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雲天兩人越過五十多米的河面,然後普通兩聲,投入了河中。
投入河中之前,義雲天終于将體内金輪轟擊所帶來的殘餘勁氣盡數排出。狠狠壓下已經湧到喉嚨的一口熱血,義雲天清晰感覺在進入寒淵河的一刹那,那女子的左手猛然抖動了一下,似乎忍受不住那河水的刺骨寒意。
冰涼刺骨的河水好像是那毒蛇一般使勁的纏繞過來,那徹骨的寒意好像要滲透進心裏。義雲天體内三朵丹火轟的一聲爆發開來,形成碗口大的赤紅色火焰,一股暖意瞬間在全身擴散開來,登時将無孔不入的寒氣驅逐了出去。
全身的衣服毛發瞬間濕透,義雲天毫不在乎。他緊緊的拉住那女子的手,在這漆黑冰冷的河底,若是失散,可真的是一件後果非常嚴重的事情。
一股潛流席卷而來,将兩人卷入其中,一陣旋轉過後,已經不知道在河底前進了多少米。忽然,他拉住的女子的手劇烈的抖動了幾下,義雲天知道那女子一口氣已經憋不住了。
小心的将鼻子嘴巴伸出河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将那女子拉上來。那女子迫不及待的換了一口氣,義雲天在她擡頭換氣的刹那分明聽到了她牙齒上下敲擊的聲音,以及兩個顫抖的字;“好冷……”
換完氣後,兩人又飛快的下潛。忽然,義雲天身體一僵,一具冰寒的女體飛快的偎入了他的懷中。他分明能夠感受到那具女體還在不斷的顫抖。
濕透了的衣衫讓義雲天在感受到那具女體體溫的冰寒時,也能夠感受到那驚心動魄的滑膩和玲珑剔透的完美曲線。
“這算不算投懷送抱!”義雲天刹那間竟然湧起這種荒誕的念頭。
下意識的将那女子抱緊。登時,兩具身體牢牢的粘貼在一起,然後被水流帶的向前沖去。
那女子抱緊了義雲天之後,明顯的從義雲天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暖意,身體很快的停止了顫抖,然後将義雲天的身體纏繞的更緊。雖然在冰寒徹骨的河水裏,但是義雲天還是感覺到胸前被兩團軟綿綿的東西擠壓着,一股觸電般的感覺瞬間傳遍他的全身。
“不準胡思亂想,逃命要緊!”義雲天将這句話默念幾遍,将心中的一點不合時宜的绮念丢到了腦袋後面。然後将那女子抱緊,随着那河中的潛流,飛快的向下遊流去。
時間飛逝,順流而下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長短。感覺到懷中女子的身體越來越是僵硬,義雲天緩緩的利用那河中潛流的推力,向河的右岸靠去。
就算那追擊者順着河水一路追過來,那麽他也是在左岸。
河底漆黑陰暗,也感覺不出現在到底是什麽時候。
“呼!”
抱着那女子上了岸邊,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也就是說,兩人差不多在這寒淵河内待了差不多一個白天。雖然不知道已經前行了多遠,但是照義雲天估計至少超過了兩百公裏。
岸邊是一片沙地,然後在五十多米遠的前方有一片稀疏的樹林。義雲天不敢多待,飛快的抱着那女子上岸。此時,那女子已經昏迷過去,人事不知。不但全身僵硬,而且肌膚還呈現不正常的紫黑色。
将那女子先放在樹林裏,然後他折斷一根帶葉的樹枝,返回到沙地,小心的将沙地上面的腳印掃掉。
做完這一切,他又抱起那女子,穿過這片稀疏的小樹林,最後花了十多分鍾的時間,找了一個比較隐蔽的山谷。這個山谷内植被茂密,沒有人迹。更主要的是這個山谷比較隐蔽,随着夜色的降臨,谷口将被濃重的夜色遮蔽。
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将那女子放在草地上,義雲天不敢生火,在黑夜裏,火帶來溫暖的同時,也會暴露自己。
先運功将衣衫上的水烘幹,這沒有花掉義雲天多少時間,他體内丹火極盛,很快的衣服就烘幹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一是晚飯,二是這個女子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晚飯的事情本來很好解決,這裏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還沒有人迹,憑他的身手,抓一頭野物輕而易舉。但是困難的是,他不敢生火。他可沒有生吃動物的習慣。
沒有辦法,趁着天還未黑,他決定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麽野生水果。在天即将完全黑下來之前,他極爲幸運的抱着十多個野生果子回來。囫囵吞棗的将果子吃了一半,那果子雖然不會感到苦澀,但是滋味卻也并不如何好。他不由得想念起昨晚上喝的肉湯。
“何前輩的廚藝就是好啊。不知道現在他怎麽樣了?”出了一會神,義雲天收拾起情緒,蹲在那女子身旁,察看她的情況。
濕漉漉的衣衫緊緊的貼在她曲線玲珑的嬌軀上,但是此時卻沒有了一點美感。義雲天伸手将濕透了的面紗摘下。登時一張美麗無暇的臉蛋出現在他的眼前。雖然心中早已經認定這女子定是一位絕世佳人,但是畢竟有面紗遮擋。此時摘下面紗,那女子的容顔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沒有誰摘下她的面紗就嫁給誰的規矩吧!”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有心情胡思亂想。
那女子五官确實非常精緻。但是此刻,借着那還沒有黑透的暗淡光線,那女子臉色青紫,将美麗沖淡了七八層。
“糟糕,這可怎麽辦?她好像真的一點真氣都沒有。體内寒氣郁結,若是不将寒氣驅逐出來,恐怕有些不妙!”義雲天躊躇兩下,然後将那女子扶起,右掌貼在她的後心,然後将自己的真氣傳入她的體内。
“好冷!”真氣一進入她的體内,就有一股寒氣沿着手掌傳了過來,但是很快又被真氣沖散。義雲天沖來沒有運用真氣給人驅逐體内寒氣的經驗,半個小時之後,自己累的滿頭大汗,真氣消耗一半以上,但是那女子體内寒氣卻并沒有驅逐多少。
頹然放棄,心想;“若是這女子體内有一絲真氣也好,也比自己這般省力百倍。”伸手在那女子身上一摸,肌膚依舊冰冷如故。忽然接觸到那女子濕漉漉的衣衫。他心中一動,咬牙半響。
“救人要緊,就算生火被發現也認了!”
當火升起來的時候,卻忽然想起,這濕衣衫好像要脫下來才能烤火,不然寒氣被火一逼,反而越加的沖入身體。可是,要他去脫一位姑娘的衣服,好像有點乘人之危的感覺。
躊躇半晌,看到那女子人事不知,心想;“救人要緊,這些就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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