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涼風刺骨。一團冰寒無比的氣勁從身後襲來,義雲天腳下加速,穿透異能發動,趕在那團冰寒氣勁襲來之前穿透一扇牆壁。
轟的一聲,那扇牆壁整個狂震了一下,然後以一點爲中心,龜裂出無數裂痕。更駭人的是,瞬間,又有一層白茫茫的薄冰覆蓋在那些裂痕上,看起來好像已經是數九寒天了一般。
“哼,我看你能不能跑到天邊?”雪飄南越發的狂怒了起來。從他出生到現在,還沒有碰到過這樣憋屈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早已經被他逼在牆角一頓痛毆,但是對方卻好像身體是透明的一般,前方的房子、牆壁等障礙物反而成了他脫身的助力。
“這到底是什麽妖術?”狂怒之下他有時也會這樣想。
雪飄南很憤怒,義雲天卻也并不比他好受多少。雖然多次都在間不容發之際逃脫,但是義雲天卻知道自己的異能并不是無窮的。雖然已經比在地球時強大了很多,但是也總有用盡力竭的時候。異能比起真氣來還有一點不好。
就是真氣可以循環使用,稍微搬運一個周天,就可以恢複大部分。但是異能卻非得要長時間的積累不可。短時間内,用掉一點就少掉一點。
“那個狗屁清水劍派長老呢,怎麽不見蹤影?”他忽然想到。本來就是爲了逃脫那個長老的追捕現在才落到這一步。但是沒有想到,那位長老卻不上當,估計現在正躲在一邊偷笑呢!
忽然,他眼前一亮,想出了一個主意。當下一邊飛逃,一邊高聲說道;“你是什麽人?竟敢追我,你可知我乃是清水劍派的弟子,我派長老就在左右,若是不知好歹,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之地!”
“清水劍派?算什麽東西!區區一個二流門派,就算你們門主在我眼前,本公子照樣不給他面子!”雪飄南怒極而笑,陰測測的說道。
“二流門派?胡說八道。我們清水劍派成爲武境之内的第一流門派也爲時不遠了。老實跟你說吧!這次我來其實就是奉了長老之命前來盜竊那火元珠的。你小子要是識相,就趕快給我交出來。”義雲天真真假假,他相信雪飄南盛怒之下肯定不能夠識破。
果然,雪飄南聽到區區一個二流門派也想染指火元珠,當真是怒發如狂。
“好大的膽子。清水劍派,我記住了,等我老祖出關,定然将你全派殺個精光,看你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義雲天聽他這麽說,直想哈哈大笑。清水劍派,看我給你們招惹了一個多麽強大的敵人。他還不滿足,還要在火上再添一點油。他就不信,雪飄南不會往死了憤恨清水劍派,而清水劍派的那位長老,在旁邊也待得住。
“想要滅我全派。你才是口出狂言。小子,你那點破事我已經禀明我派長老,若是不想揚名天下,就趕快将那火元珠交出來。我派長老寬宏大量,看在火元珠的份上,說不一定不會将此事大肆宣揚。畢竟同爲武境一脈,大家以後見面也留點交情不是?”
義雲天用心狠毒,一個勁的往我派長老身上扯。他一個上乘期不入流的小輩,能夠知道火元珠當然是門中長老告之。而他的那種古怪的透明穿牆妖術,肯定就是盜珠的依仗。
雪飄南盛怒之下不及多想,很自然的就往義雲天的陷阱之中跳了進去。一張臉早就由紅轉青,然後再轉白。他的死穴就是龍陽之癖,若是傳揚的天下皆知,他也就不要活了。
當下殺機越發的旺盛起來,口中不斷的嘿嘿冷笑。他的聲音本來就是陰陰的帶着娘娘腔,這一下嘿嘿冷笑幾聲,簡直就是三伏天的老鴨公吊嗓子,陰測測的能夠讓人滲出冷汗來。
“逆徒,你胡說八道什麽!”一旁的清水劍派長老再也坐不住了。本來他躲在暗中,隻等雪飄南将義雲天殺死,然後再将義雲天的屍體拿回清水劍派,雖然是屍體,但是這樣也算是向愛徒慘死的門主有個交代了。
但是義雲天一陣真真假假的胡說八道,字字直指清水劍派的要害,簡直把他氣了個七竅生煙。他從來沒有想到原來栽贓嫁禍還可以是這樣的。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幹的事情也能夠牽連起來。而那個冰雪寒堡的少堡主簡直就像是蠢貨一樣的偏聽偏信,竟然就真的信了那個小子的胡說八道。
聽到這裏,他再也坐不住了。清水劍派隻是一個二流的門派,和冰雪寒堡這種第一流的家族式的大門派根本沒法比。
别說堡主雪老魔頭,就是那個變态殺人狂魔雪無痕都比派中第一高手門主木雲清高上不少。木雲清隻是大師後期而已,離着宗師境界雖然說隻有一層窗戶紙了,但是這層窗戶紙沒有捅破,就是一道天塹。天知道,這一輩子還有沒有可能突破到宗師境界了。
而雪無痕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宗師境界,隻要再過幾年,活脫脫就是一個宗師級的高手。
如果他坐視冰雪寒堡的少堡主将清水劍派恨在骨子裏而無所作爲,以後事發,那麽他的下場将會很慘。無論如何,也要将這個誤會解開才成。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不過,因爲本來他隻打算坐山觀虎鬥,最後撿現成便宜的。而且雪飄南也是長老級的高手,所以他落後兩人有一段距離。這一跳出來,剛好就在雪飄南的背後。
義雲天登時大喝道;“長老,你來的正好,你我前後夾攻,收拾了這個家夥!”說完,回過半顆頭來,裝作要反身攻擊雪飄南。
雪飄南大吃一驚。不過他正是盛怒時刻,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頓,一轉,已經飛快的調轉了身形,面向那長老。義雲天這個上乘期的小子他根本不懼。倒是後面這個長老更讓他忌憚一點。
“來的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樣把我的事情傳揚到天下!”雪飄南怒喝一聲,全身亮起炫目的白芒,登時,方圓數米之内溫度驟降,湧起一層若有若無的白色霧氣。
義雲天隻是稍微觸及了一點霧氣,頓覺渾身一冷,然後打了一個寒戰。體内的丹火陡然大盛,自動的将寒氣驅除出去。
“少堡主,你聽我解釋。那小子……”清水劍派長老一個頭兩個大。面對盛怒之中的冰雪寒堡少堡主,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釋。
可惜,一肚子火的雪飄南哪裏有功夫聽他解釋。厲叱一聲,向他發動了攻擊。他追擊半天,連義雲天的毫毛都沒有傷到一根,此時見到清水劍派的長老,登時将一股怒氣發洩到他的頭上。他就不相信,對方一個長老級的高手,會不顧身份面子的轉身就逃。
義雲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腳下不停,瞬間穿過數重房屋,逃之夭夭。一口氣逃出上百米遠,耳中還聽得到那清水劍派長老想要分辨,但是總是說不了兩句就會被打斷的聲音。最後就是一連串的氣勁交擊聲,傳出老遠。可見戰況十分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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