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比起淩寒來,她們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說淩寒很早就在開發精神力,一直很注重念力的提升,要知道他還有養元葫蘆,能夠産生某種奇異的能量,滋養神魂,提升念力。
被打了一個突然,淩寒也隻是感到識海微微有些生疼,但想要傷到他?
呵呵。
他将念力張揚,化成了一面肉眼看不見的盾,但轟過來的精神沖擊卻是紛紛撞了個粉碎,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不好,這個人族的念力極強!”
“用海神号角來對付他!”
一名人魚取出一隻碧綠色的海螺來,猛地吹響,頓時有迷霧滾滾,在這塊不大的礁石密布。
原本這裏并沒有迷霧,現在霧氣散開,頓時伸手不見五指,遠比海域上的來得濃厚。
淩寒無懼,瞳術張開,這可以洞穿虛妄,雖然不能與二娃相比,但應對現在這場面卻是綽綽有餘。
咻,一支劍無息無息地刺了過來。
淩寒回拳一擊,嘭,頓時,長劍飛起,而出手的魚人則是直接化成了血霧。
“什麽,這迷霧不但可以遮掩視線,對于神識也有極大的迷惑效果,爲什麽對他無效?”
“真是個怪物!”
人魚們都是驚呼,她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什麽手段都是對他無效。
“聯手催動海神号角!”
幾條人魚一起,合力吹響了那隻海螺來。
轟,一道可怕的飓風形成,向着淩寒刮了過去,移動的速度倒是不快,可自身的旋轉卻是奇快,足以将精鐵都是生生絞碎。
淩寒一腳踹出,嘭,飓風頓時被他踢散。
人魚們都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人族簡直強得發指。
“走!快撤!”
“仿制的海神号角根本奈何不了他!”
“請族中的強者來鎮壓他。”
噗通噗通,人魚們紛紛躍進了大海,逃之夭夭。
淩寒并沒有追,海中可不是他的主場,先說閉氣,他可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而到了海底深處,便是他的體魄也扛不住恐怖的水壓,要被生生壓扁的。
人魚一去,或者說制造迷霧的海神号角沒了,這裏的霧氣頓時散去,而那些被蠱惑的人也一個個如夢方醒。
“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不是應該在船上嗎?”
“我好像聽到了一首無比美妙的歌曲,怎麽突然聽不到了?”
這些人都是十分茫然,他們失去了被蠱惑期間的記憶。
不遠處,大船也漸漸現了出來。
“我們在這!”礁石上的人都是叫道,一邊揮舞着雙手。
他們這才想起了傳說,夜晚聽到歌聲的人會失蹤,再也無法回去,他們都是後怕啊,毫無意識地出現在了礁石上,離失蹤隻差一步。
船上的人也看到了他們,揮舞着旗幟示意。
這裏有礁石,大船可不敢過來,因此,石頭上的人都是展開身法,在大海上奔跑起來。
衆人至少也有換血境的修爲,在海面上奔跑完全是小意思,隻要風浪不大便不會被拍下水面。
接近大船之後,衆人紛紛躍身而起,落在了甲闆上。
一會而已,所有人全部回到了船上。
船上的人連忙問起原因,可那些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他們醒過來便在那塊礁石上。
“詭異。”
衆人都是點頭,想到了傳說,也隻有認爲這是大海上的傳奇了。
“既然迷霧散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吧?”有人提議。
船老大立刻點頭,雖然人一個沒少,而迷霧也散掉了,可他還是心中不安,也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連忙讓船員揚帆,并劃起了槳。
“看那塊礁石!”有人指着那塊不大的礁石叫道。
衆人紛紛看了過去,詭異的一幕出現,那塊礁石居然在融化,很快就消失了。
那是冰做的?
淩寒也有些訝然,難怪之前靠近礁石的時候有一股寒意襲來。
“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衆人紛紛催道。
大船揚帆起秔,很快就駛離了這個海域。
駛出老遠之後,衆人才終于松了口氣,那個地方真是太詭異了。
一夜過去,朝陽升起,衆人都是抓緊時間修煉。
原本是中午時分就能到達缥缈峰的,但因爲昨天被耽誤了很久,因此,直到傍晚時分,前方才終于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缥缈峰。
衆人都是興奮起來,好像已經手握神石可以沖擊仙途似的。
這看到神山是一回事,但達到則又是一回事,大船直又行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終于接近了神山。
船沒有靠岸,近岸處多礁石,要是靠近的話隻會擱淺。
還好,這點路就是小意思了,衆人紛紛從船上躍了過去,踏水而行。
事實上,像淩寒這種強者回去也不需要乘船了,完全可以憑兩條腿渡海,隻是不能遇到大浪,否則很容易一下就被海水卷走,可能會有大危機。
淩寒也展開身形,不用全力以赴,三倍音速“慢跑”,他很快就來到了岸上。
這其實是一座島,很大的島,島的中心區域便是那穿雲的缥缈峰,其高不知幾何,反正擡頭望完全看不到頂。
回頭看,海面上波光鱗鱗,在夕陽的照射下,好像有萬千道金蛇在亂舞,雄偉、壯麗。
他走在沙灘上,沙子雪白,如同牛奶鋪成,觸感也十分柔軟,但沒走幾步,他一腳踩下去,隻覺底下居然空蕩蕩的,整個人都在向下陷。
嘭,白色的沙子飛揚,底下竟是現出了一張血盆大口,牙齒根根如劍,長有兩尺左右,而且一排挨着一排,足有四排那麽厚。
淩寒連忙運轉念力,在腳上包裹石之能量,然後向着一根利齒狠狠地踩了過去。
嘭,他借力沖天而起,然後向着後方落去。
他落在了沙灘上,而那埋伏在沙子底下的怪物也現出了真面目,竟是一條超大型的蜥蜴,通體白色,這也是它可以藏在沙子中進行伏擊的原因之一。
這真是一頭龐然大物,體型足有十丈,此刻正張嘴着,有唾液流了出來,雙眼緊緊地盯着淩寒,兇殘無比。