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耀,金絲旋舞。
至此,易陽才深深地意識到,自己還有一個絕妙的法子用來賭石。
因爲他右眼中的金絲不但可以修複古瓷等古董,而且能夠使有缺損的紅寶石等寶石恢複原狀,翡翠也是寶石的一種,自然同樣适用這個異能。
在這個情況之下,相當于易陽短暫性地得到了透視能力,盡管透視性還不是很強,在這樣的條件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總歸可以透視了,而對于賭石來說,眼睛一旦獲得了透視功能,那這個過程就真的變得是輕而易舉了,因爲直接察看隐藏在石頭裏面的翡翠玉就是了,不需要冒着風險去猜測、賭博。
“有綠光!”
借助那團強烈的透視光芒,易陽視線很快捕捉到了玉石中的一抹異光,那赫然是翡翠透射出來的綠光。
很快,易陽又捉摸到了,散發出光來的是一片翠綠的質地,由此可以判斷,此刻映入易陽眼簾的那塊翡翠毛料内部有“真材實料”,是一塊值得一賭的石頭。
随即,更爲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兩團虛影突然飛快地從石頭内部脫離了出來,那自然是從翡翠上分離出來的影子。
其實易陽早就該想到這一點了,既然金絲出動了,那意味着石頭裏面所包含的寶石具有缺陷,需要修補抑或是優化。
“那塊翡翠應該不是完整的,有需要修複的裂痕吧?”易陽暗自思忖道。
面對這麽個情形,易陽當然不能繼續下去了,畢竟那塊石頭現在跟他還沒有任何關系,除非等下他買下來,到那時他才會動用異能将之完好無缺地修補起來,甚至是去粗存精地進行一定程度的優化。
于是易陽當即閉上了雙眼,那一刻金絲的修複作用也就适時中斷了,不過那塊石頭他已經于神不知鬼不覺之間相中了,隻等着和賭石店老闆談價,然後拿下來切賭。
“青哥,你看到了吧?”突然隻聽白文超在耳邊笑盈盈地說道,“這家店是不是有很多賭石?”
“是啊,挺多的。”易陽回過神來,點頭道,“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翡翠原石,當真是大開眼界了。”
白文超卻道:“這也不算很多,你要是去了平洲或是其他玉石交易集中的地方那才真真地開眼了呢!”
易陽微笑道:“我相信以後也有機會去的。”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對賭石沒有絲毫概念,也沒有絲毫興趣的話,那從此時此刻起,他興趣陡增了,因爲他豁然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賭石方法,這個法子使得他在一些石頭的賭博上比富有經驗的專家都要厲害,他可不但能直接看出翡翠質地的好壞,而且能夠使之完好無損,甚至是完美無瑕。
因此,易陽頓時對賭石充滿了一腔熱情,畢竟衆所周知,翡翠時下炒得很熱,高檔翡翠價格居高不下,如果能賭到一塊上好的翡翠原石,那自然能大大地賺一筆了。
現在面前又多了一條生财之路,易陽怎麽會不想大幹一場。
“那是當然的了。”白文超呵呵一笑道,“去平洲等地方賭石又不是什麽難事,想去的話随時都可以去的。”
易陽點點頭,欣喜道:“嗯,這個以後再說了。白兄,我們先看看這些石頭吧,我還想好好研究一下,學習學習呢。”
白文超忙應道:“好啊,一起看吧!易兄,賭石真的很有趣的,挑戰性很大,非常刺激!你也可以玩玩,當然,你第一次玩,不要玩得太大,随便買幾塊試試手氣就行了,反正一般的翡翠毛料也不貴,往往幾千塊一塊的就很不錯了。”
他眉飛色舞地給出了建議,易陽也興緻勃勃地說道:“知道了,我等下也賭一兩塊試試。”
别的石頭不敢說,但剛才他利用異能透視過的那塊石頭是非賭不可的,沒準切開之後能大大地賺一筆,畢竟石頭裏面深藏着一塊翠綠欲滴的翡翠玉。
當下白文超帶着易陽走近了那堆石頭,并蹲下身去仔細察看了起來。
“易兄,我告訴你一些賭石最常用的技巧吧。”白文超低聲說道。
“嗯,好啊。”易陽歡快地點頭答應道,對此他當然求之不得了。
比起他來,白文超怎麽着也是個賭石界的前輩了,懂得的比他多得多,自然有資格傳授他一些經驗技巧。
而易陽想在這一行立足的話,那學習有關知識是必須的,畢竟他右眼異能在這個方面不是萬能的,除了石頭裏面存在待修複和優化的翡翠的情況,其他的他一概沒有把握,面對此情形,他就隻有利用過硬的本領去賭了,不過在探知翡翠有無上他比任何一個賭石者都要更勝一籌。
“你先要弄清楚一點,那就是賭石到底在賭什麽。”随後隻聽白文超一五一十地解說道,“賭石常常是以賭色爲主,賭正色。此外,還有賭種的,種要好,種要老,種要活;以及賭地張的,就是賭其地張細密,有水,幹淨;最後從反面賭,賭裂、賭霧、賭是否有癬的。賭好是很難的,因此人們常說‘十賭九輸’,考驗的主要是運力和财力,還有賭石者的魄力。經驗、技巧什麽的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一紙空文,沒什麽實際意義,但話又說回來了,知道一些技巧總比一點兒都不知道要好,是吧?”
