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哥,劉老的收藏室好多漂亮的玉器啊!”白文超在易陽耳邊贊歎道。
易陽點頭道:“是的,很多玉器玉石。”
白文超特别喜歡玩玉,對于玉器和玉石情有獨鍾,尤其是翡翠玉,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那麽酷愛賭玉了。
之前在賭石活動中,易陽倒是收獲不小,賭到了很多好玉,以後有機會他自然還會去賭石,尤其是去雲、南等距離翡翠出産地緬甸近的地方賭,甚至直接前往緬甸礦産區淘玉。
白文超驚奇道:“紅翡綠翠,都是價值不菲的好玉啊!你看那尊栩栩如生的貔貅,用的還是比較少見的底子好的墨翠,非常有那種韻味。”
一看到漂亮的翡翠,白文超兩眼就禁不住放光了,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許多。
易陽說道:“是啊,都不錯。”
“不會吧?”白文超低聲驚呼道,“易陽哥,你快看,那一大串翡翠珠子!我擦,那上面的珠子用的可都是滿綠的玻璃種翡翠啊,那麽多顆,又那麽大一顆,絕對稀奇少見啊!”
“哦?”順着白文超所指的方向,易陽也很快注意到了那串珠子,像是一串佛珠,但珠子全部是翡翠玉做的,顆顆晶瑩剔透,翠綠欲滴,無疑是上好的玻璃種翡翠。
“小易,那串翡翠珠子是我二十多年前淘的。”見易陽停住腳步,目光定格在展覽架上的一串珠子上,帶着他參觀收藏室的劉老爺子笑吟吟地介紹道。
易陽有些驚訝地說道:“原來那串翡翠珠子已經跟了你那麽多年了啊?可看上去煥然如新,就像剛做出來的一樣,看樣子你保養得很好,其實不光這串翡翠珠子,其他玉器和玉石藏品也都保存得很好,令人賞心悅目。”
劉老笑道:“謝謝你的誇獎,不瞞你說,我生平最喜歡藏玉和養玉,尤喜和田玉和翡翠玉,這兩種玉器,無論是老玉還是新玉,我都收藏了很多。不過幾年前我也開始喜歡收藏瓷器了,但對瓷器的收藏由于經驗匮乏,眼力不濟,很容易看走眼,所以想請你這樣的高手前來幫忙掌眼。小易,你覺得這串翡翠珠子質地怎麽樣?你眼光那麽好,是個全能型鑒定人才,我相信你對翡翠的鑒定也很有見地吧?”
他随口問起關于那串珠子的情況,或許他還有點吃不準,又或許他隻是随口那麽一問的,因爲易陽和白文超正關注着那件玉器,貌似很有興趣。
易陽搖搖頭道:“我對玉石了解不是很多,隻是随便玩玩。不過看得出來,這串珠子是很好的翡翠做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用的應該是種地最好的玻璃種吧,而且是全綠的那種,用了這麽多料子,非常不簡單啊!”
盡管他不是翡翠鑒定專家,但對翡翠的基本情況還是了解的,再說了,眼前這串翡翠珠子散發出那麽強烈的靈氣,有問題才怪了。
“是高綠玻璃種翡翠。”劉老鄭重地點頭道,“像這種帶高綠的玻璃種翡翠,現在确實不好收,放在二三十年前容易一些。呵呵,可能你們不相信,當時我沒花多少錢,好像就幾萬塊吧,雖然時隔多年,具體數目記不大清楚了,但肯定沒有超過十萬,雖說那時候的幾萬塊錢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但是對于玻璃種等級的翡翠來說也沒有多少錢的,算不得什麽。”
“才花幾萬就收到了?!”聞言,易陽和白文超兩人都大吃一驚。
那麽漂亮的翡翠,竟然才花了幾萬塊錢,這事說出來誰會相信?
據易陽他們初步判斷,眼下這串翡翠珠子,起碼上千萬,這還隻是起步價,最後的成交價難以估量。
“劉老,這串珠子應該有上百顆吧?”易陽疑惑道,“像這麽大一顆的全綠玻璃種翡翠,别說是一百多顆了,就是一顆也值得幾十萬乃至百萬了,怎麽可能一起才花了幾萬塊錢?過去的錢雖然很值錢,但幾萬塊錢最多也就幾十萬吧?不可能超過百萬千萬。要真是這樣,那您真是撿到一個超級大的漏了!”
劉老呵呵一笑,說道:“确實才花那麽點錢,不過買來的時候不是這樣成串的現成珠子,而隻是一批石頭,就是那種翡翠石頭。小易,你應該賭過翡翠玉吧?就是購買各種各樣不同性狀的翡翠毛料,然後自己開料,是賭到敗絮還是美玉一切看自己的眼力和運氣。”
易陽點頭道:“賭過,但手氣貌似一直不怎麽樣,沒賭到什麽好石頭。劉老,原來你是通過賭石得到的這串美玉啊!”
