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玉師妹過獎了。你的玉女天心劍法才真是名不虛傳。招招直指我的要害,要是換了半年前,我一定在你手下走不過五十招!”義雲天說道。
他說的卻是真話,若是換了半年前,他确實不是玉無心的對手。但是這半年來,依靠禁斷秘術,他已經在一個月前真氣修爲成功進入清水流第五層境界,功力暴增一倍多。不但如此,他的龍虎拳術也成功進入拳若千鈞的境界,算是有了小成。而在劍法上,這半年來,他反複練習揣摩,再加上清水劍派藏武閣内内藏的許多劍法相互印證,那冊劍術九要也已經初窺門徑,簡簡單單的九個出劍招式,竟可随心所欲的變化出千招萬式,竟無一招重複,端得是神妙非常。
而在刀法上,那冊環圓刀術他也多有涉獵,威力竟也是不同反響。在輕功身法和步法上,他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這半年來的進步雖然很大,但義雲天付出的精力,卻也是非同小可。恐怕整個清水劍派內,除了有限的幾個武癡,沒有人比他在武功上更加的刻苦了。
不過因爲很多武功他都見不得光,所以,無論是在幾個師兄弟之前,還是在清水秀士面前,他都是滴水不漏。而清水秀士雖然目光敏銳,但是因爲并不喜義雲天的關系,也隻是發現這位弟子在真氣方面進境奇速之外,并沒有發現其他。
所有人當中,若是說有一個人還是知道義雲天的情況的話,那麽這人就是玉無心。玉無心因爲修煉玉女天心劍法的關系,需要經常和人比劍,以磨練劍意。義雲天師兄弟一幹人就成了她的目标。
不過,除了義雲天的四師兄杜不凡精通四門以上的劍法之外,李飛雲、謝飛雨、周不齊和蕭不離都隻會兩門劍法,一門是清水流第三層心法以前練習的入門劍法,一門就是現在的高深劍法,清水幻靈劍法和極劍。而三師兄朱持幹脆就是不習劍法,隻練拳腳功夫。
這樣一來,各交手數十回之後,相互之間,對各自的劍法竟已是知根知底,磨練的效果大減。抱着試試看的心情,她在一個月前,找到了以前她根本看不上眼的義雲天,提出比試一場劍法。
因爲半年前第一次見面之時,義雲天喝了兩生茶,神思混亂,看起來好像害了一場大病。所以她對義雲天的印象并不好,對義雲天的武功更是不抱以任何希望。本着這種看法,在比劍之時,她還心想若是義雲天劍法實在不堪,她是否要顧及義雲天男人的面子,在一百招上才将義雲天擊敗。
但是一場比試下來。讓她大受打擊。義雲天不但沒有她想象之中的弱小不堪,反而和她打了一個平手,而且還有餘力的樣子。這讓她極爲吃驚的同時,暗中将義雲天譽爲武學奇才。想她七歲練劍,再加上門中長老悉心指點,練習的又是門派之中一等一的劍法。而此人,身爲二流門派的弟子,還不爲師父所喜,得不到指點不說,還隻能夠修煉門派中的二流劍法,竟然能夠有如此的成就,當真是了不起。
玉無心自然不知道,她眼中的二流門派,在幾百年前,是何等的風光煊赫。而她更不知道,義雲天修煉的幾套武學,莫不是當時威名赫赫的極品武學心法。一個門派的衰弱,自然而然的帶着名氣一起衰弱下去,但是幾近千年的積澱,卻也非是那樣的不堪。
義雲天得不到指點雖然是真,但他有兩世的記憶,作爲地球人的義雲天,雖然是一個孤兒,但是他到底還是經受過系統的科學知識體系的熏陶,而且身爲穿透異能的擁有者,天下任他來去,見識極爲不凡。所以在武學的領悟上,有時候雖然比不過那些有名師指點的高徒,但在想象力和推理能力上,卻是超過其他人甚多。
雙方打了一個平手之後,皆大歡喜,以後便時時比劍,也就出現了剛才一開頭出現的情景。對于玉無心來說,她是找到了一個磨練劍意的好對手,可以不用爲對手劍招重複而擔心。而義雲天內,也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偷練內武殿武學的事情暴露,反而也可以磨練自己的武功,從中找出不足,何樂而不爲呢。
玉無心微微一笑,金色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色,讓她微帶紅暈的白皙臉蛋仿佛罩上了一層金光,美若天仙。就算以義雲天在地球時見慣美女的超強定力,也忍不住眼前一亮,露出了欣賞贊美的神色。眼前女子,确實是鍾天地靈秀而生的美麗仙子。
“義師兄太過謙了!”玉無心微微轉過身去,心中忽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其實小妹今日一早來找義師兄,除了切磋劍法之外,還有一事想要詢問義師兄。此事已經在小妹心中存了好久,隻是覺得有些冒昧,所以一直隻是悶在心中!”
“哦,師妹請說!”義雲天微感詫異,不知道眼前這位白水連心門的美女高徒有什麽事情要詢問自己。
玉無心又不着痕迹的轉過身來,兩隻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在義雲天的臉上微微一掃,這才說道;“小妹有一位姨娘,已經十多年未曾見面,心中好生想念。隻是小妹幼年離家投入師門,已經多年未曾得到這位姨娘的音訊。小妹當年年幼,對于這位姨娘的音容相貌也已經漸漸的模糊……”
玉無心說起此事,玉臉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哀思,義雲天被她感染,心中念頭百轉,一些塵封多年的往事也微微浮現。
“……隻是還清楚的記得我那位姨丈姓義。義姓在大光明武境和人間境都是極爲稀有的姓氏。所以,小妹冒昧,敢問令堂老大人尊諱!”
聽到玉無心這樣問,義雲天猛的一怔。他母親的名諱,他竟是不知。自從異界義雲天和地球義雲天兩人記憶融合以來,因爲性格的關系,他的記憶之中多是以地球義雲天的記憶爲主,異界義雲天的記憶爲輔。所以下意識之中,他總是會選擇遺忘異界義雲天的一些記憶。
從小他就是父親義驚雷撫養長大,其父對他期望甚高,時刻以振興曾祖義公陰陽的赫赫威名來要求他。至于他的母親,他父親義驚雷從不提起,他也從未問過,想當然的便以爲去世了。所以對于他的母親,除了在剛剛喝完兩生茶時曾經有過一些模糊的印象,其他便無了。但是這些畢竟隻是兒時記憶,經過這半年來,這點點印象也随之模糊下來。
玉無心的這個問題,讓他感覺十分不自在,身爲人子,竟是不知母親名諱,當真是十分不孝。
“抱歉。從小家慈就已去世。小時無知,竟不曾向家嚴問起。所以……”
“對不起,我不知道令堂竟已過世!”想不到義雲天的母親竟已經過世,玉無心感到有些歉然。
兩人之間,忽然有些尴尬,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就在這時,一人飛奔而來。卻是朱持。隻聽他遠遠的揚聲說道;“老七,快點下山,你家人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