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一代們要麽索性不會來此,要麽已經趕到了他們的前方。
淩寒三個也樂得輕松,不用躲躲藏藏了。
這第五種情緒是憂。
過關不難,難的是怎麽演繹出這樣的情感。
不管是正面還是負面情緒,人都不應該被左右了。
淩寒當然有擔憂,有這麽多的帝族聯手通緝他,還有戰神宮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他雖然信心滿滿,但哪可能一點擔憂都沒有?
但是,他将擔憂化爲了動力。
淩寒已經明白了天落聖皇的用心,他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後來者,人不能被情緒所左右,要做情緒的主人。
極緻于情,又不爲情所困。
這位聖皇有大智慧。
想到這,淩寒不由一笑,哪一位成帝者會沒有大智慧呢?
好,去第六關。
第六關是聖皇屍的胸膛,那麽以此推斷,最後一關就是聖皇屍的頭部。
識海之中,蘊藏着聖皇經嗎?
淩寒三個都是十分期待,他們以龜殼爲引,數天之後,他們找到了地方。
這裏是悲。
武道之路上,誰沒有送别過自己的親人、朋友甚至愛人?
于淩寒來說,悲的情感要薄弱許多,因此,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捕捉這樣的情感,終于才成功引動了龜殼的共鳴。
好,隻剩下最後一關了。
他們來到了聖皇屍的頭部,這是第七關。
一到這裏,三人發現,這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聖皇的識海嗎?
可要知道,人一死,識海就會枯竭,便是大帝也不會例外。所以,這遠非當初聖皇生前時的識海,而是已經退化了無數倍。
嘶,這無數年之後,識海還能如此得波瀾壯闊,不愧是鎮壓一個時代的霸主。
淩寒三人都是感慨,這将意識層面化成實質,是化靈境才能做到的,他們現在若死的話,識海會立刻消亡,根本不可能進入。
在龜殼的指引下,他們在海面上飛行着,這又花了好幾天的時間,隻見前方出現了一座島嶼。
“這座島好特别。”小青龍道,“怎麽看着有點像是蓮花呢?”
“就是朵蓮花!”淩寒肯定地道。
這是一朵巨大的蓮花,但現在已經失去了生機,花瓣毫無光澤,變得漆黑一片,遠遠看去,既像島嶼,又像是山。
嘶,這不會就是無須山吧?
他們落下,蓮花中心已經結出了一個小蓮蓬,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平台,此時,平台上正有許多人,皆是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有男有女,豐神俊朗,氣勢奪人。
黃金一代!
淩寒看到了林軒、還有帝子葵,其他帝子帝女他則是眼生得緊,一個也不認識了。
看到淩寒三個過來,這些帝子帝女皆是冷然掃了一眼,毫不動容。
在他們看來,哪怕淩寒三個再天賦卓絕,但修爲差得太多,讓他們正眼相看的資格也沒有。
倒是林軒多看了淩寒一眼,不知怎地,他看到淩寒就會生起殺機,這是一種沒來由的憎恨,毫無道理,但是,達到林軒這種高度,他相信冥冥之中必有天意,所以,他也不在意将淩寒轟殺。
但他并沒有動手,因爲這裏還有天落聖皇的一縷神念,此念不消,那就是聖人帶着帝兵過來也要低頭,不敢争鋒。
帝,天下無敵。
最後一關,是七種情緒中的驚。
在這裏,每個人都是十分緊張,好像有什麽天大的事情要發生,讓他們惴惴不安,哪怕是黃金一代又如何,境界差得太多了,仍是要深受影響。
淩寒三個則是有懵,怎地這些人都在此處呢?
“小寒子,看來你猜得沒錯,即使過了七關也無法得到聖皇傳承。”大黑狗以神識傳音道。
顯然,黃金一代要通關非常容易,可他們卻都在這裏,說明了什麽?
過了這一關後,再無其他地方可去了,隻能在這裏發呆。
可是,無須山已現,應該就是這座蓮花台,傳承便在此地,又讓他們怎麽願意空手離去?
所以,他們便在這裏待着,看看會不會有變化。
淩寒上前挑戰,這一關的把守人是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可一打起來,戰力強得驚人。
因爲這裏人多,淩寒可不想曝露自己的實力,自然藏拙,讓他顯得十分狼狽,拼盡全力才堪堪擋下了一百招。
但是,戰鬥之後,那少年就懦懦地跑到一邊,屁也沒放一個。
見淩寒的實力不過如此,那些黃金一代隻是在戰鬥之初看了兩眼,之後便不屑一顧,認爲那是在浪費時間。
隻有林軒,他總有一種發自本能的沖動,想要幹掉淩寒。
淩寒退到一邊,現在,七種情緒他已經完全體悟,接下來就應該進龜殼空間去演繹了。
可這裏有那麽多的帝子帝女,他能堂爾皇之地進入嗎?
“你便是西天域的新佛子?”有帝子開始,向淩寒問道。
淩寒心中電轉,點點頭:“不錯。”
當初聖皇屍現,他和大黑狗、小青龍被吸進星空的一幕被許多人看到,顯然這是不可能瞞得過去的。
這麽久過去,他的來曆肯定被全部挖了出來。
“那便是你得到信物了?”那帝子繼續問。
淩寒眉頭一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将信物交出來。”那帝子淡淡道,“落在你手裏隻是讓明珠蒙塵,我來破解其中之秘,若得了聖皇傳承,便賞賜你一門帝術。”
靠,你這是在施舍嗎?
淩寒三個本來就對帝族沒有好感,聽對方一說,皆是心生愠怒。
“沒興趣。”淩寒直接就怼了回去。
“這可由不得你!”那帝子哼了一聲,立刻出手。
他是教主級别,手一伸,根本不用運轉什麽仙術,道則自生,仿佛天地加持。
刷,一道寒光掃過,這名帝子便被擊退。
隻見那懦懦少年站了起來,道:“此地不準動手!”說完,他又一副受了驚的模樣,退到一邊。
那名帝子心有不甘,可萬萬不敢在一名聖皇神念面前出手,隻得恨恨地看了淩寒一眼。
他記住這個蝼蟻了。
淩寒淡淡一笑:“怎麽稱呼?”
“怎麽,你還不服氣了?”那名帝子冷笑,“蝼蟻,記住了,我乃帝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