他恍然大悟,終于知道那串極品翡翠珠子是怎麽來的了,原來是賭石中賭到的,看樣子劉老不但是個藏玉大師,而且是位深藏不露的賭石高手。
劉老用力點頭道:“是的,是我賭到的料子,然後自己找一位著名的玉雕師傅做出來的。當時賭的時候,由于切出來的翡翠比較零碎,塊度不大,所以做成了珠子。實不相瞞,這串珠子是我這些收藏的玉器中我最中意的一件,不久前有位玉器商朋友,他出價六千萬欲收購我這件玉器,但我硬是舍不得出讓,像這樣的翡翠珠子,一旦賣出去,恐怕就很難收到了。”
“六千萬啊?!”白文超暗暗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原價才區區幾萬,二三十年後搖身一變成爲了一件價值六千萬的玉界奇珍!
當然,這中間劉老眼力和運氣!
易陽鄭重其辭地應答道:“是啊,玻璃種翡翠現在極其難得的,可以說是有價無市。這麽大一串翡翠珠子,直接收購幾乎沒那種可能,而想通過賭石賭到相應量的料子,那更是談何容易?劉老,我勸你收下來,不要讓出去,這東西太難得了。”
劉老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不會讓出去了,我也不缺那個錢,呵呵,這可是我的‘鎮宅之寶’,無論如何都不會賣掉的!”
說起那串精美絕倫的翡翠珠子,靜靜站在一旁傾聽易陽和劉老交談的白文超羨慕無比,他心裏頭漸漸發熱了,突然手很癢,很想賭一把石頭,可現在是在陝安,既沒有翡翠,也沒有和田玉,什麽玉都沒得賭,就算能找到一些毛料,也不會有很多選擇,沒有賭的必要,所以隻有忍忍了,回頭再賭。
就那串珠子再聊了一會兒後,劉老便帶着易陽他們繼續觀賞他收藏室裏其他的珍藏,易陽和白文超可謂大飽眼福,他們很少一次性看到這麽多精美的玉器,尤其是當中那些難得一見的頂級美玉和奇石。
“我收藏的玉器差不多就這些了。”看完玉器展示區之後,劉老說道,“前面是我收藏的一些瓷器,裏面有新瓷也有古瓷,加入瓷器收藏這一項沒幾年,所以沒收到什麽好東西,主要的幾件瓷器是我近兩年收到的,剛不久前入手一批古瓷,但我眼力有限,吃不大準,很想請你給掌掌眼,有你鑒定,就不用懷疑什麽了,是真是假,有沒有其他問題,一切将一目了然!”
易陽說道:“我會盡力而爲。”
說着他在劉老等人的簇擁之下走到瓷器展覽區。
瓷器收藏這邊散發的靈氣明顯沒有玉器那邊濃厚,說明劉老在收藏瓷器方面的成就遠不如玉器上的,但不管怎樣,靈氣的波動感還是比較強烈的,裏面應該有些好東西。
當下易陽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當中有些瓷器沒有發出絲毫靈氣,由此可知那些隻是新仿品,是工藝品而已,沒有多大的收藏價值,不過也是了,剛剛劉老自己也說了,有些是新瓷器,所以有這個情況很正常了,不足爲奇。
“劉老,你要看的是那幾件瓷器?”易陽随口問了一句。
劉老回答道:“先幫我看看這幾件瓷器吧,看是官窯的還是舊仿或是新仿。”
“可以。”易陽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道。
随後劉老帶着易陽走到一堆瓷器前,展示的是一批看上去色彩鮮豔美輪美奂的五彩和粉彩瓷,而且都是大瓶和大罐類的大件瓷器。
看到那些瓷器的時候,易陽眉頭微微一皺,有股不祥之感,因爲東西雖然很漂亮,但靈氣比較稀薄,很明顯不是官窯精品,要不然不可能隻散發出那麽點靈氣,就算是一般的官窯,單一件瓷器散發出來的靈氣就比這強烈了,更别說是那麽多件。
“小易,就這幾件瓷器。”劉老指着那堆瓷器說道,“這幾件瓷器其實我已經請龍老他們看過了,有的說是真品,但也有說是仿品。”
“龍老的意見呢?”易陽回過頭去看向跟随在後面的龍老先生。
劉老笑吟吟地回答道:“龍老說這是晚清時期的仿,屬高仿。小易,依你判斷呢?”
易陽笑道:“龍老是高人前輩,他既然說東西是舊仿,那就肯定沒問題了。我的意見和他一樣,這是一批舊仿,但不管怎樣也算是古董了,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原來是舊仿。”劉老輕輕呼了口氣,他似乎有些失望,“既然你也這麽看,那就沒必要存疑了,事情已經落定。”
龍老突然開口搭話道:“這批粉彩瓷不難判定,難以鑒定的是那隻青花大罐。”
“還有瓷器存在争議嗎?”易陽問道。
劉老鄭重地點頭道:“是的,還有一件,那件才是最想請你掌眼的。小易,今天既然把你請來了,那請你務必幫忙看看!”
他很是嚴肅的樣子,可想而知那件尚未鑒定的瓷器是他非常看重的,非同一般。
但奇怪的是,周圍已經沒有強烈的靈氣波動感,難不成有什麽蹊跷?
易陽爽快地點頭道:“沒問題,能看準的一定給你看好。那隻青花大罐在哪裏呢?”
“就在這裏。”劉老應道,随即他和劉師師的父親從旁邊一個大箱子中小心翼翼地擡出來了一個大罐子。
那罐子一映入眼簾,易陽和白文超,還有當中一些人就驚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