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跟着擡頭看,剛好,隻見空間居然裂開,然後從裏面走出來四個人。
一名老者,再加上三名年輕人,簡單無比。
不過,能夠撕裂虛空,這樣的實力太可怕了,至少也是教主級。
當然了,這裏的尊者足夠多,自然沒有人害怕。
“極霜!”九山尊者突然咬牙切齒地低語。
“該死,又來了!”長風尊者也是眉頭一皺。
不止是他們兩個,淩寒目光掃過,隻見幾乎沒有一個尊者不露出了厭惡之色,好像這名老者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人人憎惡。
“呵呵,諸位,好久不見了!”天空中發,那老者淡淡說道,而能夠在諸尊者面前都是談笑自如,這家夥肯定也是尊者級别。
“極霜,你來北天域做什麽?”九山尊者問道。
天空中的老者便是極霜尊者,他呵呵一笑:“怎麽,還沒有開打,各位就害怕了?”
“哈,有什麽好怕的!”長風尊者冷笑,“西天域不是代代都會出奇才,而北天域也不會永遠沉寂下去。”
西天域?
哦,原來這個極霜尊者是從西天域來的,難怪這麽不受待見。
自從有了四大天域的劃分後,四天域之間的互相比較就從來沒有停過。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每個天域都有強勢的時候——除了北天域。
當今之勢,以南天域最強,東天域次之,西天域第三,北天域最弱,而北天域這個最弱已經有千萬年沒有改變過了,雷打不動的墊底。
這次啊,估計是西天域在與東、南兩大天域的競争中吃了敗仗,所以跑北天域來尋找信心了。
每次都是如此,所以九山尊者、長風尊者他們才會那麽不待見極霜尊者。
極霜尊者一笑:“來,比試一下。”
他指着一名年輕人:“駱子雲,我西天域築基境排名第五。”然後又指向第二名年輕人,“倪文柏,西天域鑄鼎境排名第三。”
然後,他又指向最後一人:“呂永長,生丹境排名第四。”
“你看,本尊也沒有想要欺負你們,就讓他們三個陪你們北天域的小朋友們打打擂台,同境界一戰,無論誰能勝出,都算是赢了。”
極霜尊者取出一隻瓶子,在手裏把玩一下,道:“喏,這是源神源,是本尊花費一點手腳才得到的,誰要赢了,本尊就将這瓶源神源送給他。”
北天域的諸天才一聽,皆是大怒。
是的,北天域的整體實力确實不如西天域,可你拿些排名第三第四甚至第五的人過來,這也想來羞辱他們北天域?
不說别的,當初風繼行排名星網十二,那放到西天域去,絕對可以擠進前三吧?
而且,北天域完全可以車輪戰,就不信你們三個都是鐵打的金剛。
“就以一天爲限,随便誰,赢一場就行。”極霜尊者帶着三名小輩落下身形,他負手而行,顯得淡定自如,完全沒将這裏諸多尊者放在眼裏。
昔年,他也曾代表西天域而來,不過當時他還隻是鑄鼎,而九山、長風尊者都是他的手下敗将,如今大家都已經成就了尊者,他仍是握有巨大的心理優勢。
極霜尊者雙手虛抓,頓時,平地上被他抓出了三個高台,再以大法力鞏固,有一個個符号閃動。
“去吧!”他輕聲說道。
駱子雲、倪文柏三人便分别躍上了一座高台,這自然就是他們接下來要戰鬥的擂台了,被尊者以大法力加固,便是生丹境全力出手也無法損壞分毫。
“在下駱子雲,想向北天域的諸位築基道友請教。”駱子雲身材修長,而說話也是溫文爾雅,向着台下諸人抱拳說道。
而倪文柏則要高傲多了,在台上負手而立,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呂永長則是睡眼矇眬,沒精打采的,好像根本不是什麽超級天才。
“我來領教!”立刻有人躍上“擂台”,與駱子雲展開激戰,但三下五除二,他幾乎是被秒敗。
咻,又有人躍上擂台,這次是一名鑄鼎,向倪文柏邀戰,隻是一招而已,他就被轟下了擂台。
“太弱的人就不要上來了。”倪文柏淡淡說道,“一來浪費時間,二來,太弱的人我也不好控制力量,打死就不好了。”
這……太羞辱人了!
北天域的人都是怒極,争先恐後地上台激戰。
不過,至少在築基和鑄鼎這兩個境界,北天域十分吃虧。
因爲大家剛從白蓮秘境中出來,頂尖天才紛紛突破,比如風繼行,他曾是北天域的鑄鼎第一人,可一旦邁進了生丹之後,他還能在生丹中排進前列嗎?
别說第一人了,就是前一千、前一萬都不可能。
沒辦法,境界太低了。
因此,雖然還有些天才沒有突破,但莫不是星網排名在百名開外,又怎麽幹得過人家排名前五的存在?
那些尊者顯然也知道這點,因此都是将希望放到了生丹境這一環上。
仲孫天昆,曾經的北天域生丹第一人,當然了,如今也是生丹第一人,因爲他并沒有突破到真我境,而是将戰力磨砺得更加強大。
北天域的第一人,難道還比不上西天域的的第四名?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像風繼行、宋岚這種天驕完全沒有插手的資格,剛入生丹,不過初期,戰力能有幾重天?
不斷有人上擂台挑戰,但莫不遭到了慘敗,差距真是太大了。
雖然這結果都在諸尊者的意料之中,但是,不斷地目睹慘敗,還是讓這些大佬十分不爽。
終于,仲孫天昆走了出來,他腳踩虛空,一步步擡升,走到了擂台之上。
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矚目。
淩寒也不由來了興趣,他想要知道,頂尖的生丹境到底有多強。
“呵呵,終于來了一個能夠讓我打起點精神的對手。”呂永長淡淡說道,雖然面對的是生丹境中的第一人,可他卻是沒有一絲重視。
仲孫天昆也十分淡然,道:“你也隻能到此爲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