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宴會是用來羞辱淩寒的,不是讓他揚威的。
陶宇憤憤地退了回去,一張臉陰晴不定。
太丢人了,堂堂三星尊者居然沒能鎮壓一個教主,注定要讓他成爲萬古笑話啊。
如果說,淩寒未來可以成帝,那他至少還好受一些,畢竟是輸給了未來的大帝。
可問題是,淩寒将永遠困在教主級,這才是要命的。
奇恥大辱啊。
淩寒負手而立,向着帝子明看去:“怎麽,你也要向我讨教讨教?”
帝子明嗤了一聲:“你還不配!”
他可是七星尊者,以剛才淩寒表現出來的戰力看,确實是碾壓般的優勢,因此,他這句話并不算誇口。
帝子天也開口:“時間差不多了,這次的比武盛宴也該告一段落。”
咦,就這麽收場了?
不是說好的要羞辱淩寒嗎,現在呢?反倒是帝族被淩寒羞辱得不輕好吧。
心高氣傲的帝子們,居然忍得下這口氣?
簡直……無法想像!
帝子明繼續道:“東林帝族不是說要給遲仙子尋找佳偶嗎?現在這裏天才如雲,總有幾個人能夠入得東林帝族的法眼吧?”
咦!
怎麽突然扯到這上面來了?
是了!
許多人立刻點頭,淩寒之妖孽太恐怖了,連三星尊者級别的黃金一代亦無法壓制,而再出動更強的黃金一代……赢了又如何?
全天下的人都是通過星網看得清清楚楚,那隻會更丢帝族的臉。
但是,回到遲夢晗的問題上。
東林帝族可能将帝女許配給淩寒嗎?
完全不可能!
淩寒再妖孽又如何,被永遠困在教主級,哪怕你能媲美尊者又如何?
黃金一代都有成聖之資,你淩寒再牛逼,又能和聖人叫闆不成?
而且,遲夢晗的天賦高得驚人,她要找的夫婿,必然得是有望沖擊帝位的。
所以了,這更和淩寒沒有關系了。
呵呵,眼睜睜地看着女友被許配給他人爲妻,這是一種怎樣的打擊?
這樣的打臉,才是最痛的。
“呵呵,正合老夫的心意。”東林帝族有一位老尊者開口,他是上上代的帝子,早已經修到了九星級别,但也無法再進一步,與聖人無緣。
他目光環掃一圈,然後淡淡道:“老夫代表東林帝族,現在宣布,爲遲夢晗所選的夫婿是——”
“姐夫!”遲夢姗立刻插嘴叫道,但馬上又被鎮壓了。
“百裏天!”東林帝族的老尊者大聲說道,哪怕是在空寂的星宇之中,聲音依然在他的力量推動之下傳遍了四方。
果然!
衆人都是點頭,東林帝族是絕對不可能選擇淩寒爲乘龍快婿的,一個廢人而已,就算是史上最強教主,又能爲帝族帶來什麽好處?
都出過大帝了,還在乎史上最強教主這個頭銜嗎?
刷,一時之間,所有目光都是向着淩寒看去。
淩寒……會有什麽反應?
如果默認不動,那自己的女人被搶,居然還不敢吭聲,這對于他的形象打擊會有多大?而如果爆發的話,呵呵,向百裏天挑戰,不是找死嗎?
怎麽看,這都是一個困局,不是丢臉就是丢命。
從淩寒出現在此的一刻起,他就已經掉進了陷阱中,注定要進退兩難。
差别在于,之前帝子們還想打敗淩寒,讓他受到連環打擊。
衆人都是看着淩寒,這一下真是難辦了。
你做不做一個男人?
遲夢晗則是雙手握拳,在心中呐喊:“不要沖動!不要沖動!”
她被族中聖人禁锢了修爲,甚至連言語都是不能。
在無數人的期待之下,淩寒灑然一笑,淡淡道:“你們都在期盼我出手,那我就滿足你們的願望!百裏天,你會知道,就算你是七星尊者,但依然不可能奈何得了我!”
百裏天低哼一聲,顯得不悅之極。
與東林帝族的聯姻其實是早就決定好的,隻是放到現在才說出來,因此,他自然一點也不驚訝。
但是,被一個教主挑戰,哪怕是計劃中的一環,依然讓他不爽。
“我、賜你一死。”他淡淡道。
“來!”淩寒長嘯一聲,主動殺了出去,鳳翼天翔展開,兩片火焰翅膀撐開了足有萬丈之長。
咻,隻是一扇而已,他就出現在百裏天的身前,一拳轟出。
“找死!”百裏天随手封架,但他可是七星教主,随手一擊就是十四道七星規則浮現。
嘭,淩寒的攻擊被毫無懸念地化解。
百裏天再趁勢反擊,一掌劈出,有毀天滅地之威。
他距離點燃聖火也沒有多遠了,戰力自然恐怖無邊。
淩寒沒有硬接,這可不是陶宇,差了得有“五星”,這是絕對的碾壓。
火焰翅膀輕輕一揮,他來去自如。
百裏天一擊落空,倒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淡淡道:“淩寒,你既然挑戰我,爲何還要躲來躲去?你這樣如何打敗我?”
淩寒沒有說話,隻是縱身而去,正面一拳。
上當了!
衆人都是搖頭,這明顯是激将法啊,爲什麽淩寒這麽容易就上當了?
百裏天咧嘴一笑,也是一拳揮出。
嗡!
他一拳打到,卻見淩寒的身前猛地出現了一座塔,将對方完全籠罩。
因此,這一拳他自然轟在了塔身上,頓時,他就感覺好像普通人一拳打在了鐵闆上,拳頭傳來了劇痛。
靠,什麽玩意?
一念還沒有轉過,隻見那座塔已經消失,淩寒雖然被他震退出了數百丈,但這點距離對于他來說又算什麽,一拳再度揮來。
倉促之間,百裏天隻能勉強招架,布下了九道七星規則。
嘭!
淩寒一拳打過,但隻是将百裏來的防禦打破,他的攻擊也告後繼無力。
畢竟境界差距太大太大了。
饒是如此,衆人也是震驚,淩寒差一丁點就威脅到了百裏天。
“母金!”百裏天目光掃過,心中已是了然。
能夠讓他一拳砸上去,反震得骨頭都要斷裂一般的,那就隻有聖料和母金兩種可能,而他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帝兵,自然立刻就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