劍術的話,可以支撐八招。若是将身法步法發im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