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孟陽成的目光一厲,不由充滿了懷疑。
當初淩寒搶奪他的機緣,難道便是受了唐嚴的指使?
否則的話,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小人物怎麽敢和自己做對?而且,除了唐家這種有底蘊的家族,又怎麽可能找到佛族遺迹?
“唐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天家爲敵!”他森然說道。
唐嚴茫然:“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孟陽成冷笑,揮了下手,“全部拿下!”
小候爺又如何,隻要敢與孟家爲敵,全部隻有成爲炮灰的份。
淩寒笑着搖了搖頭:“唐嚴,這事與你無關,讓我來。”
唐嚴真是不想讓,不是他不相信淩寒的實力,正是因爲他知道淩寒的強大,所以才要攔着啊。不然的話,一打起來淩寒肯定闖禍,待會老尊者殺到,孟陽成過去告狀,那還得了?
但淩寒将他輕輕一推,唐嚴便隻能讓到一邊去了。
那“老蔡”再次踏步而行,一邊走一邊釋放着自身強大的氣息,擺明了就是要以鑄鼎境的修爲去強行壓制淩寒。
仙途九階,每一個小境界之間都是有着巨大的差距,更何況是大境界了。
我就是在生命層次上高于你、碾壓你,管你服與不服,隻有跪下的份。
當然,他打錯了算盤,别說壓制淩寒,淩寒隻要祭出仙鼎,隻有他跪地瑟瑟發顫的份。
“孟陽成,你這是在找死嗎?”淩寒淡淡說道。
孟陽成冷笑:“不知所謂!老蔡,你還愣什麽?”
老祭有些訝然,他明明已經釋放出了鑄鼎特有的氣息,用以鎮壓淩寒,怎麽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但被孟陽成這麽一催,他也沒有時間去深究,立刻縱身一躍,探手向着淩寒抓了過去。
嘭!
他才剛剛躍至,便見淩寒一腳踹出,老蔡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重重地撞在了山岩之上,卡卡卡,以他爲圓心,山壁上密布着細微的裂紋,然後轟然破碎,他整個人都是陷了進去,足足有兩尺左右。
然後,他才往前一傾,摔倒在地上,在身後留下了一個球面形的巨大凹坑,中心處有一灘鮮血。
靠!
看到這一幕,孟陽成五人都是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
這居然是一名築基?
絕無可能!
孟陽成盯着淩寒看了一陣,露出冷笑:“原來你跨進了鑄鼎!”
這解釋了淩寒的強大,但依然讓人震驚,因爲才過去了幾個月啊,淩寒就完成了一次大境界的飛躍,這是不可思議的。
淩寒不語,隻是向着孟陽成勾勾手指,這次他不會再給對方逃遁的機會。
“老陳、老雲,你們一起上!”孟陽成淡淡說道。
打敗老蔡算什麽,那隻是他身邊最弱的鑄鼎,但老陳和老雲可都是地鼎,這二人聯手,再加上一個小境界的優勢,難道還拿不下一個人鼎嗎?
“是,殿下!”
又有兩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們是孟陽成真正的“财富”,畢竟孟陽成本身也不過是鑄鼎,修爲不夠、手中掌握的資源也不夠,不可能有生丹境的強者投靠。
這二人一左一右,向着淩寒包抄而去。
“死!”兩人同時發難,一人揮出了火焰刀,一人則是用上了閃電劍,高層次的能量沸騰,附近的山石都是瑟瑟崩潰。
淩寒身形一動,咻,他快如電光,一腳先把老陳踹飛,然後再起一腳,将老雲也踹飛出去。
嘭!嘭!
兩人先後撞到了之前老蔡砸出的凹洞之中,将這個凹洞擴大了好幾圈,也更深了幾尺。
他們先後倒在了老蔡身上,三個大男子疊成了羅漢,怎麽看都是有些猥瑣。
然而,沒有人關注老蔡他們,皆是用震驚的目光看着淩寒。
“怎麽可能!”孟陽成咬牙,爲什麽會有如此強大的人鼎?
難道,淩寒在築基無敵,在鑄鼎也能如此?
孟陽成後悔,早知道淩寒這麽強大的話,他就不應該讓老蔡他們一一上去的,而是組成陣法,将力量全部灌輸到他的身上。但現在三人已經失去了意識,還剩下兩個人,還組個屁的陣法?
“好,算你狠!”他選擇了暫時低頭,隻要老祖宗殺過來,他會立刻去告狀。
淩寒不由失笑:“孟陽成,你是三歲小兒嗎,想法這麽幼稚?你以爲,說一句算你狠我就會放過你?”
“怎麽也要爆個菊!”大黑狗在一邊插口道,這麽久沒有說話,可把它給憋死了。
淩寒頓時無語,轉過頭來對大黑狗道:“我剛才氣場那麽足,你這麽一說,直接把我拉到了與你一樣低的位置,讓我還怎麽說接下來的話?”
“汪,你小子裝什麽裝,小心被雷劈!”大黑狗一臉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
淩寒轉回頭來,向着向孟陽成說道:“抱歉抱歉,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要爆他的菊。”大黑狗繼續插嘴。
“淩寒,你夠了沒有!”孟陽成大吼,“你是臣、我是君,你是奴、我是主,你敢動我便是大逆不道!”
這話出口,讓一邊的唐嚴臉色劇變。
在孟家人的眼裏,他們這些臣子便是奴隸嗎?
“跟我一起上!”孟陽成決定搏一搏,向僅剩的兩名手下道。
那二人自然隻能與孟陽成一條路黑到底,都是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殺了過來,以孟陽成爲主導,威勢相當地驚人。
孟陽成還是有些底氣的,因爲這可不同于在佛族遺迹中發生的戰鬥,他身上有許多厲害的法寶可以使用,這才是一名皇儲的底蘊。
“去!”他大喝一聲,眉心裂開,飛出來一口銀劍,向着淩寒疾射過去。
念力法器!
隻是一瞬間而已,這就加速到了二十多倍的音速,沒有一絲聲響,因爲它的速度遠遠超過了音速。
淩寒自己也有念力法器,自然不會大意,将混沌極雷塔祭出,道道混沌氣垂落,法相萬千。
嘭,銀劍打到,轟在混沌氣之下,不但沒能轟穿,反倒被硬生生地碾壓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