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突然想到,這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啊。
他體内有位面,位面中包含着無數的星體,星體則是滋養着萬物。
要說區别的話,就是這裏的規模要大得多,他連容納一顆星體都是極爲困難。
等等,他要是成帝了,是不是就可以做到了?
淩寒之前就懷疑,現在則幾乎是肯定了。
所謂的神石來自原始深淵。
不過,再加上丁樹他們,一共有七塊神石。
咦,這是和葫蘆娃一樣的套路?
“我們和玄太宇有着密切的關聯。”
“玄太宇又曾經來過原始深淵,神石也顯然來自這裏。”
“玄太宇肯定不可能将神石亂丢,所以,神石是在玄太宇化道之後,這才化落到星宇各個角落。”
“當初明明沒有長生的機緣,可十二絕地之主卻是出世了,他們在争奪什麽?”
“毀滅靈圖,還是……所謂的神石?”
毀滅靈圖可以讓人運轉出十星高層次能量,而且,除了他們幾個元世界主宰之外,其他人皆不可修煉。
但是,大帝呢?
哪個大帝要能掌握這樣的高層次能量,那即使在大帝之中也可以說是牛逼閃閃了吧。
對了,當初玄太宇爲什麽可以匹敵十二位絕地之主?
那些上古大帝無法發揮全力可能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另一個,恐怕也是玄太宇掌握了毀滅能量,這才可以威懾到那些上古大帝吧。
但是,帝太強了,十二個打一個,哪怕玄太宇機緣逆天,得到了神石和毀滅靈圖,畢竟成帝不久,戰力還沒有達到巅峰,所以才身負重傷,哪怕暫時鎮壓了十二絕地,可自己還是在不久之後化道。
這說得通,但是,具體的細節……玄太宇已死,便隻有十二絕地之主才會知道了。
淩寒繼續前進,但這條路似乎沒有止境似的,始終隻看到飛舞發光的粒子,偶爾則會大爆炸,掀起可怕的沖擊波,秒殺聖人級别。
多加佛傳給他的神念之中,可沒有具體到每一個細節。
他行了整整十七天之後,終是發現不同了。
前方,出現了一片混沌,隐約可見其中包容着萬物,卻什麽也看不清。
這個混沌區域大得驚人,他一眼看不到頭,而在這個區域之外,則還有一條環形地帶,包圍着這個混沌區域。
淩寒知道,這個環形地帶便是原始深淵的外圍,而那混沌區域才是真正的原始深淵,危險得甚至可以讓大帝隕落。
他現在隻能在外圍區域尋找始源級仙藥,隻要得到一株,便能讓他的修爲飙升。
爲什麽?
始源物質是外面那個大世界的基石,所有的規則都是由始源物質形成,那煉化始源物質的話,修爲能不飙升嗎?
要能去那混沌區域的話,收獲肯定驚人,像聖火種子就來自那裏,但是,現在淩寒去闖,肯定有去無回。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在外圍碰運氣吧。
他縱起身形,進入那條環形地帶。
這,依然大得驚人。
這真是“地”帶,有堅實的大地,并非無垠的星空。
但淩寒才剛飛臨逼近,便覺一股驚人的吸扯力襲來,讓他向着大地沖撞而去。
他連忙使力對抗,可身形卻依然在下落,隻是速度稍減。
淩寒輕喝一聲,将力量催發到極緻,終于,他穩下了身形,而且,也可以提升高度,遠離大地,但是,速度慢得吓人,而且消耗太大太大,瞬間就讓他額頭冒汗。
這感覺像是在與一位絕世強者對抗。
淩寒目光一亮,要是在這裏修煉的話,他的體魄、體力都能得到恐怖的提升。
接下來,他沒有再對抗這樣的吸扯力,落在了這塊大地上。
嘭,他重重地砸落,在如此恐怖的吸扯力加速之下,他的速度何等驚人?
然而,當他砸到地面上的時候,卻是赫然發現這片大地别說崩碎了,就是連坑都沒有出現一個。
這!
淩寒震驚,要知道,他如此高速撞擊而下,完全不亞于聖人的随手一擊,可居然沒能撞出個坑來,反倒讓他的腳有些發麻。
這大地的堅固程度達到了什麽變态級别?
淩寒去摳地面上的泥土,但這好像是聖料一般,他費了極大的勁才扳了下來,然後,他赫然發現,自己好像托着幾百個星體一般。
難怪這麽堅硬。
将幾百個星體壓縮到這麽小的地步,能不巨重堅硬嗎?
在這裏開戰的話,别說聖人很難造成破壞,估計大帝亦有限吧。
不愧是宇宙初始之地。
他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到這大地之上,哪怕底下藏着寶物,以他的力量也基本不可能撬開。
他在這片大地上艱難地行走着。
重力太大了,讓他的行進速度奇慢,别說不符聖人的速度,便是築基小武者也要比他快得多。
淩寒視此爲一種錘煉,而這樣的機會,太難得太難得了。
别人有機會來這裏嗎?
除了大帝之外,哪怕是九星聖人也非常可能在之前的行進中被發光星粒給炸死,而到了這裏的話,别說行進了,整個人都要趴在地上,根本動彈不了一根手指。
然後……就是等死了。
淩寒亦是呲牙,多加佛還真是對他有信心啊,就不怕他扛不住這樣的超重力嗎?
這裏一片枯寂,别說沒有人了,就是連根草也沒有。
淩寒不由失笑,這裏連九星聖人都可能被擠壓成肉渣,更何況是植物了。
但是,真要有植物生存的,那必然是絕世大藥。
他期待,但并不急迫。
在這裏行走,同樣是一種難得的修煉。
一晃就是七天過去,淩寒并沒有什麽收獲,仍然在艱難地行進着,但若是比較一下他與七天之前,便可以發現,他的速度其實快了一點。
雖然隻是一點,但确實是快了。
這代表着淩寒正在慢慢适應如此可怕的重力。
别人不知道,但淩寒卻清楚,自己體内的髒器甚至包括識海,都如同在新生一般。
當然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短時間是不會體現出來的。
又一個月過去,淩寒的速度又快了幾分,甚至,他還可以偶爾跳動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