“那是當然的了!”易陽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白兄,你說的‘種’和‘地張’指的是什麽?其他的我倒還聽得懂,隻是裏面的行話我不大清楚。”
“翡翠的種也稱爲‘翡翠的種頭’,是對翡翠一個綜合性的概括或劃分,綜合了翡翠内部礦物顆粒大小以及礦物顆粒之間結合的緊密程度的關系。”白文超很詳細地說道,“翡翠的種一般分爲玻璃種、冰種、糯種、芙蓉種、馬牙種和豆種等,質量也是按這個順序來的,依次降低,玻璃種和冰種最好,到了糯種以下基本上就不可取了,屬于價值不高的低檔次翡翠。而所謂的‘地張’實際上就是底子吧?就是一塊翡翠除去綠色以外的那部分,好像包括其他顔色,比如紅色和藍色,我覺得其實可以理解爲翡翠的質地,這樣幹脆一點,免得搞複雜,反正我們又不是去研究翡翠的等級劃分,隻是想賭到一塊比較好的石頭而已。”
“嗯,我弄明白了。”易陽點點頭道。
白文超言簡意赅,說得很淺顯,讓人很容易理解。
白文超頓了頓,繼續說道:“翡翠賭石有五大特征,分爲皮殼、松花、蟒、癬、霧,判斷一塊石頭的好壞,一般都是從這幾個方面入手的。”
當下他又對皮殼的分類以及其不同的特征所對應的玉石情況逐一分析,說完這個又說松花等其他翡翠毛料所具有的特征,講解得甚是具體。
此刻易陽豎起耳朵傾聽着,他就像是一個求知若渴的學生,而白文超當了一回老師,不厭其煩地傳授易陽賭石知識,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對方,真正地做到了傾囊相授。
聽完白文超長篇大論地解說之後,易陽總算是對賭石了解了一個大概了。
接下來他可以放手去賭了。
至少在賭早已看好的那塊石頭上他信心滿滿。
“哎,隻是有點可惜。”白文超突然沉聲歎口氣道,“呂老闆店裏的這批石頭還是舊貨,很久沒更新了吧?這被人挑來挑去的,還會剩下什麽好石頭呢?”
易陽卻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道:“白兄,其實這也沒什麽啊,不是說‘神仙難斷寸玉’麽?他們能看到的隻是石頭表面的情況,内部情況如果石頭一點都沒切開,那又怎麽知道?所以還是可以拼一拼的。”
白文超反問道:“易兄,也就是說你今天真想在這裏賭幾塊石頭了?我正在考慮中,看上去剩下來的這批石頭好像真沒有什麽賭頭了,有點提不起勁來。”
易陽點頭道:“嗯,我想玩一下,反正你也知道,我是個新手,第一次賭呢,還奢望賭什麽好石頭?随便玩玩罷了。”
“那你要賭哪幾塊?”白文超好奇地問道,從對方那話裏,他聽得出來,對方上心了,好像心中已經有數了一般。
易陽搖頭微笑道:“我不賭多了,就随便玩一塊。喏,就這塊吧。”
說着他直接指向靜靜躺在腳邊的一塊石頭,正是剛剛他看過的那塊石頭,隻見那石頭在整堆翡翠毛料中不大不小,呈現橢圓形,表面沒什麽很明顯的異常表現,乍一看和一塊兩個成人拳頭并攏在一起那麽大的鵝卵石差不多,其實并不顯眼。
“易兄,你看中那塊了啊?”白文超下意識地搖搖頭道,“那塊石頭特征不明顯啊,我感覺不是很好。選翡翠毛料還是根據我剛才教你的那些招數來吧,對于新人來說,賭石雖然主要靠的是運氣,但是辨别石頭料子的好壞也很重要的,好玉多半還是出自好料,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易陽點頭贊同道:“你說得對,但是你也看到了,這裏沒有其他很好的石頭啊,所以就随便賭一塊吧,不然就是白來一趟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來,白文超也沒有多想什麽,當即點下頭來答應道:“嗯,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就買下來吧,那塊石頭估計也沒多少錢,最多八千到一萬吧。易兄,你決定了嗎?要是決定了,那我這就去向呂老闆打招呼了,讓他幫你把這塊石頭包上。”
易陽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嗯,我決定好了,買下吧。”
“那好。我去把呂老闆叫來。”白文超應道。
然後他招呼過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那正是這家賭石店的老闆。
白文超和呂老闆很熟悉,所以這筆生意談得很順利,原價八千多,但給了很大的優惠,最終成交價隻有六千多。
末了,白文超也買了兩塊,他那兩塊石頭表面帶有一層淡淡的綠色,比易陽那塊要漂亮一些,但價錢也高很多,一起花了将近四萬。
易陽身上所帶現金不多,好在這家店可以刷卡交易,所以交易起來倒很方便。
不多一會兒,易陽就順利地拿到了那塊深藏不露的玉石,接下來他沒有再買其他的了,因爲隻有那一塊石頭有那個反應,其餘的他隻能感應到内部翡翠散發出來的靈氣,而對于翡翠的具體情況他是一無所知的,所以他無法判定,也就不好再買了。
“易兄,要不我們現在就在呂老闆這裏把石頭切開吧?”白文超建議道,他迫不及待地要對石頭進行切割了。
易陽卻道:“這不大妥當吧?呂老闆店裏這麽多顧客在,說不定别人也要當場賭石呢,所以不是很方便。我覺得現在就要切割的話還不如去‘翠玉坊’。”
這裏有這麽多人在,他隐隐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不認同白文超那個想法,而是提出了另外一套方案,那就是去“翠玉坊”切割石頭。
“可以!”白文超斬釘截鐵地點頭答應道,“金哥賭石的手藝很好的,有他幫忙那就再好不過了!易兄,那我們走吧!反正今天上午我們時間還有的是,不急着回去。”
說完之後,易陽便和白文超帶上石頭徑直往回走去,來到“翠玉坊”。
他們準備馬上切割石頭,而易陽那塊石頭的廬山真面目很快就要揭開了。
到時候他得到的是一塊美玉還是一團敗絮,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