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個彩球被陣法保護着,如果以暴力去取的話,那唯一的結果便是彩球爆碎,那等于是白幹一場。
他掃過一眼,隻見彩球之下有幾道紋路在發光,頓時,在他的腦海中泛起了一個個對應的陣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陣法,哪怕不是陣師也可以輕松破解,因爲留下了太多的漏洞。
事實上,這個陣法就是讓人破的,目的隻是在于拖緩一下下時間而已,讓其他人得以追上,發起攻擊。
可是,于淩寒而言,這個陣法就太簡單了。
要知道,他已經跨進陣師的門檻,甚至可以移步成陣,要破解這種近乎小兒科的陣法又需要多久?
他隻是伸手一抹,陣法之光就黯淡了下去,微弱的天地之勢被他改變。
淩寒再隔空一抓,咻,彩球便自動飛起,落進了他的手裏。
這一番動作說來話長,但其實都是在一瞬間之間發生的事情,僅僅過去不到零點幾秒。
如果淩寒願意,他完全可以再沖回去,保證沒有一個人攔截得了他。
可他轉念一想,既然譚正傑不肯接受教訓,那今天就給他一個教訓。
“咦?”
柳薰雨那三個鑄鼎都是發出一聲驚咦,這能夠破解彩球上的陣法真是太簡單了,誰都可以做到,但隻是伸手一抹就解開了陣法,這未免也太輕松了。
除非……淩寒是一個陣師!
怎麽可能呢?
這家夥不是天才丹師嗎,有誰這麽妖孽,可以通吃陣法、丹術兩道的?
就在這時,譚正傑等人已是殺了過來。
淩寒左手抓着彩球,負于身後,獨自面對十九個氣勢洶洶的對手。
譚正傑露出一抹狠色,在他的計劃之中,是請另外九個小夥伴與他聯手,一起圍毆淩寒,可淩寒如果沒有拿到彩球,他們十個人去打一個沒彩球的,這就太過于明顯了。
現在就好了,淩寒拿到了彩球,他們就算展開圍攻也是合情合理的,差别在于,以前的圍攻是爲了搶奪彩球,現在嘛,當然是針對淩寒本身了。
“殺!”譚正傑大吼一聲,率先殺了過來。
淩寒搖搖頭:“還沒有學乖,真是蠢。”
咻咻咻,其他人也紛紛打出了攻擊,全部向着淩寒招呼了過去。
淩寒夷然無懼,他有好幾種辦法可以在瞬間秒殺這十九人,但想了一想,他卻是撐開了星辰光幕,然後就盯着譚正傑展開了反擊。
他壓制了一下力量,表現得隻是剛好可以碾壓譚正傑。
嘭嘭嘭,十幾道攻擊打在星辰光幕上,卻根本轟不破星辰光幕,而淩寒的反擊卻是譚正傑扛不住的,一直在不斷地後退,顯得狼狽之極。
譚正傑郁悶死了,爲什麽就盯着他下手呢?
他勉強招架,但根本架不住淩寒的攻擊,一拳一掌不斷地轟到他的身上,讓他吃痛不已。
“有意思。”趙肖淡淡說道,他眼神中有一絲奇光,淩寒這釋放出來的光幕到底是一種功法還是一件秘寶。
如果是秘寶的話,又是什麽級别?
一星法器的話,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于他已是不适用了,但如果是二星甚至更高階的法器,那他自然會怦然心動。
而如果是功法的話……那他會不擇手段地弄到手。
自身的強大勝過外物。
就比如在星網的等級戰中,什麽寶物都是不能倚仗的,就算手握帝兵也沒用。
“呵呵。”韓冰也露出了笑容,他的想法與趙肖差不多。
便是柳薰雨也十分驚訝,她隻知道淩寒是丹道天才,可以煉制化基丹,而在武道方面也不弱,連譚正傑都能壓制,但是,看到淩寒的星辰光幕後,她還是震驚非常,這家夥似乎掌握了一門牛叉無比的功法。
她心中冷笑,既然進了這甲元府,那就等于是落進了她的手掌心,跑不掉的。
嘭嘭嘭,攻擊化成的光無比璀璨,不斷地打在星辰光幕上,但光幕雖然搖搖欲墜,卻始終沒有破開,讓人不得不感慨其生命力之頑強。
這讓圍攻的人都是無語了,隻覺淩寒好像頂着一個烏龜殼,任他們如何得人多勢衆、攻擊力暴表,卻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譚正傑更是苦不堪言,别人隻是不能轟開淩寒的防禦,覺得郁悶無而已,可他卻是一直在被淩寒打啊,一拳一掌皆是到肉,痛意鑽心。
他終是扛不住了,轉身就跑。
他不打了,還不行嗎?
想跑?
淩寒就呵呵了,一個箭步沖上去,就是一通暴揍,雖然他隻是動用了一隻右手,可轟出的速度卻比大部份人雙拳連揮還要快,每一拳都是重重地打在譚正傑的身上,隻見布片飛舞,譚正傑的衣服被淩寒生生打爆了。
“這叫……破甲!”淩寒笑道。
破甲?
衆人一聽,都是表情古怪。
破甲破甲,不應該是破開對手的防禦,比如盔甲、戰甲等護體之物,你把人家的衣服震碎了,這也叫破甲?
“啊——”譚正傑則是發出羞恥的慘叫,他居然被淩寒當衆打到果體,這是何等的羞辱?
“啧啧啧!”有人掃過他的胯間,不由露出吃驚之色。
巨物啊。
淩寒也覺得有些辣眼睛,便起了一腳,嘭,踢在了譚正傑的屁股上,将對方生生踢出了沙場。
他回過頭來,看向諸人:“剛才誰打我打得最兇?”
衆人都是駭然,這個家夥頂着他們的火力,硬生生将譚正傑打得爆衣、恥辱地離場,現在又盯上了他們……誰扛得住?
這就是一個怪物啊。
被淩寒的目光掃到,每個人莫不露出懼色,萬一被淩寒盯上,他們将會很慘很慘。
你這個混蛋,都已經拿到了彩球,還不趕緊離開?
“你!”淩寒指向一人。
“不不不,不是我。”那人吓得臉綠,連忙轉身就跑。
我不争了還不行嗎?
想得美!
淩寒一步追上,将對方爆打一頓。
他打爽之後,又向着其他人看去,頓時讓那些人吓得臉都白了。
你丫刀槍不入,皮厚得跟什麽似的,我怎麽打啊?
他們二話不說,集體調頭跑路。
淩寒追上一個,逮着一個揍,但其他人卻是跑了個精光。
嘿嘿,你們太天真了。
淩寒啪地一下,将彩球捏爆。
按照規則,這得重新進行比寒。
你妹的啊,衆人都是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