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展開鳳翼天翔,迅速追上聞人良平,雙拳連轟。
嘭!嘭!嘭!
連續三拳,皆是重重地打在了聞人良平的背上,毀滅能量沖入聞人良平的體内,對他造成了緻命打擊。
噗,聞人良平暴吐一口鮮血,身形猛地撲倒于地。
死。
至死,他兀自将雙眼瞪得渾圓,盯在了羅華堂的臉上,好像在控訴說,有這樣演戲的嗎,把命都演沒了?
羅華堂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跟聞人良平又不是朋友,甚至連對方的名字也是剛剛才知道,誤判就誤判,心中哪有一絲愧疚?
“呵呵,那就說一聲對不起吧。”他對着聞人良平的屍體淡淡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把殺你的兇手送到地獄,陪你一起上路。”
淩寒搖搖頭:“說到白日說夢話,你還真是行家。”
“哈哈!”羅華堂大笑,“你确實很強,化靈境就能斬殺教主級,古往今來,你可能是唯一一個。但是,你的實力也僅僅是比那家夥稍強了那麽一點,所以,你爲了殺他,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讓我猜猜,你還剩下幾成戰力。”
“七成還是……五成?”
他滿臉傲然,笑道:“不要在我面前裝鎮定,我知道,你隻是外強中幹,強行裝出來的。”
咦,什麽話都讓你說了。
淩寒微微一笑,将手指勾了勾:“來,你可以領教一下。”
“哈哈,你越是如此,就越是證明你實際上有多虛!”羅華堂長嘯一聲,向着淩寒殺去。
轟!轟!轟!
兩人大戰,羅華堂很快就皺起了眉。
怎麽淩寒的戰力還是那麽強?
這是回光返照的昙花一現?
可再戰百招之後,淩寒還是生龍活虎,力量綿綿,如長江、如大海,完全沒有窮盡的迹象。
羅華堂不由震驚,這個家夥,該不會真得餘力無盡吧?
這何等的怪物?
他倒抽涼氣,心中則是升起了強烈的後悔。
早知道的話,他應該與聞人良平聯手的。
“後悔了?”淩寒笑道,“本來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這麽容易就上當了。這證明你是個小人,所以才會以最險惡的想法去揣度别人的用心。”
“陰險的人是你!”羅華堂叫道,一邊盡展教主級的戰力。
逃是逃不了的,剛才聞人良平已經用生命證明了這點,而且他幾次追擊淩寒都是無功,早就說明了淩寒的速度之快。
他隻能死嗑。
畢竟,他現在是全盛狀态,而淩寒卻已經與一位教主級強者死拼,就算還有餘力,又還能夠戰多久?
所以,他隻要咬牙苦撐,一定可以撐到淩寒不支之時。
這麽一想,他反倒加強了攻擊,要逼淩寒全力以赴,以盡快将力量耗盡。
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淩寒的力量沒有跌落,可羅華堂卻率先撐不住了。
這連續激戰了兩天,饒是他本來在全盛狀态也撐不住了,可讓他絕望的是,淩寒還是穩定得一匹,力量根本沒有跌落的迹象。
尼瑪!
他終是嘗到了聞人良平之前的那種絕望,死亡就在咫尺,可沒有人可以相助,隻能無奈地死撐。
“不!”他怒吼。
啪,他體内有一道靈身破碎,但相對的,他的力量卻是猛地拔高了一截,又恢複到了全盛時期。
——他自爆了一個靈體,化爲了純淨無比的力量。
然而,這是飲鸩止渴。
但爲了活命,他也顧不得了。
隻有活着,才會有希望。
戰戰戰。
一天之後,靈身自爆帶來的效果消失,羅華堂的力量又一落千丈。
他一咬牙,再爆一個靈身。
于他這是毀滅性的打擊,每個靈身都是他力量的一部份,少一個,那就硬生生少了這部份的戰力。
可又有什麽辦法呢?
淩寒淡淡一笑,都少了兩個靈身,戰力跌落得厲害,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轟!
淩寒加強攻擊,讓羅華堂越來越招架無力。
他沒有再爆第三個靈身的機會,被淩寒生生轟殺。
道子級别又沒有替死符,自然是死得徹底。退一步說,就算他有替死符,在毀滅能量之下也隻有死路一條。
淩寒看着羅華堂的屍體,神情冷然,沒有一絲憐憫。
對方這是取死有道,他心中自然不會有波瀾。
将兩人的屍體搜了一下,淩寒找到了幾件空間法器,但裏面并沒有什麽珍貴的東西。
“窮鬼啊!”淩寒搖搖頭。
他并不急着前行,而是取出剩下的金、銀兩顆果實,一一服下、煉化。
這花了他兩天時間,第九道靈身又凝實了一些,但距離達到圓滿則還有大半的距離。
不急。
從七變到九變,他這段路又走得急了,還是得控制一下,不能光顧着境界的提升,而忽視了基礎。
他向前而去,很快,一片海域出現在他面前。
因此耽擱了幾天,後面自然又有人過來,皆是砍木制筏。
不能直接飛掠過去嗎?
淩寒試了一下,人剛剛飛到海面上方,頓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向着他吸取而去,嗵地一下,他墜進了海中。
“哈哈哈!”附近有好幾個人皆是大笑起來,但更多的人隻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們來這裏是争奪機緣的,可不是來看熱鬧的。
“小子,不要做夢了。”一名壯漢看到淩寒露出水面後,揚聲向他說道。
淩寒可不是遊出水面的,而是從海底一步步走出來的。
因爲這海水中亦有強大的壓力,讓他根本浮不起來,而且以他的體魄都是感覺到皮膚發漲,好像要破開似的。
這還隻是海邊啊,要是到了深海中,直接沉底的話,那壓力又會可怕多少倍?
尊者亦可能被生生壓成肉餅吧。
淩寒運轉十修術,傷口很快愈合。
“老老實實去伐木吧。”這壯漢又說道。
淩寒展顔一笑:“我還想再試試。”
再試?
呵呵,你還想試什麽?
不少人頓時露出嗤然之色,哦,就你能行,可以橫渡大海?
沒見大家都在制筏嗎,你卻偏偏要出風頭,這不是嘲諷大家無能嗎?
“你還真是狂傲啊!”一名藍衣青年說道,臉上帶着冷笑,一副我早把你看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