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中來信,義雲天匆忙随着朱遲下山而去。
“哎,不是嗎?也好,隻是有些患得患失。反正也快要結束磨練了,正要回家一趟。問問母親不就知道了嗎?”玉無心看着初升的太陽,心裏想到。
很快的來到清水秀士的莊園,進去之後在那個會客的小客廳前。朱遲停住腳步,他說道;“你父的随從就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不等義雲天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徑直走了。若是平常,看到義雲天和玉無心在一起比劍,他定要打趣一番,不過此番他神色嚴肅,竟是什麽都沒有說,實在有些古怪。
義雲天到沒有注意朱遲的神色,他的心中有些疑惑,心想;“自從進入這清水劍派習武以來,父親從未來過什麽信。而且這次還是父親的随從親自送信,可是父親又哪裏有什麽随從了?”
他走進客廳。隻見裏面站着一個僮仆裝束的二十五六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風塵仆仆,顯然趕了很遠的路。
“我是義雲天,你是……”義雲天走到那人跟前,開門見山的說道。
那年輕随從一聽義雲天自報家門,登時露出恭敬的神色。
“小人義新,見過公子!”
義雲天點了點頭。
“不必多禮!”
那義新從身上拿出一封封口的信來,又道;“小人乃是老爺新收的随從,未見過公子,剛才沒有認出公子來,有些怠慢,請公子不要見怪。”這僮仆不但長得一表人才,而且口齒伶俐,說話極有條理。
義雲天接過信,口中說道;“不知者不怪嘛!而且哪裏有那麽多的規矩!”
撕開封口,展開信,隻見上面寫道;“雲天我兒,自你入清水劍派門下以來,你我父子已經十年未曾見面。自一月前偶感風寒,初時并不以爲意,不想竟纏綿病榻一月有餘,自今病體沉重,群醫束手。恐将不久于人世。特遣新收從人義新前來告知。速歸!父義驚雷筆。”
默默看完這封信,雖然現在主導這具身體的乃是地球義雲天的性格、思維和記憶,但是他的心中還是升起了一股沉痛的感覺。
“公子,還望盡早啓程歸去。小人來時費時五日,回去還要五日。一來一回就是十日,小人來時老爺身體已經十分虛弱,隻怕到時候回去晚了,就……”義新說到這裏欲言又止,但是他的意思已經說的十分明顯了。
義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你坐在這裏休息一下,我盡快向師父師娘辭行,然後去我房内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咱們馬上動身!”
“不用了!”一人斷然說道。
蕭不離捧着一個包袱進來,“家母昨日才剛回來,路途勞頓,現在還未起身。家父剛剛閉關修煉,不方便出來見你。這是家父閉關前讓我給你送來的盤纏,義師弟,你父病重,耽擱不得,快去吧!”
義雲天點了點頭,接過包袱,清水秀士蕭自流一直不是很喜義雲天,能夠給他送來盤纏,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雲天多謝師父他老人家後贈。請六師兄轉告師父,回家之後,若是家父安然無恙,雲天必定早日趕回,恭聽師父教誨!”
聽到義雲天這麽說,蕭不離闆着的一張臉上忽地露出一絲冷笑。他本來繼承父母雙方的優點,面目俊美,但是露出這麽一絲冷笑,看起來顯得十分的冷漠殘酷。
“忘了跟義師弟說了。家父在閉關之前還有幾句話要我囑咐義師弟!”
“什麽話?”義雲天心中浮起不妙的感覺。看着蕭不離的那張冰冷的面孔,再聽着他那冷漠的語氣,若不是看在那位便宜師娘李芸的份上,他說不一定忍不住就要揍他一頓。
“家父說,義師弟這番回去,無論令尊康健與否,恐怕都要開始操持家業,打理一切。以後怕是難得有機會回來。所以呢,與其這樣拖拉着,耽誤師弟的前程,不若現在就說明白,幹脆一些好了。”
蕭不離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眼皮擡了擡,看了一下義雲天的神色,便又說到;“嗯,義師弟,家父的意思是說以後師弟就不用回來這清水劍派了,算是已經出師好了!這裏還有一柄長劍,送給義師弟當做佩劍防身。至于義師弟平常用的那柄木劍就不要帶在身上了,免得讓人以爲我清水劍派窮的連一柄像樣的劍都沒有。”
蕭不離說完之後,從身後又拿出一柄精鋼長劍來,遞給義雲天。
義雲天默默的聽完蕭不離的話,一陣沉默之後,接過蕭不離手中的那柄長劍。看到義雲天接過了長劍,蕭不離暗中松了一口大氣,随即心中暗喜,這個蠢貨終于離開父親門下了。他之所以對義雲天不喜,緣由還是因爲義雲天天資不好,怕會敗壞了他父親清水秀士的名聲。
義雲天冷眼旁觀,見蕭不離暗中松了一口氣,心中冷笑幾聲;“别人當你清水劍派是一塊寶,我義雲天可不會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裏。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他心中早就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他會離開清水劍派。他其實是一個受不得約束的人,之所以這大半年來留在清水劍派,其實是因爲對這個世界不了解和武功太過低微。現在他腦海之中有了異界義雲天的記憶,這個世界他就已經不是非常的陌生。然後又修習了大半年的高深武學,雖然他現在隻是上乘前期修爲,但是小心謹慎一點,在這大光明武境,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因爲在這大光明武境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長老級以上高手非有特殊情況不得随意出手。
義雲天收好長劍,淡淡的看了蕭不離一眼,說道;“那麽就此告辭,後會有期!”對義新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轉身就走。義新聰明伶俐,到也知道自己的公子被人趕出這清水劍派去了,心中有些不忿,臨走時偷偷的瞪了蕭不離一眼。
蕭不離兩眼一翻,怒氣一閃而過。他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被一個随從瞪了一眼,無意于打了他一個耳光。若是平常,他定要出手給義新幾個耳光不可,不過現在剛剛趕走義雲天,若是再出手打他的随從,隻怕會讓人以爲他刻薄,容不得人。
想了想,他又揚聲道;“義師弟,你房間内還有許多從藏武閣内取來的武學心法,你還是不要回去了,反正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若是回去收拾一番,到時候武學心法少了這麽一本兩本,怕是會被人說閑話!”
義雲天聽了這話,緩緩的轉過頭來,眼神銳利無比,盯了蕭不離一眼,才又轉過身去,舉步前行。
“既然六師兄如此說,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告辭!”
義雲天房間内不但有從藏武閣内取來的入門級武學心法,還有五本從内武殿内取來的高深武學心法。不過這些武學心法被在床底挖了一個坑埋了起來。本來他還打算哪天送回去。但是想不到離開的這麽突然。他心中冷笑;“很好,那就讓那些武學心法在地下發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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