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住腳步,回頭一看,一個二十五六的瘦高男子從那藏武閣裏出來,然後向兩人走來。這男子雖然也是一身黑衣衫,但是配合他那白皙的皮膚,清俊的五官,倒是别有一番風采。
“四師弟,有事嗎?”大師兄問道。
那四師弟點了點頭,舉着手裏一本薄薄的冊子道;“小弟從閣裏拿了一本狂風劍法,大師兄你看可合适?”這四師弟看來天生不苟言笑,雖然有事詢問,卻依舊是一副硬邦邦的面孔,看起來有些冷酷。
義雲天聽了心中一動,擡眼看去,果然那冊子上面用濃墨寫着狂風劍法四字,再看那書冊式樣,和自己手上那本龍虎拳術一模一樣。他結合那四師兄的話,心想;“難道這藏武閣裏放的都是武功秘籍,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
他想到這裏,心動不已。他除了手上有一本龍虎拳術之外,便沒有其他的武功了。但是以他目前的狀況,其實最需要的還是一些打基礎的東西。比如說最基礎的真氣修煉心法,最基本的輕身功夫,基礎劍術等。
當然,在這之前,他最好還是先把經脈、穴道這些最基本的東西搞清楚。但是關鍵是,這些東西他顯然不可能從别人那人學到。雖然有一個師父,也有六位師兄,但是顯然,他不可能詢問這些最基礎的東西。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書來自學。如果藏寶閣裏真的藏有武功秘籍,而且可以供清水劍派弟子自有習練的話,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
大師兄皺了皺眉頭,說道;“四師弟,你要知道我們清水劍派的劍法大都以輕靈飄逸見長,這狂風劍法麽,雖然我沒有修習過,但是聽這劍名,好像不大合适。而且師父他号稱清水秀士,一套清水幻靈劍法聞名整個武境。咱們作爲他老人家的弟子,似乎……”眼下之意不外是你修習這種奔放狂烈的劍法,似乎和自己師父修煉的路子不合。
弟子修習的武功和師父修煉的不合,意味着弟子将很難得到師父的指點。
那四師弟聽到大師兄如此說,面色變了變。如果靜下心來,他未必想不到這一點,不過一個人在有選擇的情況下,總是願意修煉自己喜歡的武學。這四師弟似乎就是這麽一個人。一旦下定決心,很少悔改。
“原來如此,不過,借鑒一番也是無妨吧!”那四師弟收回狂風劍法,向大師兄點了一下頭以示感謝,然後看了義雲天一眼,就那麽走了。至始至終,都沒有和義雲天打一下招呼。
義雲天雖然有些猜到這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同門四師兄,不過那四師兄并沒有正眼看他,他也就沒有做聲。
大師兄歎了口氣,“四師弟的脾氣還是這麽倔。咱們師兄弟幾人之中,除了二師弟之外,就是四師弟悟性最好。可惜了。不過,他願意修煉那狂風劍法也好,他的性子,原本也不适合修煉那清水幻靈劍法。”
一路在前邊帶路,一邊不住的歎息。義雲天一邊走一邊不住的回頭看那藏武閣,恨不得馬上沖進去,挑基本适合自己的武功。不過,這最終隻是幻想吧了。心中下定決心,如果這藏武閣不能随便進去的話,說不得隻好動用那穿透異能了。隻是不知道裏面會否有門中高手守衛,如果有的話,那進去隻怕困難的很了。
兩人又走了一會,終于到了他們的師父清水秀士的居處。義雲天心想;“這門派叫做清水劍派,這師父的外号就是清水秀士,想來在門中地位不低。”
那清水秀士的居處是一片占地并不寬廣的莊園。從外面就能夠看到那飛出一角的閣樓,鑲嵌着明亮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氣派非凡。
走到門口,大師兄說道;“師弟稍等。”義雲天便停步不前。就見那大師兄上前幾步,朗聲說道;“弟子李飛雲、義雲天求見!”聲音洪亮,遠遠的傳了進去。
過了片刻,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然後那大門被人打了開來。一人笑道;“大師兄來了。快請進!”那人卻穿着青色衣衫,腰佩青玉,面目俊俏,笑起來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兩隻眼睛也是靈動非凡,在李飛雲面上略略一掃,然後看到義雲天那邋遢模樣,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低聲埋怨道;“怎麽不先去沐浴一番?”
“有勞六師弟!”李飛雲聽到那六師弟的埋怨,便又說道;“爲兄覺得師父他老人家這刻應該剛好有時間,所以就先帶他過來面見。”
義雲天上前一步,抱拳道;“小弟見過六師兄!”
那六師兄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下,讓兩人進來,一邊關門,一邊說道;“父親剛好練完劍,正在喝茶。前天剛到從人間境裏來的兩生茶,父親說喝了可以凝神靜氣。”
“原來是清水秀士的兒子,難怪架子這麽大!”義雲天心想。
“哦,兩生茶,可是從那兩生淵裏采摘的兩生茶?”李雲飛頗爲驚訝的問道。
六師兄頗爲自傲的一笑;“正是那兩生淵采摘的兩生茶,本門之中除了門主之外,就隻有五位長老才分得此茶,端得是珍惜非常!”
李飛雲也頗爲自傲的道;“師父他老人家功力已達大師後期境界,再過幾年,就是達到宗師境界也不是難事。自然應該如此!”他沒有明說自然如此怎麽樣,但是那六師兄和義雲天都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義雲天對于他們口中說的那什麽兩生淵裏的兩生茶一點興趣都沒有。前世在地球,什麽茶他沒有喝過。不過對于那李飛雲說的武功境界,他卻是頭一次聽聞。他心想;“原來武功還分境界高下,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分法?”他忍不住想問那李飛雲,卻又怕這些隻不過是常識。隻得忍住。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穿過一個假山院子,再走過幾個精緻的回廊,就到了清水秀士平常接待親近左右人物的小客廳。三人魚貫進入。
那六師兄說道;“大師兄稍待,父親喝完茶就來了!”說完,左右看了看,又說道;“小弟還有幾招劍法沒有練熟,若被父親看見,又得挨罵啦。所以,小弟現行告退!”
李飛雲哈哈一笑,“六師弟隻管請便,我們兩個又不是外人,客氣什麽!”說完,一拉義雲天,徑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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